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白川城,郊外,群山。
下雪后的群山被银装硕果,美的如仙境一般闪耀。
“就在前面。”高十七驾着马车,一行人驶入了群山中的小小村落。
村子里还有人烟,坐在院子里的老人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惬意得很。
“阿伯,我回来了。”
老者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高十六?你咋活哩,你不是死了么。”
“阿伯你看错了,我是高十七,高十六是我爹。”
“啥,高十七?咦~~你这娃娃都长这么大了。”老者抬起手拍了拍高十七的肩膀:“瞅这娃长得壮,当兵了就是不一样。”
村里的人没多少,一般都是守家待地的老人们,青壮年基本上都去凉白川城做工了,村里很少来外人。
一桌子当地的特色美食,风干羊肉,炒羊肉,羊肉炖萝卜,烤羊肉,羊肉包子。
“吃,先吃,吃饱了胃里才暖和。”阿婆热情的拿起匕首,割下了一块烤羊肉放在林安月面前的饭碗中:“瞧瞧这女娃子长的多水灵,和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有一拼。”
“可拉倒吧,你年轻的时候猪都不愿意看一眼,还有脸和人家女娃子比。”一旁的老者当众揭穿了老婆子,结果换来老婆子手里一击飞刃,险些当场将老者抹了脖子。
“别以为老婆子老了拿捏不动你,再多嘴一句老婆子我现在就送你见你爹去。”狠狠地白了一眼老者,老婆子又是热情的给林安月倒了一杯奶酒;“女娃子别怕,他这个人就是嘴欠,吓唬吓唬就好,喝喝看。”
“多谢老人家。”林安月笑着断过奶酒杯,将杯中奶酒一饮而尽,原本些许寒冷的身体变得渐渐暖和了起来,不由得,便贪了几杯酒。
“男娃子,来,咱们也喝酒,不跟她们这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们一般计较。”老者被自己倒满酒杯,和萧云昭手中酒杯碰撞在一起,而后一口闷。
热辣的酒水入喉,不同于奶酒的香醇,烈酒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部,饶是萧云昭也被酒的冲烈烧的微微蹙眉;“好酒。”
“有品位,来,咱爷俩继续喝。”
酒喝着,菜吃着,不知何时天又下起了雪。
微醺的众人被安排到了各自房间,林安月趴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阿婆和阿伯两个人年轻时候定不简单。”
从阿婆飞出的匕首可以断定,两个人即便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是不可小觑之辈。
“云昭。”裹着小被子,林安月转过身换了个姿势;“等解了毒回萧国后,咱们也在家里盘一个火坑,如何?”
“好。”轻拥着妻子入怀,萧云昭心情似乎很好:“娘子,如果为夫做了错事,但这些事情都不得不去做的,娘子会不会原谅为夫。”
“藏私房钱了?”被萧云昭抱在怀中的林安月仰起头。
“为夫怎么敢藏私房钱,万万不敢。”笑着,萧云昭的怀抱更紧:“假如,有一天娘子发现为夫做了许多错事,可若不做这些事情,为夫就会失去很多很多,甚至会失去娘子……”
说到这,萧云昭的话语微微顿了顿,在思考了一番后,用更合适的话继续说着他的假设。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云昭松了一口气:“娘子。”
“嗯?”
“我爱你。”
“突然间深情……萧云昭……你不会是想纳妾吧?”话音落下,林安月手掐住萧云昭的腰:“绕了这么一大圈,你是不是想要纳妾了?”
“没有,娘子饶命啊,为夫哪里敢纳妾。”
“哪里敢?那就有这个想法了?好你个萧云昭你竟然生出了纳妾的想法。”
“没有,真的没有,为夫从始至终只爱娘子一个人,哎呦,娘子饶命!”
屋子里传出夫妻二人‘嬉闹’的声音,说是嬉闹,更不如说是家暴,堂堂萧国摄政王正在被自己的妻子家暴,何其惨烈。
睡在对面房间的高十七等人自然听的真切。
那可是萧国战神摄政王,即便如此威武强大的男人都面临着被家暴的结下场,何况是他们……万幸他们尚未成婚。
林安月并不知道自己寻常的训夫行为给高十七几人带来了多么严重的阴影,恐婚中。
翌日,雪停了。
夫妻二人找到了阿婆和阿伯两人,想要问问关于群山中的事情。
“你们也是来寻宝藏的?”阿婆话语中用了个也字,不难猜测出还有旁的寻宝队进了山。
“是也不算是,我们是来找药的。”林安月说的模棱两可。
“都是一样了,这段时间进山寻宝藏的人越来越多,可出来的人越来越少。”阿婆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了阿伯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山里面有宝藏也有大妖,进去出不来的人要么被冻死了,要么就是被大妖吃掉了,你们还打算进去么?”
林安月点着头:“进。”
别说大妖了,就算有外星人她也有进山的理由。
“罢了,在劝说啥也是浪费口舌,想知道啥尽管问便是了。”老婆子知道劝说不了几个人进山的意头,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夫妻二人。
从到宝藏大致的位置,再到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事无巨细。
“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过你们,这一次进山你们遇到的不单单是来自群山中的危险,还有同样想要寻宝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儿。”阿婆叹了一口气,目光看着萧云昭和林安月:“阿婆能求你们一件事情么?”
“阿婆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