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在旁边垂着头，有些自责。
张无思嗦了瓶AC钙，心里平缓不少。
她朝妈妈摆摆手，“别这么说，怎么能怪爷爷呢？虽然这次确实没找到需要的材料，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张无思指了指桌上的晶核。
“你们这是又去打怪了？”马奶奶问。
“不是，别人打得，人都死光了，我们捡漏捡回来的。”张无思解释。
张阿姨不解，“那你们怎么还搞成这个样子，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张无思这才看到马默默的样子，“喂，你怎么了？”
张无思一连喊了好几声，马默默才回过神。
马奶奶则在一旁絮絮叨叨，以后不要搞这事了，到了房子里，大家就平平安安的生活，再也别搞这事。
“为什么当时不进空间？”马默默开口。
“啊？”张无思有点没反应过来。
“警报响的时候为什么跟我说别进空间，要花那么大力气逃出来。”马默默再一次问。
张无思看马默默情绪有点不对，“怎么了你？因为你的空间，你和我们进来以后只能原地出来。你也看到了，那些防御武器是事先安排好的，而且很强，如果我没升级，我的风墙完全抵挡不住。我们出空间之前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原地出现，要是防御系统是感应的，一有人就自动扫射，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办，又或者重工厂里其实有人，我们出现的时候被围住抓走怎么办，或者出来的时候厂房被加固了，我们逃不出去。风险太多了。”
张无思说这么多的时候，马默默的嘴始终抿着。
等她说完，马默默也一言不发。
“怎么了？是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吗？我好像没有讲你吧？”张无思不清楚马默默在想什么。
马奶奶走过来，打圆场，“默默，你不要闹脾气，无思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你们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别闹矛盾啊。”
张妈妈走过来扯走马奶奶，“让她们两个自己解决，你别管，小孩子闹脾气很正常。”
张妈妈把家长们都赶到另一边收拾空间里的东西，马奶奶被拉得一步三回头。
等家长都走到另一边，只剩她们两人时，张无思又开口问马默默在想什么。
马默默说，“我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我的空间能够保护你，就像你有大招免疫一样。可这次发现，并不是每次闪进空间就会没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反应速度和思考能力。我觉得自己很菜，很没用。你又救了我很多次，我也想帮上你的忙。”
张无思愣了两秒，“就这？”
马默默点头。
“我还以为什么呢，你把你收的那扇门拿出来，你知道你的空间有多强嘛。”张无思要马默默找出主厂房收的那扇门。
马默默让那扇门一秒出现在她们面前。
“！”张无思有被怔住，这门可不小，“你在空间里还能这么随意操控？那你不是你空间里的神？”
“这有什么的，好像你不能移动物体一样。”马默默并不觉得哪里厉害。
“你空间这么大，又有这么多东西，你就想一下而已，这扇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这还不厉害？算了，我们来说重点，你看见门上的痕迹没。”张无思问马默默。
“看到了，坑坑洼洼的，然后呢？”
“这说明什么？”张无思接着问。
“这说明什么？”马默默反问。
张无思尬住，“这上面都是别人攻击的痕迹，之前地上的两具尸体，那两个人都能击杀变异丧尸，他们的攻击却打不开这扇门，你一收就收进去了，说明你的空间能力目前来说是没有限制的。只要有东西，你就能收。”
“这样啊。”马默默眨巴着眼睛看着张无思，潜台词就是，也没有觉得很厉害。
“你糊涂啊，别人合力攻击的都打不破的东西，你一收就收进来了。以后要是我们作战的时候，遇到攻不破的地方，只要有实体，你就能收进空间，帮助我突破。要是你再升级，你到时候是不是能直接把一整栋房子，一整栋楼，一整座山，甚至一整个世界收进来。”张无思越讲越激动。
“你好像个传教头头啊。”马默默尽管嘴上嫌弃张无思，可她的表情比之前好了很多，眼睛也亮了。
张无思勾搭着马默默的肩膀，“所以你说说，你的异能强不强。还记得我们上次遇到的夏什么，那个女生。”
“夏芝芝。”马默默搭话。
“对，你看她，她也有空间异能，可是装不了你这么多东西，当时我们也没升级。你看看，你的起点比她高多了。”张无思夸道。
“好了好了，饿不饿，想吃什么？”马默默其实已经被张无思安慰好了，现在就想堵住她的嘴，话太多了。
“都行，话说你的空间保不保鲜啊？你看我刚刚说的，空间的技能多强啊，要是我们找对了方式方法，变成攻击异能，做些马蚤操作不在话下，绝不会比我差。”张无思的嘴还不停。
马默默把一根玉米塞进她的嘴里，“不保鲜，这些玉米吃死你。”
张无思看马默默好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啃玉米。
张阿姨对马奶奶说，“你看，我就说不管她们的吧，她俩自己又好了。”
“是是是，还是你懂，知道她们会好。”马奶奶看到两个小闺蜜又和好了，放心了不少。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管她们的，天天在一起，哪有没矛盾的。”张阿姨跟马奶奶做功课。
张无思啃完手里的玉米，趁着夜色，带一家人坐上越野车，继续上路。
原地出空间，她们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费了一番周折回到公路上，再由马爷爷指路。
马爷爷指的路都是些平常没人的地方，几乎都没遇到异能者和变异丧尸，甚至连个普通丧尸都没碰到，省了张无思不少事。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从盘山公路驶出，就快到马家待的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