吊锅中煮着肉,时不时的飘来肉香。
我对黑衣男子很感兴趣,想同他攀谈。
但是怎么问,黑衣男子都不回应我。
我捞起锅中肉尝试着喂他的三只鸟,黑衣男子看我一眼并没有反对。
我开始放心大胆的喂。
三只鸟都很能吃,尤其是那只花毛鹦鹉。
“好人,好人,你是好人。”
“不像瘸腿的老头是个傻逼。”
花毛鹦鹉突然发出了声。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我坚信离我不远的郭支锅听到了。
事实证明他确实听到了。
坐着的郭支锅拍了一下胖子的屁股,胖子心领神会的把他背起,向着花毛鹦鹉走来。
“傻逼、傻逼、傻逼……”
花毛鹦鹉对着在胖子背上的郭支锅喊道。
气氛一下子很尴尬。
“杂毛鸟,老子剥了你的皮。”郭支锅气的牙痒痒。
老郭没瘫痪的右腿疯狂地踢着胖子的屁股,催促他快点。
“你要再动莺歌,我现在就走。”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出。
我懵了,众人也懵了。
原来从未发声的黑衣男子是女子!怪不得是长发!
但她为什么是男人模样?
姚玉飞此时也站了出来。
把郭支锅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了什么,内容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连胖子都被遣退了过来。
姚玉飞和郭支锅谈完话后,郭支锅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变。
对着黑子“女子”的鹦鹉一口一个“小可爱”。
“小可爱”却“傻逼、傻逼”地回应着郭支锅。
郭支锅仿佛没有听见。
从这个小插曲可以得到一个信息。
黑子“女子”来头不小,郭支锅不愿意招惹。
这个小插曲来的快走的也快。
没多久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开始围着篝火侃侃而谈。
谈论的内容什么都有。
我觉得没意思,就早早进了帐篷。
帐篷有大有小,大的帐篷中能容纳7-8人,小的也就容纳3-4人。
我们几个还是住原来的帐篷,没和他们挤在一起。
今晚定的是刘把头他们团队守夜,我们不用操心。
夜深时分,还没等我睡着。
外面传来了娇喘声,刘把头团队的守夜人在做凹凸神功。
声音不大,但离我们帐篷比较近,我们帐篷中听得最清楚。
不知道别的帐篷怎么样,我们帐篷中的人彻底睡不着觉了。
韦兴拉开拉链想近距离观摩一下,但是夜太黑还隔着草丛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悻悻地拉上了帐篷。
而且他们差不多每隔一两个小时都要来一次,搞得人根本无法入眠。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都顶着黑眼圈。
原来不仅仅是我们,很多人也都没睡着。
郭支锅一看这情况乐了。
“哈哈,一群瓜皮,骚浪娘们叫两句就睡不着了。”
反观刘把头团队的人,可能已经习以为常,睡眠反倒没受影响。
我打听了一下,女人名叫鲍婷婷,黑龙江人。
眼袋上面长了一颗泪痣,我后来问过看面相的。
鲍婷婷的泪痣应该是长在子女宫上,这种女人往往风流成性,如狂蜂浪蝶一般。
我们收整好队伍之后再次出发。
杨景开、我、金阿索依旧是排头兵,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我们资历低,年纪小肯定被当做马前卒用。
韦兴胳膊上有伤,和京爷、郭支锅他们走在了队伍中间。
郭支锅自从来之后就把地图收了回去,金阿索想要看地图必须折回去看,费了不少时间。
越过河之后,走了一早上的平路。
下午的时候走上了山路。
山路一开始不算陡,到后面越走越陡。
以我初中学历的水平目测,上坡的角度应该会超过50°。
所以下午的时候行进地速度下降了许多,速度连早上的一半都不到。
特别是背着郭支锅的大胖子,平地的时候还好看不出来。
山一陡,经常要后面的人推着屁股走。
郭支锅偏偏又是偏瘫,还必须要人背着。
所以胖子的速度连京爷都不如。
我们三个经常吸着烟看着后面略显浩荡的队伍慢慢前进。
等胖子快靠近了,杨景开再继续开工。
离得近了,我发现杨景开开路有着固定的招式。
低处的杂草树枝用斩, 中间的用扫,高处的用劈。
我就问杨景开,杨景开告诉我这是唐门三式。
他边开路边练习,两不耽误。
唐门出刀客,里面很多玩刀的高手。
杨景开的这三招是唐门最基础的三招,也是最需要耐心和毅力的三招。
经过上万次的练习才能逐渐发挥其威力,才能入门,所以也叫唐门“笨招”。
但是要练至大成,听说可破任何招式,但大成往往需要成百万次的练习。
杨景开让我试试。
我按他的要求斩、扫、劈。
但是做出来的开路效果和杨景开却相差甚远,差不多三次的效果能顶杨景开一次。
没做百十来次,我手腕酸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怕影响前进速度,我把开山刀还了回去。
我们开路的还能顶住,谁知那胖子先受不了了。
把郭支锅往石头上一放,直接罢工了。
郭支锅无人来背,最后只能杨景开来背。
背着郭支锅的杨景开,在一伙天南地北的盗墓贼中,宛如战神一般。
右手开山刀,左手长枪。
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郭支锅。
而且还要持刀开路。
把鲍婷婷的眼睛都看直了。
郭支锅一边骂着“死胖子”,一边夸着杨景开。
这种情况持续到我们登顶。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正式登顶。
杨景开把郭支锅放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果找的没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下面的裂谷中。
从山顶向下看,裂谷就像一双巨人的眼睛,神秘而朦胧。
金文原意不知道什么意思,翻译成汉字是巨眼谷,我觉得挺形象。
但是至于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龙城,还要靠运气。
以前是七选一,现在是二选一。
今晚我们准备在山顶安营扎寨,望山跑死马,别看现在能看到,实际上还有好远的距离。
上山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下山时间肯定不会短。
今晚轮到姚玉飞团队守夜。
晚饭过后闲来无事我坐在石头山纳凉,黑衣“女子”碰巧也在。
其实对于“她”的性别我是存疑的,至今不能确定“她”是男是女。
有人标准亚洲男人的脸庞,女性的嗓音和头发,甚至还有娇嫩的双手。
我想从胸脯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发现并不能。
我想打招呼,却不知该叫“哥哥”,还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