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武听得那两蒙面人谈话,两眼是直冒火,杀性大起,直想出起斩杀这两人。
书接上回。
且说李武不听则已,一听,吓了李武一大跳,一听这声音不就是他那义结金兰的吴管家和武庆吗?正要出声呼叫,方平之捂住他嘴巴,示意他听听再作打算。
只听那老管家道“武弟,这湘西五鬼刚刚传来消息说,已把那贼婆娘逼入绝境,其中一人连人帶马已坠入深渊。现正想办法过那深谷,奈那婆娘毒功甚是了的,怕中了那贼婆娘的蛊毒,他们正想办法突进。跨过深渊,绑了女人……”
武庆道:“二哥,这贼婆娘蛊毒不是向你学习的吗?怎么你也怕她作甚!”
“他不仅仅向我学,老土司大人不是也一直传授于她,她现已青胜蓝了,”老管家闷声道。
“二哥,现如今怎么办是好,宝藏莫名其妙不见了,这贼婆粮又打杀不得,邱丰那厮受她保护,咱们投鼠忌器,亦斩杀不了,如能活捉这贼婆娘,问出那宝藏,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原先对她还有几份人情,如今我弄成这份糟糕样,都是受她所赐,吾也须叫她受那蛊毒而死,心方甘矣。”
“武弟,稍安勿躁,那土司吴大人不就是受你所赐,现在跟死了亦没什么两样!”
“二哥,你少,少冤枉好人!”武庆委屈道。
“哎,你算啥好人,你为了女人,你啥不敢干,那日,土司大人走阴,那仙娘不就是你安排的吗?”老管家戏倪道。
“二哥,你少血口喷人”武庆没底气似的叹道。
“武弟,我血口喷人,我已调查清楚,那仙娘受你所托,用蛊害了土司大人,为了掩人耳目,汝等用迷幻之药蛊惑众人心智,让众人误以为土司大人走阴失败而死,你也是好心计。”老管家厉声道。
“二哥,你为长,现你我二人像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你还不是一样为了女人,”武庆低声下气道。
“好了,休要再提那女人,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宝藏,她要作什么圣人,救那些低三下四的黎民,随她,却不能吞了我的”吴管家厉声打断武庆言语道。
岩石后的两人听得是一头雾水,但也大致明白:武庆为了女人毒了土司大人,具体女人是谁,只有武庆和老管家才明了。而宝藏之说方平之和李武皆是一头雾水,只是李武要明白多一点。
李武听到这,两目怒火中烧,直想出去斩杀二人,可方平之轻声道:“兄弟,且勿打草惊蛇,害了土司大人,现敌我不明,待弄清现状,再作打算。”李武闻之,压下怒火,两人伏在岩石后静观其变。
那武庆正欲委屈的说吴管家,你还不是沉迷于女人肉体,被着了道。忽然有“桀桀桀”声传来,眼见一披红袍,头戴鬼面之人走来,悄悄的跟两人附耳低语几句,那老管家和武庆听后,便跟那怪快步而去。
见三人远离而去,方平之和李武一打眼色,两人便远远蹑步而随。
片刻,那三人便来到了悬崖边,老远便听到了那震天动地的咆哮水声,那五怪亦不知从哪砍了一参天巨树。砍其侧枝和树梢,那树还长约数丈。眼见那几怪正合力把树抬向那崖边,距离崖边丈余处,地上被刨出了一凹坑。众怪合力使树根部移至凹坑内,众怪合力绳拉木撑,须臾,那巨树便高高竖起,只见那五怪使一巧力,那巨树便向对岸倒去。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那树冠倒下溅起大阵泥沙,那巨树已稳当当地卡在深渊之上。
众怪见之便几个纵跳跃了过去,方平之和李武也欲拽步而去,却见吴管家和武庆并未踏木过去。李武和方平之心急如焚,无奈亦只得静观其变。
且说阿鲁阿卓和邱丰眼见那五怪抬树来时,便已暗道糟糕,奈势单力薄,亦不敢显身阻挡,只能由女人抛将那蛊毒出去,而那五怪也甚是小心,毒药一来,便轻轻一飘,避开,见毒不到那五怪,阿鲁阿卓只得作罢,心想待他靠近,再出其不意毒他。
这五怪借巨树过来,女人和邱丰心中暗暗叫苦,奔波多时。全身潮湿,腹中米粒未进,早己饿得肚中咕咕作响,已是浑身无力。幸得那五怪也不敢贸然前进,只是一唯射箭和发暗器,但却都被巨石挡住,只苦了那马,因在空旷处,已被那五怪射死。
