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细看,跪着的有自己的四师兄曲昊和,还有那无比面熟的师兄们!
都是昨日去吃灵羊腿的好兄弟啊!
这犯什么事儿了?
安笙疑惑,趴着身子没有起来,她看向那几名弟子,无声问道:“怎么了?”
但是那几个弟子脸上有些汗,只看了安笙一眼,又匆忙低下头去。小师妹啊,你自求多福吧,我们一定会为你祈福的。
安笙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向曲昊和,又示意了一下。
结果曲昊和头低得更低了,小师妹啊,不是小爷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四师兄也自身难保了,若你死了,师兄一定会给你多烧点好的……
怎么都这样?
安笙挠了挠头,更别说问顾清欢和卫南移了,人家根本就不看过来。
“哟,醒了?”萧天飞喝了一口茶,然后稳稳地放在桌子上,锋利的眼神看向安笙。
“啊……醒、醒了。”安笙揉了揉发酸的腿,别告诉我,刚才我睡觉有这么多人围观……
安笙看着他们,见几人只是用想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却又不说什么,她急得抓耳挠腮,她总不能睡觉的时候,干了什么惊天大事吧?
“宗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说着,安笙看了跪着的几人一眼,询问的声音都变弱了不少。
“砰!”
云长老拍桌而起,指着安笙:“你还好意思问?”
安笙吓了一跳,她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惊恐地看向云长老:“我触犯天条了吗?”
云长老冷哼一声:“不相上下!”
“卧槽,我这么牛逼?”安笙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就收到了云长老的怒视,她立马噤了声。
“云长老息怒,你先坐下喝口茶。”宋长老怕他气厥过去,连忙上前帮他顺了一下气,将他按坐下,并把茶递给他。
云长老接过茶,倒是没有再说安笙什么,但安笙依旧能感觉到他那不可忽视的满含怒气的视线。
接着宋长老对着安笙咳了一声,压制住笑意,尽量严肃道:“你可知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吗?”
昨晚?她真犯事儿了?
安笙眨了眨大眼,迷茫地摇了摇头,她只觉得头痛,还有身上酸痛异常,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毕竟潜意识里,她吃完饭以后倒头就睡了。
“你昨日拔了云长老的胡子,还霍霍了你几个师兄师姐。”宋长老道。
卧槽卧槽,老娘出息了,竟然拔了云长老的胡子,虽然平常有那个想法,但是她也没敢实施啊,这不是往老虎脸上拔毛吗?
安笙瞥了眼上座黑脸的云长老,他的胡子似乎不像之前的左右对称了,连忙道:“弟子不知,冤枉啊!昨日一定是有人上了我的身,让我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实在令人愤恨!”
“你还狡辩?昨日不是你是谁?小小年纪,既然跟你师兄们去喝酒!还喝的烂醉,扰得他人不得安宁!”云长老呵声道。
安笙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啥意思,意思是她喝的烂醉,然后就给他们都……
“我真的不知道……”
“云长老不要动怒。”大长老劝道。
云长老深吸了一口气,闷了一口茶,茶杯重重地被他放下,他偏过头不去看安笙。
安笙抖擞了一下身子,她是真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怕你赖账,所以你自己看看吧。”萧天飞说着拿出一个留影石,灵力送入,将画面投在了审听堂的半空。
画面正是他们找了许久以后,发现安笙给自己挖了个坑后埋自己的景象。
安笙:???
跪着的曲昊和等人:!!!
曲昊和咬着唇,迅速低下头去,好想笑,但是不敢,怕又挨打。
其余几人也是抖着肩膀,悄悄深吸了好几口气。
安笙捂着眼睛,实在没眼看。她也没喝醉过啊,她怎么知道她是这个德行?
“这还只是将近二十件荒唐事的其一。”
安笙:!!!
安笙连忙摆手,她看向萧天飞等人,语气急切:“不是啊,宗主长老,我是真不知道。这事是喝醉的我干的,是昨天的我,跟今天的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觉得今天的我不应该背这个锅!”
越说安笙越觉得有道理,库库一顿输出。
但是萧天飞只是淡淡地看了安笙一眼,他抬了抬下巴,有些幸灾乐祸道:“作为这件事的重大受害者,要不你自己和你大师兄说说?”
安笙扭头,刚好就看到面色冰冷的林卿,以及目光所处之地正是那根竹条。
危!!!
安笙后退,语气可怜:“大师兄,昨天的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不说还好,一提起半夜的事情,林卿的脸更黑了。
握着竹条的力道加重,林卿一步步朝她靠近,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小师妹,你猜?”
本就俊美的面容,如今带着邪笑,林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恻恻的,安笙忍不住头皮发麻。
“大师兄,好师兄,帅师兄,有话好好说,你把竹条放下!你快把它放下!”安笙指着细长的竹条,牙齿都忍不住颤抖了。
她拔腿就跑,但林卿长臂一抓,她在原地跑的脚都要冒火星子了,都没有前进半分。
耳朵一动,身边的风被划破了,安笙直接一句大呼,响彻大堂。
林卿皱着眉,一言难尽:“我还没开始打。”
“嘿嘿。”安笙笑,“我这不是先练练嘛!”
“那接下去实战了,你做好准备。”林卿勾唇一笑,手起竹条落。
除了屁股传来的尖细的痛,安笙脑瓜子嗡嗡的。
老娘我呀,屁股要开花咯!
大堂里每个角落都响遍了安笙的痛呼声,她想跑,但是后领一直被林卿攥在手里,他还释放了元婴的威压,使得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抓着,她又不敢用手去护着屁股,打在手上更疼。
妈的,死元婴狗!!!
她发誓,她和大师兄势不两立!!!
要是林卿知道她想什么,估计都要笑出声,昨日半夜她对他做的事、说的话,任何一件单独拎出来,都够他跟她势不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