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旁系在南宫家站稳脚跟的关键在你,不在我,即便你爬上我的床也借不了我任何势,白白献了身。”坐在长椅上,林安月勾唇微笑。
南宫文贺的脚步停顿在原地,眸光有着瞬间的不解,随即苦笑。
“在下也只有这个法子可用,林夫人不喜欢么。”南宫文贺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七情六欲我断了大半,喜欢或不喜欢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站起身,林安月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南宫文贺的身上;“我欣赏你的韬隐忍,也愿意与你这样的人合作。”
上次的事情后,南宫家臣服于雪阮阮不假,但家族本身仍旧存在着巨大的问题。
在家族斗争的事情上,渊哥哥更加得心应手,给出的意见也十分中肯,便是扶持一个人上位。
今日来南宫家的目的有二,一是寻找有资格被扶持上位的人,二是拿人钱财为南宫文贺治病。
如今,两个目的成了一个。
外界都说南宫家的美人公子活不过二十岁,可谁家活不过二十岁的男人脉象强稳,比她都要健康百倍。
“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是成为我的棋子,还是继续当你的文弱美人公子。”
话音落下,林安月迈步离开了房间。
“我愿成为你的棋子。”
走到门边的林安月听到身后南宫文贺的回答,帷帽下,唇角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三日后我会来复诊。”
门开启,林安月走了出来。
透过门缝,林无见到南宫文贺敞开的胸膛,眼神里的怒火噌的一下翻涌而上。
“回府。”
“他他……”
“没发生任何事情。”
“我知道,可他……”
他他他不出来个下文,要不是林安月拦着,林无真的会杀回去将南宫文贺大卸八块。
他妈的!看病还想爬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回到林宅。
林无将男人们召集在一起,说着南宫府邸发生的事情。
张璀岚掐指一算,摇了摇头:“南宫文贺这个人不行,不旺妻,你们得努努力。”
“岚叔,什么叫不旺妻呀?”月宝好奇地问着。
“看见你寒叔了么?他的面相就是旺妻像,生辰八字也旺妻。”张璀岚拿凌云寒举例,一旁的林无指了指自己。
“我呢?”
“你啥你,你欠了卖身契就安安分分的当好你的职。”
“我就不能有非分之想么,我就不能有上进的目标么?”林无白了一眼张璀岚。
坐在不远处看书的安宝无奈的看了一眼林无等人,没辙,谁让他的娘亲这般优秀,有几个爱慕着也是人之常情。
傍晚之时,三公主府来人,林安月去了三公主府。
雪阮阮瞪圆了双眼,眼里写满了浓浓的八卦表情盯着林安月。
“林姐姐,吃吃看,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又是糕点,又是瓜子花生,又是各种各样小零食,再配上雪阮阮看着自己的目光,摆明了是要吃瓜看戏。
果然,再也压制不住心底好奇,雪阮阮开了口:“听说陈家的孙贼为了追林姐姐花了六百万两买了个破珠子,还有我那个病弱哥哥……回去之后就说非林姐姐不嫁,林姐姐到底把我病哥哥咋了?”
“公主但凡在政绩上有这份热忱之心,也不会被雪慕烟追着打了。”
“哎呀,一码归一码,来,新出炉的瓜子可香了。”雪阮阮今儿必须要知道八卦的真实原因,否则整晚她都会睡不着觉的。
“哎!”无奈叹口气,林安月明白今儿不给雪阮阮一个交代,这妮子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雪玉珠是我和渊哥哥做的局,至于你的病弱哥哥他没病。”
“啥?南宫文贺都病成那样子了,动不动就吐血……”雪阮阮不是不相信林安月的医术,可她亲眼看到过南宫文贺吐血晕倒,经过了好一番救治才从地府走回来。
“装的。”端着茶杯清浅一口香茗,林安月告诉雪阮阮自己的想法。
最近一段时间,在姜鹤天暗中的扶持下,南宫家的颓势已经缓解了很多,可仍旧处于十大家族吊车尾的行列。
现在南宫家的问题不是团结与否,而是要彻底换一个执行人。
“我相信林姐姐的眼光。”雪阮阮无条件支持林安月:“林姐姐……”
“没可能。”林安月扫了一眼雪阮阮就知道她要开口说什么。
“林姐姐~~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赶,多一个南宫文贺也不算什么。”
“????”她收谁了,赶谁了,怎么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都和看昏君一样。
从三公主府离开,正要上马车的林安月被陈一情拦住了。
男人一袭红衣,手攥着林安月的手腕不放,尽管脖颈上抵着一把长剑。
“松开。”林无冷声开口,杀意更浓。
“本公子来见小娘子,与你何干。”陈一情目不斜视的看着林安月,眼里有着期待欢喜和不爽;“你今天去哪里了。”
摆了摆手,林安月示意林无收回剑:“我去了哪里需要和你报备么?”
“当然了,你是本公子的小娘子。”
“我何时说过要嫁给你。”声音一字一句,冷漠又淡然:“再者,陈公子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夫君。”
“夫君?唯有正妻才能唤的夫君,陈公子有能力让我为妻?还是说只有我在三公主身边做内应,有了一定的价值才有资格入陈家?”挣脱开陈一情的手,站在马车上的林安月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一情。
“陈公子的爱太复杂了,还请陈公子另寻良人。”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陈一情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紧握着双手,双眼中有着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娘子,本公子会证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