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星被玫瑰歌舞厅的人扔到了一条小巷子,被马旭找了过来。看到弟弟为了沈秋萍自暴自弃,马旭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马星,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那个沈秋萍了,她的父亲是张余梁,是杀害我们父母和小妹的凶手!”
“大哥!大哥!我知道我不应该爱她,但是她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他们张家欠我才对啊!”
“他们父女俩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为大目的不择手段,完全不在意旁人的死活!这样的人你还爱她做什么!”
“大哥,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为沈秋萍这样的女人伤心了!”
兄弟俩抱在一起,马星埋头在马旭怀里痛哭。
突然,马旭警惕地看着巷子口,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站在那里。
马旭右手摸向腰间,轻轻地将手枪拿出来。
女人似乎没有看懂马旭眼中的杀意,她慢慢地走近两人,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马旭的手枪指着她的脑袋,“你是谁派来的!”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地上的马星。双手慢慢打开,露出一个玉佩。马旭看到裂痕,认出那是马星的玉佩,一把抢了过来。
女人颤抖着声音,缓缓地开口:“马、马星少爷,这是你的玉佩吗?”
马星还在晕着,马旭便替他回答:“这的确是马星少爷的玉佩,谢谢这位小姐专程送过来,这是给你的报酬。”
马旭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银元,示意女人接住。
可是女人没有理会他,反而慢慢地蹲下来,看着马星。
“这个玉佩,对马星少爷很重要吗?”
马旭听出了异样,这个女人是为了玉佩而来的,难道她认得这个玉佩?
“玉佩是马星少爷的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所以很珍惜。”马旭试探着讲出玉佩的来历,女人听后激动不已,泪流满面。
“二、二哥!”
马旭惊了,“你叫他什么?!”
“二哥,我是月月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马星听到“月月”这个名字终于有了反应。“月月?月月在哪里?”
马旭震惊不已,但是这些年的经历让他习惯性地压抑着情绪。
“你是月月?!”
女人抬头疑惑地看着马旭,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也知道“月月”。
“你真的是月月?!”见女人没有回答,马旭提高声音再次问道。
“我是叫月月……你是?”
“你的东西呢?”
马旭虽然内心狂喜,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他们的妹妹,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先问清楚。
女人还不清楚这个男人跟二哥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既然问起玉佩,那证明他也是知情的。刚才二哥还抱着他在哭,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
女人讲脖子上的红绳拉出来,一个比碧绿的玉佩在昏暗的小巷里发着幽光。
马旭看到玉佩上面的月亮,一时慌了神。
“真的是月月……”
“你认识我吗?”女人疑问地看着马旭。
马旭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摊在手中让女人端详。没想到十年后,这三枚玉佩终于又碰到一起了。
“大哥?!你是大哥?!”
“月月,我就是你们的大哥,我还以为你已经……这些年我们都好想你啊!”
“大哥!”朱月抱住马旭放声大哭,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马星昏沉沉的脑袋突然开始清醒,刚才两人的对话在脑海里变得清晰,他也站起来抱着大哥妹妹一起哭。
“月月,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啊,怎么会在玫瑰歌舞厅?”
马旭看道朱月身上的旗袍,联想到舞厅里面的女人。
“我当时跟二哥走散了,被人贩子捡走,后来几经转折,卖到玫瑰歌舞厅的百合手里,现在也在里面上台了。”
马旭和马星心疼极了,他们的妹妹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内心无比地自责。
“大哥、二哥,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现在是玫瑰歌舞厅的头牌,只要我不愿意,老板也不会强迫我去陪客人。这些年一直支撑着我的,是爸爸妈妈的仇!可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朱月愧疚地低下头,马星和马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月月,我们已经找到那个杀死爸妈的凶手的。”
“真的?!那个人是谁?!”朱月惊喜地抬起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
“是……”
马星正要说出那个名字,但是被马旭打断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时间我们三兄妹再坐在一起,好好叙一下旧,”
多年来的警惕让马旭发现这个地方异常地安静,这不是好事情,为免暴露,他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马星知道张余梁势力之大,点头同意了。只有朱月,心里跟火烧一样,着急又无奈。
三人约定了过几天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相聚,陆续离开了巷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巷子拐角后面的破房子里走出一个人,正是马旭最熟悉的钟赢。
今天马星的事是钟赢安排的,就连扔到这个地方也是提前布置好的。他在赌,马旭会不会跟过来。
钟赢不放心其他人,所以亲自过来,果不其然,马旭和马星真是亲兄弟,而且他们竟然还有一个亲妹妹,那人还是玫瑰歌舞厅的当红头牌月季。
他所在的房子看不到三人的互动,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听到马旭问了月季“东西”,之后才确定她是妹妹,可见他们兄妹三人是有信物的。
他们最后聊到父母之仇,这些年他们都在找仇人,并且马旭和马星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知道仇人是谁却还没有行动,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无法近身,无法轻易得手。
这样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出入都有很多保镖护着。在海市有这种地位的大人物,没有几个。
张余梁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