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云尘看到戚佰还有话想问自己,猜到他还是不放心阿喻,想了解清楚自己追击阿喻的前因后果。
于是,他示意戚佰跟他过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室内。
药云尘确定足够安全后,率先走到桌前落座,长话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看。”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条酣睡的小蛇,正是小白无疑。
他把小白放在桌上,解释道:“我跟着阿喻到达画舫,刚想进入,小白就钻入了我的袖中,它用尾巴在我手掌心中写了一个字,似乎是【等】字,我知道这是阿喻给我的信号。”
“我不放心,怕自己理解错误,又在画坊外等了一会儿,小白无任何危险警示,我尝试着进入画舫,不过画舫内外都有人看守,且都是女子,看情形,是绝情谷的人掳走了阿喻。”
药云尘眼露森冷的目光,仿若蛇类复仇时,除了攻击,没得其他感情可言。
他冷着脸,接着说:“我用迷幻粉,迷晕了阿喻那条船上的人,阿喻就在船上,一开始,我以为她昏迷了,直到她给我暗示,我才知道,她在假装昏迷,为的是麻痹那些人,弄明白那群人的目的。”
“这太危险了,你应该把她带回来的。”戚佰浓眉紧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不赞同的说。
药云尘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挑,薄唇微掀,嘲弄的笑道:“你能你上,我是没有你的魄力。”
戚佰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耍脾气,也不和他呛声,接着问:“阿喻不愿意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阿喻让我们相信她,她会保护好自己,她说…”药云尘有些欲言又止。
戚佰黑眸闪过焦急,连忙催促道:“说什么?”
“她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阿喻让我们等她消息,说小白在两里之内,都可以和她在脑海中对话,我回来告诉你们消息,就得去追阿喻,我怕离开她远了,有变故。”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我会保护好她,你也要活着回来,我可不希望阿喻伤心难过。”
戚佰定定的看着药云尘,微微颔首,保证道:“我会的,替我照顾好她。”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药云尘照顾自己的妻主还用你说。”他一脸不爽的说。
然后还觉着不够,又补充一句:“我可没有替任何人照顾妻主的癖好。”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戚佰郑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至始至终都不接这男人的言语挑衅。
“保重。”
“保重。”
两个男人同时走出房门,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瞬移而去。
虽然方向是截然不同的,但奔赴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心底那个小女人而去。
药云尘几个腾挪,就到了大门外,杨师爹已在门口的骏马旁等候多时。
“大师爹,我一个人去足矣,师娘这边还需要你多加照顾。”药云尘知道大师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自从多年前,三师爹与北辽王子哈忽特双双战死,北辽国就没善罢甘休过,也就从生了杨淼杨焱后,随着大师爹修为不断精进,刺探与暗杀才少了起来。
“尘儿,大师爹不放心你,绝情谷素来神秘,传说其谷主修为虽没到天阶,但深不可测,你一人前去,太过危险。”杨毅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的说道。
药云尘牵过马匹,远山剑眉邪肆的一挑,迎视着杨毅道:“大师爹不必担心,尘儿武学不如那谷主,但毒术却堪称天下一绝,再说,您就放心,让我师傅与师娘在杨府恩爱非常,你侬我侬?”
杨毅听闻此言,再一想那画面不要太美,顿时浓眉倒竖,牙齿咬的咯咯响。
虽然他和周师娘都老夫老妻了,但仍然会吃醋,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妻主与那麒麟子,在自己的地盘秀恩爱。
还不待他有所表示,一浑厚的嗓音向着药云尘唾骂道:“好你个混小子,老夫把你当亲儿疼爱,你倒在这挑拨离间呢?”
一矮胖老头瞬间来到药云尘身前,抬手就想照他头上扇去,但身高的差异让这一巴掌只碰到了药云尘的肩膀。
药云尘上挑的桃花眼,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俊美非常的脸上满是无奈:“师傅,咱能不自取其辱吗?”
“你个混小子,敢说我矮,你能长这么高,也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培养出来的。”麒麟子背在身后的手又痒痒了,这小子从小就欠揍,大了更是不分尊卑老幼,连他都敢嘲弄挖苦。
“是是是,您老人家功劳大大的,现在您辛苦培养出来的好儿子,要去给您找儿媳妇去了,您老就少说点废话吧。”药云尘说着,就要上马,赶紧离开此地,不然,他师傅能逮着他说上一天一夜,不带休息的。
“知道你急,儿大不中留呀。”麒麟子看他那着急忙慌的样子,笑骂道。
“行了,老夫别的话也不多说,你把这个带上,里面都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品,以防不时之需。”他把一锦袋扔给药云尘,然后一巴掌拍在杨毅肩膀上,催促着他赶紧去看周师娘。
“小辈自有小辈的造化,咱们这些老东西也别掺和了,进去吧,看看你的老来子去,别说,长的和你一个模样,看着就不讨喜,看把我妻主折腾的,杨毅,我给你说,要不是看在妻主的面上,我早……,”
随着麒麟子的声音逐渐散去,药云尘已一骑红尘远离了杨府。
再说戚佰这边,福公公悠哉的在客厅品着茶,看到戚佰大步走来,笑眯着眼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