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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议事(1 / 1)


且不说那刁红贵暗中偷了父亲的大印,借巡府之口言,伪造公文,想谋害老土司。

单说那女人阿鲁阿卓,一路慢慢悠悠,餐风露宿,不几日,离土司府亦不远了,那管家江奇便假先女人一步到土司衙门,吴老土司早已得到情报说有上差到来,将欲到自己土司衙门公干。吴老土司一介苗人,不单深受满人排挤,更蒙受汉臣打压,正要奉承得上差欢喜,好生殷勤。预先便打听他饮食喜好,闻得此人贪饮好色的言语举动,便暗自欣喜,美女好酒备齐,但等他到来,左等不来,便亦松懈下来。

原来,他亦知吴老土司派人打探,便故意在路上慢慢悠悠晃荡,近土司府治下时,更是昼伏夜出,欲打吴老土司一个措手不及,临近晌晚时分,一到土司衙门,便命人传话,那老土司闻得上差到来,乱慌慌的,赶忙命人大摆酒席,精治肴撰,广备声乐,不一会儿,菜肴备齐,美人到位,吴老土司亲力亲为,百样整齐,只等江大人到来。

江奇既到,吴老土司一众人迎过,江奇递上了公文,那吴忠土司看得文书,心中气愤不已,却不敢得罪上差,便笑道,“一下凑这么多物什,怕一下来不及,能否请上差宽缓几天,再减轻一些。”江奇闻道:“七日之后不办妥,惟你军法处置,你这土司也到头了,莫要在位了。”话毕,欲拂袖而去,吴老土司忙笑脸拦住,请那江奇上位坐下。赶快美酒佳肴招待,江奇见他酒肴丰美,礼物隆重,又且吴老土司谦恭谨慎,心中大喜。暗道一路以来,餐风露宿,从无此等享受,众俱饮酒不提,江奇虽佯装威严,却是年纪不大,兴趣颇高,饮了半日酒,不见有美女助兴,止得一众男人在面前唯喏趋承,心中虽是喜欢,觉得没些韵味。对吴老土司道:“幸蒙土司大人雅意,相待如此之厚,欲尽欢于今夕。只是一些寡男人喝酒作乐,觉得少些高兴,再得几美女歌舞助一助酒兴为妙。”吴老土司道:“吾处偏僻,实少歌伎美女。况兼惧大人之威,恐怕惹大人不喜,岂敢以美人奉陪宴席?”江奇道:“饮酒作乐,何所妨碍?况如此地方,在汝治下,岂无美人乎?愿得召来,帮我们鼓一鼓兴,可以尽欢。不然酒伴寂寥,虽是盛筵,也觉吃得不尽兴些。”吴老土司见他说得在行,想道:“难得他贪酒好饮,喜欢美人。”想了一回,方对江奇说道:“此间实少美人,我叫几个美人来,如惹大人不高兴,大人勿怪。”那江奇见他啰啰嗦嗦半天,心中不悦道:“快快进来,莫扫兴趣,”吴老土司一拍手,便进来七八美女,各持乐器,不一会儿,便瑟琵琶响了起来,那江奇见有一美人与众不同,体态风流,容颜动人,便向吴老土司讨来,坐于自己双膝之上,你一口,我一口,戏闹不断,丑样百出,吴老土司见酒意已到,便送那江奇至那驿馆中安歇,自然亦少不了让美人陪侍。

酒席过后,出得门来,有家丁来报,二夫人亦已到府,吴老土司忙去见女人,两人一见面,女人便欲撒娇,吴老土司道:“我的娘哎,你可算回来了,快快于我一道召人议事。”女人佯装不知,忙问缘由,吴老土司简要说了一番,女人道:“好酒美人招待于他,应有回环之处啊?”吴忠道:“此人来者不善,虽好酒重礼,美人陪侍,但军机大事,难有回旋。”女人闻之,沉默不语,便言舟车劳顿,她需洗浴一下,告了一声便怱忽走了。吴老土司见之,连夜忙让管家及一众小土司官员来偏厅商议此事,俄尔,众人来到偏厅,文书传了个遍,众人一看,见凑兵丁两千,白银十万两,粮食几千石,众皆闭口不言。只有老管家道:“虽我等土司不纳粮,但现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去哪儿凑啊!”原来土司并不向上纳粮,只对皇帝负责,今见此文书,才有此一说,这不得不提一下这土司制的来弄去脉。