众僵持多时,忽有一怪“桀桀桀”直叫,乘众嗖嗖发射暗器之际,贸然闯过巨石欲用暗器伤那女人和邱丰,女人眼疾手快出手抛出药丸,那药丸在空中与正闯进的那怪相撞,瞬间破裂,冒起一团蓝色烟雾,那怪全身顷刻间便“噼噼啪啪”一阵作响,瞬间身上便燃起了火苗,那怪大骇,便欲拍熄火苖,可未几下,那火却越烧越大,那怪忍疼脱了衣服也不禁于事,因那火已把他身体点着了,不用片刻,烈火熊熊,眼见那怪已被烧了个灰烬,一阵山风吹来,便灰飞烟灭了。
其他人看得是亡魂欲绝,魂飞魄散。其余四怪见此不得不过崖而来,与老管家和武庆耳语了一阵。
只见老管家掏出一物递给那怪,那怪接物过了深渊,与那三怪“桀桀桀”一阵。俄尔,整个崖顶一片寂静,并未见四怪有啥动静。女人和邱丰一见,甚是惊奇对岸的两蒙面人给那怪甚物,却亦不见那四怪有甚招数,两人只能暗暗惊戒。
却见那四怪团团而坐,象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烧鸡几只,白面馍馍一大包在那大快朵颐,引得邱丰和女人肚中一阵咕噜作响。而邱丰本又大伤未全愈,腹中又饿,只得软软地半蹲在后面观察那四怪,女人全身贯注半卧在前面观看,却未注意到自己全身湿透,身材凹凸玲珑毕现,由其那白嫩丰硕已似要喷博而出,那邱丰见到女人此妖娆身体,心口一甜,鲜血喷出。两眼一黑,便软软的晕倒在女人身上。阿鲁阿卓一惊,回头便看,说那是。道那快。那四怪一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四怪便把那物隔空抛将过来。
只见那物在空中便四散张开,恰似鱼网一般,阿鲁阿卓刚一回头,那网便落了下来套在身上,欲待挣扎,另一张网便又迅速罩了下来,女人挣脱不得,便厉声大骂,那四怪眼见得手,便急窜而去,如捉小鸡一般先把邱丰绑了。
一怪见那女人身体凹凸有致,好似裸了一般,淫兴高涨,顺手便从女人胸前摸去,女人杏眼圆睁,却刚好看到鬼面下那怪淫邪的眼睛,便用力一吐,那唾沫便从那鬼面眼孔中飞进去。而那怪物却感觉到一团香凝滑流的东西从眼睛一直流入到嘴角,起初他还淫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忽然,他睁大了双眼,他感觉那吐沫一入口却似着了火一般钻入他的肚腑,肚子立刻如着火一般,疼痛乱忍,但他却叫不出声,他感觉到舌头,喉咙好似已烧焦了。顷刻,神不知鬼不觉的,那怪便命归九幽了,倒在女人身上一动不动了,而女人也被那巨大身体压得扭曲变形,声亦出不得,压得人气息不稳。可为了出其不意,她忍着不动。
另外那三怪先初以为那怪是在揉拧女人,还“哈哈哈”淫笑不止,但半晌不见动静,赶快俯身查看,却见自己兄弟一动不动,一拽那怪。那怪便仆身倒地,一翻身,还是不动,众取下他鬼面,方发觉那怪全脸都是大大小小的脓包,那三怪一不留意,双手便被那破烂的脓包溅出的脓血溅个正着。
立刻,那三怪双手似火烫一般,立马起了几个水泡,有大有小,那三怪久走江湖,知道遇到了狠人,要想活命,只有低头认输,是死是活就看人家心情了,三怪再也不顾那怪生死,三怪齐刷刷跪地求饶道:“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吾等也是受人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阿鲁阿卓心头大喜,便沉声道:“汝等这厮狠囚贼,既要想活命,还不把那破网于我解了。”
三怪闻言,听能活命,赶忙跪行上前。忍痛七手八脚解了那网,解了网,女人眼睛又一瞪眼。那三怪又忙把邱丰也解了绑。邱丰亦是醒了,阿鲁阿卓见邱丰醒来,心头大安,沉声道:“对岸两贼囚怪就是汝等雇主否。你等要想活命给姑奶奶引了过来,杀了那两人,一命换一命。”那三怪苦不堪言,双方都得罪不了,但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干。女人悄悄的与那三怪低语了一阵。
