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被打断手脚，满嘴流血的马仔，张黑子身子一颤。
这个心腹的战斗力他清楚，现在却被这个变态轻松拿捏，傻子才不怕，当然，有枪的前提除外。
“不不不，不丑，大娘你风韵犹存、沉鱼落雁 、童颜巨乳、秀色可餐、人间尤物，那是人见人鸡动，花见花开开苞，谁说你丑，我特么和谁急。”
紧张的黑子一口气算是把自己储存的词汇全都撂了出来，尤其后面那一堆，一听就是看特殊教育片学的。
“哦？是么？我也是这么觉得，既然如此，那我咋看不出你有丁点主动的想法呢？”
“这……”
张黑子快要疯了，自己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遇上这么个疯婆子，打还打不过，手段还凶残。
“大娘，您看这里也不合适不是？再说我得矜持，不然显得太下流也太掉价不是？”
擦着额头汗水，张黑子疯狂消耗自己的脑细胞，他从没觉得， 自己如今天这般消耗过脑细胞。
可他哪里知道，王凡就是来找她麻烦的，无论借口如何，都不会逃脱最终的命运。
剩下的，只不过是正餐前的开胃点心罢了。
“哎呀呀，这地方多好，你不觉得刺激么？而且，人家喜欢下流呢。”
各位客官想想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用夹子音给你来这么一句，爽不？
而且说话间还配合着动作，扭动腰肢，当然，具体腰在哪个位置早已看不真切。
张黑子亦是如此，整个人干呕着拉开抽屉，一把抓出半尺长的西瓜刀，指向王凡。
“我受不了啦，给我去死。”
疯狂的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宁可被王凡暴揍，他也要出口气。
拎刀暴走的张黑子并没有吓到眼前的老太婆，反而惹得老太婆露出哀怨的眼神。
“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刚还夸我风韵犹存，秀色可餐，现在就露出真面目了，真是骗人的鬼，男人的嘴。”
张黑子本就已经暴走，结果王凡又以哀怨的语气，来了一次暴击，直接让其失了智。
眼中满是狰狞的张黑子，二话不说一跃而起跳到桌子上，大声吼道：“死老太婆，去死吧。”
吼声中，再次踏跃而起，对着桌前卖弄风姿的王凡，迎面而去。
刀尖直至面面，这是对王凡这张脸恨到了极致的表现啊。
可他动作快，王凡同样不慢，看到这货跳上桌子，王凡便一把抓起松木棒，对着张黑子的小腿就是一记横扫。
强大的力道将刚刚跳起的张黑子扫倒在桌子上，胸口狠狠砸在红木桌边缘，撞的一口气闷在里面，憋得脸色通红。
王凡上前一脚踩断对方拿刀的手腕，打落西瓜刀。
“小帅哥，想要也不能这么猴急不是？你不来点前奏么？”
疼痛中，下巴被王凡勾起，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脸，再听这夹着嗓子，故作风骚的语气。
张黑子胃部猛地翻起巨浪，一张嘴，午饭便喷涌而出，拦都拦不住。
躲到一边的王凡拍着胸口，看着大口狂吐的张黑子，怜悯的道：“小帅哥，老话说得好，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你看看你这大鱼大肉的吐在地上多可惜，来，吃回去。”
此话一出，有些发软的张黑子猛然坚挺了起来，滚下桌子抓起西瓜刀。
“我吃你妈，你这个疯子，疯子……”
如果有外人在，就会反驳张黑子的叫骂，毕竟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他自己反而更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换做其他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叫骂中，张黑子再次发起了绝地反击，但很可惜，虽说一寸短一寸险，可也有一寸长一寸强之说不是？
近不了身再险也没用啊，王凡提着一米多长的木棒，又是一记横扫千军。
这好用的招式每次都不会让她失望，这不，砸在张黑子的腰部，蛮力又把对方给砸的跪在了地上。
捂着侧腰，张黑子疼的脸色都变了，憋着一口气不敢松口，努力想要将这股剧痛挨过去。
“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想爱，你看看小帅哥你多讨喜？”
张黑子看着王凡笑眯眯的老脸，都有种想要挥刀自宫，死也不让对方得逞的冲动了。
他想要骂回去，但却又不敢松气，主要是真的太痛了。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哎，你这孩子，来来来，先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向我展现你的雄鹰不是？等展现完了，咱们再谈谈贷款的问题？来来来，别浪费时间。”
说着，王凡拖着棒子走到张黑子面前，看着对方凶狠的瞪着自己。
他毫不客气捡起旁边掉落的钢管，很有韵律的在地面上当当当敲打起来。
“刀丢了。”
“怎么？断一只手觉得觉得不够？”
哐啷……
“对嘛，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说你都混老板的人了，咋就不明白呢？现在懂了没？”
“点头？那就是懂了，好，既然如此，那么快点吃吧，别浪费，浪费食物可耻，这你总知道吧。”
看着自己的呕吐物，张黑子再次作呕狂吐不止，直到吐无可吐，这才慢慢停歇下来。
“哎，你看看你这人，吃不饱可以和我说啊，还这么客气，自己给自己加餐， 还真是好孩子，快吃吧。”
吐出来后，张黑子顿感心中一松，喘着粗气红着眼看向王凡。
虽然趴在地上，但那股黑老大的气势，好像又回来了。
“死老太婆，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没有啊，不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么？你都想杀我了，那你得多稀罕我，真是好感动啊。”
张黑子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努力平复心中躁动，怒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特么就是专门来找麻烦的吧，是不是田馨雇你来的？”
“猜对了一半，只可惜我不是田馨雇佣的。”
“哦？那咱们无冤无仇，你干嘛找我们麻烦。”
“小伙子，咱们的仇怨可不小，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自己坏事做太多，被神盯上了。”
“神？”
“对，信不信由你，接下来，继续探讨浪费不浪费的问题，别想扯开话题。”
张黑子有些崩溃，这死老婆子为啥这么热衷让自己吃回去，难道是那个饥荒年代的过来人不成，可就算是，也不能这么玩吧。
“怎么？吃饭还得老娘喂不成？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么？快吃……”
见张黑子磨磨唧唧，王凡抬手对着他的脑瓜就是一钢管。
惨叫中伴随着鲜血流出，看着惨嚎的张黑子，王凡面目冷漠。
虽然变成了人，但却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心，更多是对物种的淡漠。
在他的眼中，人类已不是特殊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是和其他物种同等的生命。
不论他是人，还是其他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