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老夫的安月三年前死了。”说着话,姜鹤天重重的叹息一口气,眼中还泛着隐隐的泪光。
若不是当事人林安月就在场,雪阮阮必定要为姜鹤天抹上一把同情泪。
“这兵符对老夫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如此,兵符就当做二公主和三公主赌注的筹码,若是谁赢了兵符就归谁所有。”
“……”
“……”
“……”在场众人的表情几乎是清一色的惊讶,尤其是坐在雪慕烟身边的陈妙延。
一身青褐色长衫的老者几许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风范,但眼底终究是透着俗世间对权利贪念的温恶毒。
雪慕烟狐疑的看向陈妙延,似在争取着意见,陈妙延点着头,回给雪慕烟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正是雪国兵符无疑,所以,这场赌局只能胜利。
赌局开始。
雪国第一大力士对战林安月。
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和一个看上去就弱不经的小女子,究竟鹿死谁手……还用想么?
“姜鹤天脑子发什么颠了,好好的虎符平白无故扔给了二公主,以后咱们还有的活吗?”
并没有站在雪慕烟队列中的官员们连连唉声叹气,看来,过了今晚上他们要主动去二公主府上自荐了,要不然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姜鹤天啊姜鹤天,望你聪明了一辈子怎么临老了糊涂了。
“小娘子,别怪爷爷没提醒你,爷爷这双手可是打死过一头牛的。”大力士挥舞着砂锅一样大的拳头,凶恶的眼神在林安月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几番;“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爷爷给你一个痛快。”
“是吗?”双手负在身后的林安月抬起头,隔着面具,清冷的凤眸对视着壮汉的眼睛:“下辈子轮回,千万别遇到我。”
比赛开始,壮汉先发制人,双拳抡圆了朝着林安月砸了过来。
林安月轻轻松松一步躲开,下一瞬,白色身影闪过出现在壮汉身后,极快的一掌击中在壮汉后心口处。
噗……
仅仅一掌,壮汉口吐鲜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你……”开口第二个字还没说完,壮汉两眼一黑砰地一声倒底不起,不知是生还是死。
林安月捡起地上的兵符玉佩,踩着壮汉的尸体走到席位上,将玉佩扔到了雪阮阮怀中:“多谢姜大人送的兵符,多谢二公主十万两黄金。”
“?”
“??”
“???”
这就完事儿了。
戴着面具的女人是怎么出手把雪国第一大力士打趴下的,他们怎么没看清楚呢?
那可是雪国第一大力士,不是雪国第一软脚虾啊。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景,身形如小山般威武的壮汉是怎么被一个女人软绵绵一掌打趴下的。
开玩笑呢??
“愿赌服输,自然是姑娘赢得了胜利,玉佩虎符自然是要归三公主所有,老夫无怨无悔。”姜鹤天端着酒杯,朝着林安月敬了一杯酒,顺理成章的将虎符送了出去。
“皇姐。”雪阮阮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微笑,看的雪慕烟直咬后槽牙。
“何事。”
“当然是赌注了,皇姐输了可是要拿出十万两黄金的。”雪阮阮唇角的笑容更是明媚。
“小小一个女子以不光彩的手段赢了雪国第一大力士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来!”站在雪慕烟身后的侍卫走上前,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和世家大族面前,对林安月下了战帖。
“你是谁?”雪阮阮挑眉。
“在下冯千秋。”
“谁?”
“冯千秋、”
“谁是冯千秋。”
“你傻了啊,雪国第一剑客冯千秋啊。”
怪不得听着如此耳熟,原来是有着剑圣美名的雪国第一剑客冯千秋。
问题是,向来清高自傲的冯千秋怎么会成为雪慕烟的侍卫,如今还要挑战三公主是身边的女子。
“皇姐输不起?”在得知面前的男人是谁后,雪阮阮的目光越过冯千秋,看向雪慕烟。
“冯千秋要挑战你身边的能人异士与本宫何干?”雪慕烟拈着酒杯,喝着杯中美酒。
“你敢是不敢,若不敢,便将虎符玉佩还回来。”冯千秋语气冰冷。
“还?”透过面具,林安月冰冷地声音响起:“二公主的人无能输了比赛,玉佩自然归三公主所有,这还字从何而来?难不成二公主抢东西抢习惯了?”
“大胆。”噌的一声,冯千秋抽出腰间佩剑,剑锋抵在林安月的脖颈上,不由分说便刺了过去。
众人谁都没想到冯千秋如此不讲武德,说打就打。
也是,二公主的宾客会是什么好玩意,原以为剑圣冯千秋醉心江湖不会沾染庙堂上的尘埃,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俗人。
眼见着冯千秋手中长剑即将刺穿林安月的脖颈,说时迟那时快,白衣身影宛若游龙般游走到冯千秋身后。
“相同同一个招式?你太轻敌了。”长剑回转,冯千秋有十足十的信心能一击必杀。
“只要能杀死人,招数相同又何妨。”声音冷冽,林安月后退一步躲开了冯千秋再次攻击,在此之前,手中以血凝结的血色银针先一步刺入冯千秋的心脏。
当啷一声!冯千秋手中长剑落地,面色极其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心脏的位置。
“你……你做了什么。”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冯千秋挣扎了两三下倒在地上,不到片刻便没了呼吸。
“死了?”
“不可能吧,他可是雪国第一剑客,多少人死在他的剑下。”
“回二公主的话,冯千秋……他,他死了。”小太监在探寻了冯千秋的鼻息之后,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说出来的话让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死了?
等等等等,让他们捋清一下思路。
一个雪国大力士,一个雪国第一剑客,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还有人要挑战么,一起上。”
嚣张,狂妄,霸道!
空灵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大殿上,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一袭白衣,戴着银色面具,人们看不清楚那张面具下长得样子,只能感觉到那女人身上迸发出来的狂炫拽炸天的傲气。
这是谁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