且说老管家和武庆见那四怪急窜过大岩石后,因身影都被大岩石挡住,半宿不见动静,思量以为那四怪已得手。想到女人那动人的容姿,误以为四怪正在蹂躏女人,恨得是咬牙切齿,但为了稳操胜券,两人冒然不敢去到对岸。可这时,对岸忽传来女人的声音,“你这怪贼囚,你为什么要杀他,哎,哎,禽兽,不要啊,你们别过来……”然后,就是一阵“桀桀桀”声,瞬间,女人己寂然无声。
老管家和武庆两人听得亡魂欲裂,就连伏在后面的方平之和李武也咬牙切齿。
那老管家和武庆可不想把这白嫩可人的女人让这四怪糟蹋了,听到此,两人便不顾一切踏树欲去对岸阻止。
两人一先一后急忙忙踏树欲过,可两人刚止深渊中间,忽听一利声呼啸而来,殿后的武庆一个先天反应,赶忙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因他早已领教了,这是连珠箭。而那在前的老管家可就没这幸运了,一箭中在后腰上,而未等他反应过来,后两箭已连珠而至,都嗖嗖入肉,瞬间,他便已站不稳翻身坠下深渊。那武庆看的战战兢兢,冷汗凛冽,他正欲冒险跃身跳过去,只听得“嘟嘟嘟”三响,又有三箭射入他身前的树干上,箭头入木甚深。箭尾兀自摇个不停,他正欲退后,又是三箭呼呼而来,钉在他身后树干上,吓得他趴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只听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武庆兄弟。别来无恙乎?”听到这声音,武庆忙要起身,只听另一熟悉的声音,“别动,动你将下深渊与你那二哥作伴了。”这显然是那魔头方平之的声音,这下武庆不敢动了,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他佯装委屈道“李武兄弟,你可误了大事了,你错杀了二哥,我们是要去对岸救土司大人啊!”
李武戏呢道:“走阴的仙娘,受害的老土司吴大人又怎说,你莫非认为我不知,要人不知,除非莫为。”听到此语,那武庆双额冒汗,好汉不吃眼前亏,乃嘶声道:“这,这都是吴六奇这贼老怪对我用毒,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你爱信不信,你要杀则杀,勿需多言。”
良久,未见吱声,他暗道,天可怜见我,终于赌对了。只听李武道“慢慢退回来,小心刀箭无眼。”
片刻,武庆退至岸边,刚止岸,被方平之一把抓过,摁倒在地,顺手绑了,武庆欲要反抗,奈方平之力大无比,加之李武一直弓箭不离左右,他无奈乖乖受绑,快速绑好武庆,丢至一傍,两人几个跳跃,便过了深渊,戒备着摸到了石后。一看,两人便大吃一惊。
只见那三怪,已除了鬼面。一怪倒卧在地,另三怪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一般磕头不止。头皆亦血淋淋而不自觉。当阿鲁阿卓看到李武和方平之。不觉心安不少,双方互问缘由,得知虎子和老管家已坠深渊,众心皆感痛惜。
李武悄声问道:“这三怪要否就地格杀?”女人道“他们几人已被我置下蛊毒,此生如不做坏事,皆可善终。”言毕对那几怪道“汝等可自由离去,我且以好言相告,望汝等尽做善举。恶事莫可为之。非则定死无葬身之地。”
话毕,举手一挥,一阵香气扑鼻,那三怪身上的水泡如变戏法一般,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从没有过似的,眼见这奇迹,众怪心惶惶不安离去,就连已死那怪的尸体,众怪也怱忙抬走。
眼见众怪离去,女人和众人一同走到悬崖对岸,那武庆看到那三怪灰溜溜过来时心已如乱麻一般,当阿鲁阿卓一行人踏过岸时,已瘫如泥沱,头低垂着战战兢兢的看着阿鲁阿卓一行。
女人看到武庆厉声叱道:“谁给你的胆量擅离职守,是不是我已无法管你。”
