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人被绑,老管家三步并两步上前解了绳子。
老管家见到二夫人阿鲁阿卓后,亦不敢问女人为何会在此?又如何被五花大绑,但他知道这一切定有猫腻,因为这个地方是他们俩人接头的地点。他老老实实向女人汇报了老土司一众人路上来回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发现宝藏之惊天富贵。
众位可能认为老管家没理由告诉女人发现宝藏这一事啊,你不说,谁知道?但是老管家却晓得这女人不简单,按她的行事风格,肯定有暗子在他周围,藏宝洞中那两具无头尸,让他感觉隐隐约约有点害怕,另外一个,女人给了他尝了味,他还多少有点惦念。从这便知老管家早已被阿鲁阿卓收卖了,说到收卖一事,说来话长,原来有一次老管家和吴老土司招待上差,邀至迎宾楼宴席,宴席期间,邀美妓数人,众姿意饮酒无数,席间老管家见那几美妓靓妆丽服,一个个妖冶举止,风骚动人,早已淫兴勃起,奈酒后吴老土司和上差各搂搂抱抱几美人自去潇洒了,独留老管家结账,老管家结账后,出了迎宾楼,醉醉醺醺的回到土司府,可敲门半日,不见人来开门,只得绕从后门,平常后门有一老花匠看门,可那晚门却半开,老管家一推便踉踉仓仓进入了,行至后院,醉意涌来,便卧于后院一凉石上睡了,不匡那凉石上早已有一人睡那,见得老管家一来,便慌忙跑了,老管家一看,是一陌生美男子,但彼时醉意甚浓,他亦无暇管得,便于那凉椅上睡了。岂知事不可料,冤家路窄,不半晌,有人提一盏红灯笼偏生生地向那睡处而来。
乃是阿鲁阿卓和一众丫鬟,她性好风月,见老土司不在家,招一美男子而来,不防被老管家惊走了。众人见老管家睡于凉石上。俱各大吃一惊道:“怎的不是那一个了?”面面相觑,没做理会。阿鲁阿卓,夺将纱灯在手道:“就这个也好。”随将纤手拽着老管家的手,一把挽将出来。众丫鬟扶住,老管家醉醺醺的软软随众人飘飘而去。引到一间房间,又见美酒佳肴在桌。众美争先,六博争雄,交杯换盏,以至搂肩交颈,揾脸接唇,无所不至。几杯酒下肚,一个个多兴热如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老管家推在床上了,齐钻入帐中,自成就一番美事,天亮后,老管家酒意醒来,见傍有几女子酣然大睡,细看,其中一人竟然是阿鲁阿卓,便想悄悄的脱身而去,不料女人道:“你好大贼胆,竟敢欺负于我,不怕我告于老爷!”老管家闻言道:“我的夫人哎,小人是醉了,做下如此举动,望你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回,以后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女人笑道:“你倒会花言巧语骗人”。原來他怕老管家知道她养汉子,便把老管家将错就错诱惑于床上,见老管家服了软,想到以后还有事求于老管家,便娇滴滴道:“我以后可要你负责”。老管家只得应允后便飞也似的跑了。自此后,他便成了女人的跟班。
当女人从老管家口中知晓老土司在偏厅,江奇已被杀,便佯装哭哭啼啼奔向偏厅,老管家只得提刀跟随过去。
来至偏厅,邱丰三人已夺回大寨四门控制权,且早已回到偏厅,左等右等不见老管家归来。正凝虑时,却见女人哭哭啼啼和他进来。
女人哭哭啼啼地跟老土司说合府老少都被江奇那狠贼杀了,自己幸好有事外出,才躲过一劫,老土司一听,两眼一黑,又晕厥过去了,众又是一顿忙碌,七手八脚才弄醒了过来,众人齐声宽慰不止,吴老土司嘶声道:“用那江贼狗头祭典我全家老少,杀的虽然杀了,遗漏的必去禀朝廷衙门。那朝廷必起兵来攻杀我们,我们不先下手,更待何时?然后再联合三所五营将校,九寨十八堡大小土司连夜反了这不分黑白的朝廷。”
