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阮阮一番糙话,说的在场众人一个个面露讥笑,说的南宫亚低下头装作不认识她。
面具下,林安月也是微微蹙眉,来的时候她似乎没和雪阮阮对过这样的话,这少女的发言似乎超纲了。
然后,雪阮阮并不在乎文武百官是怎么看她的,一想到南宫若若所经历的种种,一想到她可怜的若若姐死无全尸,心中的恨意便无限的放大。
“诸位大人还不知吧,皇姐明知道秦源和南宫若若是青梅竹马,两家更是定好了婚事,却偏偏要横插一脚,又将南宫若若残害而死。”
在场人哪有不知道南宫家才女因何而死,但惧于雪慕烟的身份他们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倒是雪阮阮今日将旧事重提,目的为何?
单纯的羞辱雪慕烟,还是羞辱秦家,还是什么,人们猜不透,只能默默的看着好戏发生。
“想想我可怜的若若姐生的时候被人惨虐,死的时候还不得全尸,这一切都是要拜皇姐和秦源所赐,只可惜当时我年纪尚小又无权无势,不的为南宫若若报仇。”
雪阮阮站起身,手中端着一杯酒,将杯中美酒尽数洒在地上:“所以啊,本公主就杀了秦源为若若报仇,何错之有呢?”
“三公主强词夺理,秦家嫡长子又不是杀害南宫若若的凶手,你乱杀无辜之性如何有资格与二公主争女皇之位。”秦家家主站起身,指着雪阮阮破口大骂。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南宫亚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秦家家主的脸上。
“也不瞧瞧你们秦家是个什么下九流的玩意,若非秦源那个杀千刀的该是畜生,我们若若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南宫亚越说越气,干脆上手掐住了秦家家主的脖子,恨不得要将人原地掐死才甘心。
秦家家主也不示弱,也抬起手掐着南宫亚的脖子,俩老头当众打了起来。
一旁的围观者看了好一会儿戏,这才出手将南宫亚和秦家家主拉开。
“不至于不至于,秦源和南宫若若都死了,你们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不用为逝去的人大打出手。”说是劝架,更像是在和稀泥。
“呵~”面具下,林安月轻笑着,雪国文武百官还真是有趣,比她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不知这位是谁?”人群中,不知哪个人开口,将众人的目光从打架的秦家家主和南宫亚身上吸引到了林安月身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过。
从三公主进来的那一刻,她们就注意到了雪阮阮身边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
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让人心寒的眼眸,周身迸发出来的生人勿近气息更是让人背后冒着冷意。
直觉告诉他们,这女人不是简单的角色。
“想来也是皇妹身边的能人异士。”雪慕烟玉手一挥,从门外走进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
“卑职参见二公主。”
“我的天,这不是雪国第一大力士么,二公主怎么把他给找来了?”
在看清楚壮汉是谁后,姜鹤天拧着花白的眉头,眼神担忧的看向林安月。
察觉到姜鹤天的目光,林安月并未投去回应,目光则落在了壮汉身上。
“皇妹,我们来赌一赌可好?”问句,但语气不容忍反驳,雪慕烟自顾自的说着比赛规则,并且扔出了十万两黄金的赌注。
赌约很简单,雪慕烟派出的大力士和雪阮阮身边的能人异士比较一番,三局两胜,谁获得了胜利就能赢得雪国第一大力士的名誉和十万两金灿灿的黄金。
“?”
“??”
“???”
雪国第一大力士,一拳能干死一头牛。
二公主口中的能人异士自然是雪阮阮身边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
这不欺负人么。
“皇姐当真是越来越无耻了。”雪阮阮皮笑肉不笑,开口要拒绝的时候,林安月起身扯了扯她的衣袖。
“承蒙二公主抬爱了,既然二公主想赌,不如加大筹码如何?”林安月来到大殿中央,站在雪国大力士身边显得那样娇弱,仿佛被身边的壮汉一只手就能捏死。
林安月故意压低了声音,雪慕烟并没有认出戴着面具的人是谁,一双美眸恶毒且满是嘲讽的笑容。
“加大赌注?加什么赌注。”
“加什么赌注自然是要三公主提起。”
听林安月提到自己,雪阮阮仰着头指着秦家一众人:“你们输了,本公主要秦家跪在大街上给南宫若若披麻戴孝磕一百个头。”
“好。”
“二公主……”秦家家主想说什么,却听到雪慕烟一口应下。
雪慕烟扫一眼林安月和雪阮阮:“皇妹输了的话,你们两个人脱光了从皇宫走回三公主府便可。”
一个要一个披麻戴孝跪着磕头,一个要一个不穿衣服离开皇宫,真特么是又狠又暴力,他们喜欢。
不论是哪一方输了,对他们来说都能看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戏。
“加油。”雪阮阮朝着林安月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便回到了自己席位上。
“既然二公主和三公主定了赌局,不如老夫也加上一注。”此时,姜鹤天的声音响起。
大殿内,众人目光不解的看向姜鹤天,不明白这只老狐狸为何要横插一脚。
你家那位争夺女帝资格的皇女已经死了,老老实实坐着看戏不就好了,怎么还上赶子给自己找麻烦。
“哦,姜大人也要参与赌注?”雪慕烟唇角冷笑更浓。
“回二公主的话,老夫不过是瞧着三公主可怜而已,秉持着善心这才想要加一注。”放下手中酒杯,姜鹤天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扔在了大殿内。
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直至众人看清楚玉佩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
“这是兵符么?”
玉佩雕刻着凤凰,是当年女皇给姜鹤天的兵符,也是因为这个兵符的存在才能让姜鹤天与陈妙延分庭抗礼不相上下。
话说……姜鹤天想要干什么,竟然把兵符都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