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呼呼——”安笙趴在贵妃榻上,屁股火辣辣地疼,她不敢去捂屁股,手紧抓着贵妃榻上的毯子,时不时痛呼一声,有时候尾音还带着蜿蜒的转音,听得在百兽袋里的粉条和木栾直乐。
安笙是真感觉她的屁股开花了……
萧天飞为了惩罚他们私自下山还喝得烂醉,于是把几人身上的止痛丹都没收了,甚至不允许别的弟子偷偷给他们用,被发现的话也要挨一顿打,可见宗主长老们为了让他们长点教训真是煞费苦心。
曲昊和几人都还好,还可以下床,安笙就下不了了,谁让她干的事情这么人神共愤呢?
就算林卿算了,云长老可不会算,更何况林卿也算不了……
安笙擦了擦额旁的汗,大师兄人还怪好心的嘞,还贴心地把她拎回来,要是不打她的话,就更好了。
人都麻了,对于自己干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淡然的大师兄这么气愤?甚至还变了脸。
“哎!”安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轻捶了一下头,不理解为什么她脑子里就什么印象都没有呢?
“你没事吧,姐姐。”粉条钻出来,趴在安笙的后腰旁,支棱着身体看着安笙的屁股。
林卿下手的力道虽然大,但是没有出血,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见。
回应粉条的是一声重重的叹气,粉条歪了歪脑袋。
“能没事吗?人都这样了。”木栾跳出来,落在贵妃榻的边上,语气有些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安笙一个冷眉甩了过去,她艰难地扭着脖子,看向木栾,咬了咬牙:“你在高兴什么?我问你你在高兴什么?”
木栾舔了舔爪子,红瞳看着安笙:“我高兴就高兴,不要你管!”
说完,它背过身去,屁股对着安笙。
安笙冷哼一声,要不是屁股痛,她真想上去给它一脚掀翻,让它看看今天的太阳为什么这么大,草儿为什么这么绿!
粉条爬到安笙的胳膊边上,蹭了蹭她的手臂:“姐姐不要生气,我可以给你治。”
哟,这么牛?
安笙眉头一挑,打量了一下粉条,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治,你的法术吗?”
粉条连忙点头,眼神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嘘——”一双白皙的手瞬间将它的嘴巴捂住,安笙神经兮兮地放开神识看了一下周围,见周围确实没人以后,她才松开手。
粉条懵圈地看着她这一通操作,吐着舌头。
对着它抬了抬下巴,安笙咧了个难看的笑容,对着粉条道:"早说嘛,让你姐姐我受这个苦,老娘都快痛死了,你现在才说,快快快,麻溜的,老娘是真的一点都受不了了,头都要痛没了你知道吗?"
“刚才你大师兄在,我不敢。”粉条支支吾吾道,它怎么可能会说其实它是在百兽袋里看安笙的模样,笑得有些难受才不说的。
见她没有要问什么,粉条轻瞥她一眼,爬到安笙的后腰旁,它将尾巴至于安笙的尾椎部位,身上微微闪着淡淡的白光。
安笙只觉得后背有些微凉,慢慢地这股凉意蔓延到了整个屁股,原本火辣辣的灼烧感渐渐消散而去。
没一会,凉意慢慢消失,粉条身上的淡光也没了,它慢慢放下了它的尾巴。
“卧槽,粉条,没想到你的技能这么厉害。”安笙扭过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刚才的痛觉一点都没有了,现在使劲按都跟没受刑的屁股一样,一点都不痛!
安笙震惊地看着粉条,她翻身坐起,撸了撸粉条的小脑袋:“没想到啊,粉条你竟然是个奶妈!”
粉条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它疑惑地看向安笙,问:“奶妈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以治疗别人的那一类人。”安笙笑呵呵道,她翻了翻芥子袋,掏出一堆的晶核,放在了粉条的面前,“多亏了你,这是奖励你的,喜欢吃哪个?随便挑。”
说着安笙还扒拉了一下晶核。
粉条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有客气,它低着头在晶核堆里拱了供,从里面摸出了几颗绿色的晶核:“我想要这个。”
“那必须,还有这几个,你都拿去吧。”安笙波动了一下晶核,从里面捡出其余的绿色晶核,递给了粉条。
这些晶核本来就是要给粉条和木栾的,她留着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粉条的尾巴碰了碰,它低下头,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安笙还是第一次看到兽吃晶核,觉得非常新鲜,她盯着粉条将全部的绿色晶核吃了个精光,有些晶核甚至比粉条蜷起来还大,但是它吃完肚子竟然没有鼓起半点。
吸收系统这么高级?
食指轻轻捻了捻粉条的肚皮,安笙惊奇地问:“你吃哪去了?”
“嗝——”粉条舒适地打了个响嗝,它的尾巴把安笙的手指轻轻推开,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嗝,全部,嗝,吸收了,嗝,呀。”
“吃太饱了,嗝——有点,嗝,晕乎,嗝,我要,嗝,睡一觉。”粉条打着一串饱嗝,话都说不利索了,
安笙好笑地看着粉条晃晃悠悠地爬到贵妃榻的角落,一头栽倒在那,还没来得及蜷身体,歪歪扭扭地就睡过去了。
她看出来了,是真的吃太撑了,瞧给孩子晕的。
安笙摇摇头,又看向悠闲舔毛的木栾,她脚下动了动,对着它的背推了推:“粉条还会疗伤,你能干嘛?不会就是个吃白饭的吧?”
木栾没有理她,超前走了走,谁知安笙腿伸直了推他,它继续往前,安笙的脚也随之往前。
最后木栾忍无可忍地回头,看到安笙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身体悬空,腿伸的老长。
见它转过来,她的脚又推了推,神色认真地发问:“所以你能干嘛?吃白饭的吗?”
木栾身体躲开,龇着牙就朝安笙的腿咬去,安笙连忙将腿收了回去,木栾一股脑扑上来的时候,安笙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子,木栾僵直地在空中。
“都说了愤怒使人面目全非,怎么就说不听呢?”
安笙把它提到面前,咧着嘴道:“怎么啦,是不是我戳到你痛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