原来土司制度源自于元代,由羁縻制度发展而来。是中央王朝在民族聚居区和杂居地带实行的一种特殊统治的制度。中央王朝对内属的各民族或者部落酋长封以官爵,赐予名号,让其世袭统治原有的各族人民,中央王朝只对那些民族首领进行间接统治。同时地方首领必须承认是中央王朝委派官吏,以及统治区域是中原王朝的一部分,听从中央调遣,按照其缴纳一定的贡赋。

对于归附的各个民族,在原来的区域内设立土司或者土官,不改变原有的统治政治制度和经济结构,任命原有的首领作为地方统治者,并给予官职,职名世袭并且承认酋长对原有民族的统治权,归附中央,保卫边疆。土司制度兴起于元代,完善于明代,衰落于清朝,土司为世袭官职,“世官世民",划定相应辖区。设立各种土司职务。大者设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招讨使、长官司等职,小的设千户、百户。任用各民族中的豪酋为土官。规定士司向中央王朝朝贡和纳赋义务,并规定土司的信物、承袭、升迁制度。明承元制,使士司制度发展成为一种完整的统治制度。明朝对土司区的设立以及在士司的设立、任用、管理等方面都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制度。清又承明制,但后期绝大多数都改土归流了,只有西南地区,还大多存在土司,清一直想改土归流,对地方官员压榨土司便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老土司候老管家说完便言道:“我家世世代代拥护朝廷统一,从不敢有非分之想,现除向朝廷纳贡,还要向地方纳贡啊!这朝廷之上,亦是朽腐不堪,禽兽不如的人皆已当朝作官,食朝廷奉禄。这些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才致社稷变为丘墟,让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话音方落,有一小土司道:“这些情况,你就认为当今圣上他不自知吗!”众人闻之,心中暗想当今种种现壮,众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另一土司愤愤不平道:“去午五月,河东地裂甚大,雨雹,山水暴出,今夏四月,大旱,各地俱蝗。如此高强度的地震天灾,给百姓带来的无穷无尽的灾难,至于地震造成的破坏,去岁对于人口与财产的损失根本就没有人统计,没给我们赈灾,倒要我们上贡,是何天理?”正说话当口,女人洗浴完毕进入厅中,坐于老爷身傍,亦沉默不语,只见女人进来,便七嘴八舌说起来,都说,其他地方土司皆官逼民翻,都联合造反了,我等还要受这窝囊气。

要说是往日,女人自当会说出一些计策谋略来,但今天她却只冷言观察,沉默不语,众乌嚷嚷半天,也不见女人话语,平常皆识其办事态度,便皆看向吴老土司,吴老土司对女人道:“夫人可有啥计可出?”女人道:“容后再提,我亦无甚良策。”众又闹哄哄提那官逼民反之话,吴老土司见想不出办法,便沉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说,也不能做这诛连九族之事。”说毕,便佯装大怒拂袖而去,阿鲁阿卓忙赶上,众见吴老土司发怒,皆不敢言,便鸟兽般散去。

女人扶土司至房中问道:“老爷,今晚商议之事可否跟我说一下?”吴老土司向女人说了一番。女人听完便道:“那老爷有何想法?”吴老土司道:“江大人,我说服不了,我决定去省城见一下巡府大人,凭这几年交情,我想,他定会帮我一二的。”女人闻言,内心大惊,便言不由衷插话道:“分别这么久,老爷可想我呀!是不是又招了哪儿的骚蹄子浪呢。”说完斜眼挑抖起男人来。吴忠道:“小蹄子,浪啥呢,过来,让老爷乐喝一下。”女人一声娇哼,便扑入男人怀中,两人不由分便做了一些不干不净之事,女人心中有事,尽力盘延男人,不一会儿,男人擦枪走火,交枪了事,吴老土司片刻便鼾声如雷了。女人见男人如死猪一般压着自己身上,使力挣脱起来,一边穿衣一边怨声道:“这老厌物,没啥本事,尽粘个人。”

穿衣毕,又轻轻叫了几声男人,见男人已沉睡过去,亳无动静,点亮灯烛,坐于镜前,便临镜画妆描眉,半晌,捣弄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眉似初春柳叶,常含春意;脸如桃花,暗藏风情月意。纤腰袅娜,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狂蜂乱蝶,酥胸大露,引众浪子入沟。便满意地抖了抖双胸。灭了灯,一猫腰,栓上门,自出门而去。

她这一去,定是要让土司命丧黄泉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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