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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夜枭方平之(1 / 1)


阿鲁阿卓在处理完阻碍自己的绊脚石后,左等右等亦没得到老土司被杀的消息,便决定自己亲自行动,不两个时辰,她找到了鸣噪一世的暗杀组织,夜枭。

那夜枭接头人刚来时,身着红袍,头戴一面罩,飘然入得厅来,女人赶忙派人接着,只见来人道:“所有人皆退下,就你一人候着。”阿鲁阿卓忙屏退所有人等,自己亲自招待。来人闷声道:“要杀何人,快快道来”,阿鲁阿卓忙道:“暗杀吴忠土司,事成赏金五万两白银,可否?”来人闻之大笑道:“此人头颅,不用五万两,只须一万两,再附加三人头送上。”阿鲁阿卓闻言大喜,片刻,便商谈好了细节,支付了定金。来人收了定金,飘然而出。

女人雇佣了杀手,却不知江奇亦雇佣了杀手,而两人所雇佣的杀乡组织都是夜枭,那江奇担心杀手任务失败,另还怂恿胡庸领兵追杀,胡庸初还不愿意,江奇道:“胡总兵,你我得了吴奇的证供,虽立功不小,但若大人斩杀了吴忠土司,将是奇功一件,我必美言于府台大人,凭府台与大人关系,府台定会美言与总督大人,大人的功名自然……”话未尽,胡庸哈哈大笑道“这事,我自当竭尽所能。”江奇道:“我再送你一定心丸,此事定当妥妥了。”说罢附耳与胡庸私语了一阵,原来,他把夜枭杀手一事告知了胡庸。那胡庸联系上了夜枭,那夜枭告诉他一切配合行动,故才有胡庸配合夜枭行动,却不料被吴老土司用蛊毒毒翻了。

且不提胡庸被毒翻一事,单说那末冠少年,其实他就是夜枭组织的人,得到任务:截杀吴忠土司,不几时辰后,又有飞鸽传书说配合胡总兵一起行动,可还没过一天,就又有飞鸽传书……。多次来信,皆言要取那吴忠项上人头。

这末冠少年姓方名平之,湘西人氏,家富,自幼聪明伶俐,臂力甚大,八岁便能力举百石,好文喜武,年十二三便文武双全,闻名十里八乡,然其乡有一豪绅,看中方氏坟地,因方氏坟地背后有山,前面有矮丘,似书案呈前。左有连绵起伏的小山包,似青龙居左守财门。右有小山连成片,似是白虎除凶煞。一条溪水自背后的山边绕坟地流到前面的小池中,池中有鱼。豪绅请风水先生勘探,认为此地:山环水抱,聚气成富,峻极则流,缓极则藏。积翠如山,隐雾藏气。紫气东来,藏龙卧虎。那豪绅初向方氏讨买,方平之父亲不允,那豪绅见方家不允,只得另想办法。

一日有一不知从哪流浪而来的乞丐在豪绅宅外乞讨,那豪绅见之,计上心来,令人悄悄的请乞丐入得府中,好酒好菜招待,待那乞丐酒足饭饱之际,用一铁锤向后脑猛击,乞丐瞬间毙命,豪绅派人于夜间悄无声息的把死尸丢于方氏祖坟,又出钱雇人报案,官府闻得有命案,现场查访除知乞丐为钝器所杀好,豪无其他线索。那豪绅连夜送银两若干与那知府,那知府见了银两,如苍蝇见了血,对豪绅是言听计从。次日,方平之父母就被官府缉拿,一番严刑拷打,方平之父母本就身单力薄。耐不住拷打,几杀威棒下去,就双双命丧黄泉,官府却对外声称,两人是畏罪自杀。方平之闻听父母噩耗,悲痛欲绝,只得央求众乡邻向官府讨要父母尸体,奈官府不予,有好心者告之,要想讨要尸体。只有银钱开路,方平之卖尽房产地契,凑够银两,才得于把父母尸体讨回,葬于坟地。

父母下葬后,方平之亦无居所,便盖一草庐于父母坟前,一是居住,二亦能守孝。一日,有事外出,办事毕归来,入得坟地,一看便昏厥过去,原来父母的坟墓不知被谁抛了,棺材双双在外,棺盖已开,尸首不见踪影。

方平之半晌才幽幽醒来,虽然悲痛欲绝,但通过他慢慢寻访,终于知道这一切皆是豪绅和知府勾结所为,于是写了状子上告,不了那上司与知府官官相护,拿了方平之押与知府,那知府见方平之还未成年,二话不说便判了个冲军云南。

冲军前夜,有好心衙役悄悄的告诉方平之,明日有衙役会害他,叫他留心应付,方平之闻之沉默不语,他以为此人不过是想要诈他银两,那衙役见他不信,便摇头叹气走了。

且说那衙役走后,方平之寻思道:“那豪绅和知府安排这般圈套坑陷我,我若能够挣得性命出去时,再做理会!”牢子狱卒把方平之押在大牢里,虽见他年少,仍将他一双脚昼夜匣着,又把木杻钉住双手,那里容他些松宽。

次日。当厅枷了方平之,差两个公人防送,那两个公人领了牒文,押解了方平之出了衙门便行。那知府心如明镜似的,亦知方平之是被陷害,见他年少,故枷亦不重,方平之忍着气,带上行枷,出得城来,两个公人监在后面。约莫离城也有八九里多路,方平之见这两个公人提着朴刀在挤眉弄眼,似在打些暗号。方平之早睃见,自心下了然,只安在肚里,姑且装做不见。又走不过数里多路,只见前面来到一处草塘,四面都是荒草连天,人迹罕至。三个人行至塘边,见有一条木桥,桥上有一小亭,亭上有牌额,写着道“回天荡”三字。方平之见了,假意问道:“这里什么去处?”两个公人应道:“你又不眼瞎,不见牌额上写道‘回天荡’!”