是那三所五营九寨十八堡呢?就啰嗦一下,三所是前所,后所,左所,五营是他官营,黄官营,杜旗营,双官营,马军营,九寨:黄土寨、老母寨、小寨、新寨、大高寨、小高寨、老寨、黃旗寨。十八堡:薛官堡、朱家堡、二堡、三堡、四堡、车马堡、芦旗堡、刘官堡、马军堡、左里堡、河东堡、河西堡、郭官堡、中所堡、刘官堡、汤官堡、汤家堡、大易堡寺耳堡。
老管家跟李武各领命去联系九寨十八堡大小土司去了,邱丰自当是去联系那三所五营将校,武庆领命“诺”便风似的去了。片刻,找来桌子,先用桌子支起了灵床,又在府里寻了一些布匹,找了牛,公鸡等一系列祭奠用品,众正忙乱时,李武和老管家带着九寨十八堡大小土司和一位老祭司都一齐进来了。众人听老土司一说事情前因后果,加之自身亦受朝延和官军盘剥,早就想反了,一直以来都是老土司在内担着,现见得此状况都义愤填膺说反了这昏庸无道的朝廷,闹哄哄半多时辰才静了下来。
刚好邱丰亦带八九将校从三所五营飞驰而至,各位,定会议论三营五所将校怎么片刻就至呢?原来那时三所五营并不大,且连接一遍,但皆建于那险要之处,初时乃朝廷派员驻扎,可朝廷八旗子弟骄奢淫邪,更本受不了在这荒山野岭驻军,瘴气四起,荒无人烟,皆跑至城里花天酒地去了,当地官员更是不敢吱声,长久以往。便委托土司管辖,土司虽派人驻扎那三所五营,但亦供给不足,便赐那营所将校若干田地,非战时,由那将校拖儿带女耕种,战时,只要将校出员参战就行,反正亦不向上纳粮交税,也更象明朝的军屯,平常从哪看就是一普通村庄,那一众朝廷官员早就忘了这一茬,才得于让邱丰得了个便宜,不一会儿就领众将校飞奔到土司府。
闲话少提,见众静下来,那老祭司方才插上话来,言说赶快杀牛取血备用,众先去灵台前,明晃晃地点起两枝手臂粗的蜡烛,焚起一炉香,烧下金箔纸钱,把祭物猪牛羊头去灵前摆了,鸡鸭鱼鹅,堆盘满宴,铺下酒食果品之类,呈上江奇人头,忙了大半个时辰,才祭奠完毕,众连夜联络了大约五百兵丁穿上盔甲,发声喊。连夜端了官军在附近的卫所。
第二日天方明便竖起土司府牛头旗号来招兵,使人叫道:“愿来投兵者,同去打开官军库藏,分取钱粮财宝!”街坊远近及土司府各大小寨人才晓得这番后果,又见得人马多了,再说老土司又反了,就不反,以后朝廷平反后,也是秋后算账,横竖都是死,也是气运兴旺,寨内寨外方圆三四十里人猴急急的,乌嚷嚷的齐来投奔。又各寨土司带头一时聚起八九千人,又抢得卫所一百兵马盔甲。鸣锣擂鼓,直奔土司大寨而来,一时间,老土司便聚齐兵丁万余人马。
自有那走脱之人报于官员,那一众官员见土司势众,亦不敢大意,自八百里加急报于刁府台。且说那省府刁府台知晓老土司举兵造反,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忙要备文上报,而他的儿子刁红贵却止至了他,并合盘托出了自己与江奇,阿鲁阿卓的一切事情,那刁府台却未曾叱责他的儿子,反认为自己的儿子有本领。因为朝廷一直想改土归流,苦于找不到机会,加之那地山高林密,瘴气四起,不好管理。偏偏刁府台不这么认为,他只想做成这事,好扬名立万,却哪知自己的儿子是只想霸占女人阿鲁阿卓,又哪知阿鲁阿卓是只想做上土司位子,以方便实现自己的抱负。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不知那猎人还在后呢!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