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莱森警官被助手小姐气走之后,柯南·道尔有些无奈地看向符尔摩斯,似乎是在询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显然不是。
以大侦探的眼力见当然能明白助手小姐完全是在帮她泻火,毕竟柯南·道尔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这屋子里都不需要开壁炉就能感受到温暖。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有好生之德,不愿意看到葛莱森警官被暴怒的柯南·道尔给一巴掌抽到英格兰远郊。
不过,就符尔摩斯的性格,大侦探很怀疑她单纯只是为了把葛莱森气走而这样做了。
……
“咔哒咔哒”
怀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下一下地跳动着,穿着睡衣的夏露坐在椅子上,看着由天命组织出版的《福音》,爱伦·坡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可惜现在是秋冬季节,夏露的睡衣裹得相当严实,根本看不到什么,如果是夏季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蹭她修长玉润的双腿和胳膊了。
“就是今天晚上了”
爱伦·坡把目光放在夏露的脸上,该怎么说呢,即便相当认真地在看书,夏露也不会给人那种充满知识沉淀的感觉。反而是会让人有一种,她似乎马上就要因为看不进去而睡着了的奇妙感觉。
能够很好地把控自己的那种气质,所以才能欺骗住那位大侦探柯南·道尔。
毕竟一个人的伪装技术再怎么好,如果学不会如何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也是迟早会被人看出问题来的。
像现在这个给人一种看书都会睡着的感觉的夏露,就显然是那种伦敦大同小异的贵族千金小姐的感觉。
“都这个时候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你让杰弗逊去做什么了吧?”
爱伦·坡瞟了一眼《福音》,便看到里面写着‘摩西来到山中,他心中惶恐,却又伴随着光与希望’这样的一段。
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看不进去
没想到夏露居然对这个会感兴趣?
“让他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仅此而已”
夏露看着书,书中描写着的正是当初她恩赐希伯来人的领袖摩西时候的故事,当然,和实际情况终归是有些差别的,毕竟圣经是用来宣传的艺术作品,而艺术作品则总是需要润色的。
不得不说撰写这一段的人文笔还不错,而且把作为‘上帝’的夏露描写得特别夸张和强大,尤其是在赐予律者权能,让红海的海水分开那一段,被描写得相当夸张。
“对我你还瞒着,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让杰弗逊去杀那个人,肯定是让他要做点什么,告诉我呗?”
鉴赏完了那些信徒对自己的吹嘘,夏露合上手中的《福音》。
“的确,我让他在杀死那个叫斯坦节逊的男人的时候,顺带着完成一件事情,一件能够把柯南·道尔牵扯进这场案件的事情。”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什么都不做的,那么,你让他干什么了...不,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爱伦·坡轻轻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到自己的牙齿上,轻轻地磨来磨去,然后相当亲密地将自己的一双比夏露稍短些的白丝长腿放在了夏露的腿上,然后伸手环抱住夏露的脖颈,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
又抬起头,在夏露的脸边嗅了嗅,有些奇怪地开口
“那些人总说,美丽的少女身上会有那种体香,我怎么没闻到你身上的气味?”
“可能因为我不是少女吧”
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毕竟五万岁的少女什么的姑且还是算了吧,不过在爱伦·坡看来的确又是在开玩笑。
她把自己挂在夏露的身上,保持着这个相当暧昧的姿势——对于异性而言,但如果是少女之间的话便少了那种感觉,无非只是为了表达关系的亲近罢了。
智商太高的人,情商就会是负数
说不定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爱伦·坡偏了偏自己的视线,在夏露的手指处停留了许久。
“我猜猜,你应该是让杰弗逊在杀死了斯坦节逊之后,把原本写着的那个美国写法的德语‘RACHE’给改成‘道尔’对吧?”
夏露不语,但她稍微抿唇的动作显然是表示爱伦·坡猜的是正确的。
“嗯,会不会太简单了,这种过于明显的把人拖下水的办法也能成功?”
爱伦·坡稍稍挑眉,旋即自己反驳了自己的猜测
“嗯,这的确是非常明显的栽赃嫁祸,但有的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最容易成功,毕竟苏格兰猴子的智商水平,如果把陷阱设置得太复杂,反而不一定能成功。
不过,把那位大侦探重新拉进这起案子里,有什么用呢?就算她的才能不如你,但姑且也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陷阱吧。”
“社会问题”
夏露并没有卖关子,向爱伦·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苏格兰场的实际情况以及目前的伦敦社会形态
“苏格兰场虽然是名义上的伦敦警察,但是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贵族的猎犬而已,能够负责的案件实在是有限,敢抓的人也仅限于那些没有权势的,他们是不能处理贵族的,至少,在得到更高层面的贵族的授意之前。
这起案子被伦敦上层的人注视着,所以他们很需要一个犯人来让他们结案,以此表现出伦敦警察厅的能干。
葛莱森警官已经找了一个倒霉蛋,但这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明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和伊瑙克·J·德雷伯同行的男人斯坦节逊也死了,然后在他的身上看到‘Doyle’这几个字。
就像他们能够把复仇认成瑞契尔一样,这些根本就不懂德语的警察只会用他们那发育不完全的脑部思考问题,‘Doyle’,很显然就是我的大侦探柯南·道尔小姐。”
“那...作案动机呢?嗯,也对,他们不会在乎有没有这种东西,随便找个理由就够了,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会怎么推测柯南·道尔究竟是如何杀死那个男人的”
“还能怎么样呢?”
夏露把爱伦·坡从她的身上移开,起身准备为自己倒一杯红茶
“无非就是,趁黑出动,然后借助梯子偷偷潜入斯坦节逊所在的旅馆,然后趁着他还在熟睡把他杀死了,至于为什么和德雷伯一样,尸体没有伤口,这种问题他们总会自己编造出一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