方平之道:“我要解手。”一个公人闻声,刚走近方平之,却被方平之暗叫一声:“下去!”那公差被一飞脚踢中,翻身跌下水里去。另一个见之,急待转身,方平之又一脚早起,那公差亦扑咚地踢下水里去。那两个落入水中的公差大声叱骂,见上不了岸边,便往桥下游去。方平之喝一声:“狗囚贼,往哪里去!”把那枷只一扭,扭成两半,丢在水里,跳将下桥去。见方平之潜入水中不见身影,那两公人暗自惊吓,只拿刀在水中乱劈。方平之潜入水中,见那两人在水中乱划,瞅准时机,近前捉住双脚往下一扯,那公人用刀往水下乱戳,被方平之躲过,然后一拳击中公人脸面,那公人便昏了过去,,便夺过朴刀来,戳上几刀,死在水里。却转身回来,另一个公差已挣扎上岸,见方平之如此毒辣,便欲转身逃之夭夭,那方平之见的如此,狠命一刀飞出,刀正中那公人后背,公人倒地,方平之游上岸来,见那公人还兀自挣扎,便拨下刀来,抓住头发喝道:“你这厮实说,谁要害我性命,我便饶你一命!”那公人道:“小人受那赵豪绅所托,使小人两个来害好汉。”方平之道:“你可知那赵贼现在何处?”那公人道:”“小人临来时,张豪绅和知府在家喝酒,专等小人回报。”方平之道:“原来如此,却也饶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这公人杀了。解下公人腰刀来,拣好的带了一把。将两个尸首都丢进塘中。

方平之杀了两公人,立在桥上看了一回,见尸首已漂远,便思量道:“虽然杀了这两贼人,不杀得张豪绅和知府,如何出得这口怨气!”提着腰刀,踌躇了半晌,一个狠心,竟沿旧路潜回城里来。

进得城中,已是黄昏时分,金乌已落西山,玉兔已升半空,只见家家闭户,处处关门。当下方平之入得城来,径潜至知府后花园墙外,拿了朴刀,从地上一跃便跳上墙头,这时月光明亮,照耀如同白昼。方平之从墙头上一跳,跳在墙里,见一楼中灯火通明,似有人言语,便闪入楼下,蹑手蹑脚摸上楼时,早听得那张姓豪绅和知府说话。方平之在楼梯口暗听,只听得张姓豪绅口里称赞不已,只说:“亏了大人与小人方便,杀了那小子,他那坟地尽归于我。小人再当重重地报答于大人。”这知府道:“不是看你我兄弟面上,谁肯干这等事!你虽耗用了些钱财,却也安排妥当。待那两人明早回来,便见分晓。那坟地迟早归你所有”。

方平之听了,心头那把无明怒火高炽,右手持刀,左手叉开五指,抢入楼中。楼上甚是明亮,张豪绅正端坐在一凉椅上,见是方平之手提刀进来,吃了一惊,吓得魂飞魄散。说时迟,那时快,豪绅欲待挣扎时,方平之手起一刀,劈脸剁着,把那椅子都砍翻了。眼见豪绅已死,便转身回过刀来,那知府方才伸得脚动,被方平之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方平之上前,一刀先剁下头来,又转身按住张姓豪绅也割了头。用布包住两个头,缚在身上,翻墙而去。

方平之报了仇,想到天大地大,竟无自己立身之地,于是一狠心,便加入了杀手组织,夜枭。不几年,因心狠手辣,心思缜密,便一跃而成为顶尖杀手,这次被委派来截杀吴老土司,竞然阴沟里翻船,久射燕雀,竟被燕雀啄了眼晴,这次一不留神,被吴老土司用蛊毒毒了个正着,他骑马乱追,被众弟兄七手八脚拦下,寻得一苗医,那苗医亦识得蛊毒,解了方平之的毒素,方平之恍然醒来,眼中已不见鬼怪,细问缘由,方知自己中了对方蛊毒,眼见蛊毒已除,愤恨不平,命一兄弟急探吴老土司现在何处,一心只想砍了吴老土司以报中毒之仇。

那兄弟去了半日后又怱怱来回报,言那众官兵皆被毒杀,其余人等绝无踪影。方平之道:“那标官军亦绝非良人,他一众贼人烧杀奸淫,无恶不做,现被毒杀,亦是他的报应,只是苦了我等。”众兄弟问:“兄弟,现闹成这样,我们该如何处之?”方平之道:“自当寻那老贼,就是他死了,亦要掘地三尺,砍了他的头。”众弟兄见他如此,皆沉默不语。方平之忽心头一亮,便对众兄弟道:“你我兵分两路,看看老贼是遁回老家了还是另走他路去省府了。”众听言皆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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