随即冷笑了几声,眼睛死死盯着武庆看了几眼,嘴角略略笑了一笑,言道:“莫非老管家已给你吃了解药,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用内力试试你的膻中穴疼不疼,你是否每日三刻有一种昏闷的感觉。”武庆闻言,心暗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午时三刻的情况。他略一用内力冲击膻中穴,立刻疼痛欲死,全身胀痛。他不知道他是中了老管家的阴招,还是女人的蛊毒剧奇难解,立马汗流直下,满脸苍白,嘶声道:“这都是吴六奇这狠贼逼迫我的,我的忠心日月可鉴,望大人明察,我真是冤枉透顶啊!吾只能以死明志。”说着说着就痛哭大啼,欲要往旁边岩石撞去。
女人见此,亦不阻拦,却俯身向痛啼的武庆耳语了一阵,武庆双目立马瞪得大大的。立马又捣头如蒜道:“小人该死,小人罪当就诛,望大人给予责罚。”
女人微笑道:“你我之间这多年情份,吾不忍视弃之,我亦给你一个明白。”
说完示意李武帮武庆解了绑。李武疑惑不解地望向阿鲁阿卓道:“为什么要放了这厮,他三番五次欲加害于大人……。”话未尽,女人打断他道:“世事如命,命亦如运,我要走好运,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莫说他一器器小人,在我手掌心,料想他也逃不脱,他能奈我何。”李武悻悻然解了绑,武庆满面羞愧地对李武道:“谢谢兄弟搭救。”
李武漠然道“一切倚仗土司大人,以我之心,当生剥活刮你,方符我心愿。”武庆立汗流浃背。说话间,那邱丰幽幽说道:“李武兄弟,大人,过后再处理武庆之事,现如今饿的发昏,有食,能否食后再言。”女人闻之,亦觉肚中甚饿,也忙向两人讨要食物,方平之和李武忙掏了水,青稞面,干巴等充饥食物,另外还准备了一些干净衣服。
阿鲁阿卓与大家吃毕干粮,已觉精力充沛,便对众言道“众随我而行,我给你们看一处好戏。”
李武道“土司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女人道:“都是自家弟兄,但说无妨。”
李武便讲了方平之欲追随报效大人云云。那女人闻言万分欣喜自己又添了一员猛将,便笑盈盈地对方平之道:“谢方兄弟抬举,我是万分荣幸,小弟这等良才贤将……,”话未尽,那方平之报礼道:“吾一生只敬重那为民谋富利,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人,我不会多说什么,今后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之令定当万死不辞。”
女人糯糯道“兄弟羞杀阿姐我了,我们今后一起来为这方百姓黎民谋求福祉吧!”
添了一员猛将,众亦十分欣喜,李武和方平之忙去寻马。乘他两去寻马时,女人和邱丰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女人穿了一身男装,却更显得英气逼人,惹的邱丰心中一时乱跳。
片刻,李武与方平之寻马归来,幸得死去两怪的马并未被带走,加上武庆和老管家二人所带坐骑早被二人栓于那隐蔽之处,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亦寻到,而他二人之坐骑寻到时还在那凹地草木丰盛之处正吃得欢呢。这一共就六匹马了。
众人上得马来,依旧路回转,到那荒庙之时。阿鲁阿卓心中一片暗痛,虎子与老管家皆已坠入了深渊,大约已尸骨无存了。
不两日,晌晚时分,众人又返回了越州镇,女人和邱丰心中一阵难受,想到虎子,现在这物是人非了。
众寻至一饭店,店小二猛见一靓女到来,有四男随止,看众鲜衣怒马,众皆捧月似的跟着女人,忙笑颠颠地把众引进饭店。
女人丢给小二一锭银子,叫小二但是好酒好肉尽数抬上来,片刻饭菜上桌,无非是些鹿肉,回锅肉,红烧鱼,黄焖驴肉,清烫猪蹄,白切鸡等一些时鲜炒菜外加一坛刀烧酒。酒席上,女人聊了一些欢迎之类的家常话,因为她想起了虎子,心中十分难受,众见女人难受,便草草结束了酒席。女人叫了三间上房,自己一间,邱丰一间,方平之与李武,武庆一间。
欲知后事,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