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县刑侦局会议室,正在案情分析的刑侦人员,早已经没有前两天的兴奋劲。
包括何孟书也是如此,都有若斗败的公鸡,个个耷拉个脑袋。
此时,只见一个刑侦人员,打开门匆匆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何孟书脸上一喜,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出会议室,径直来到县招待所,我与白洁的房间。
“呵呵…。”
见到我两人后,何孟书先是一个呵呵傻笑。
“叶队,你们干嘛去了呢,我这都两天没有见到你们了,打你电话你们又不接。”
见我两人没有理他,何孟书挠了挠后脑勺。
“找我们干嘛?”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仰靠在沙发上,满脸的疲惫。
“叶队,看你说的,小红楼的叶队不在,我有点六神无主。”
何孟书从桌子倒了杯茶,见我未接,端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下。
脸上又一阵尴尬,转头看向,坐在另外一旁沙发上,揉着太阳穴的白洁。
“呵呵…白法医,你的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三四天前,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白洁精致的脸颊有些憔悴:“我记得你好像扔垃圾桶了吧。”
“嗨,都怪吴健的表弟什么眼神,还有刑侦所的庸法医,我就知道他不是这块料,年纪轻轻就满嘴跑火车,这次案件结束,我就调他去耍马桶去。”何孟书脸上尴尬之色更浓。
“要不然,白法医辛苦一点,再给我一份尸检报告吧?”
“我的报告只出一次。”白洁继续揉着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
“叶…叶队,我知道,以前是我小人得志太得瑟了,是我心胸狭隘,我知道错了,不过看在都县百姓的份上,看在受害人的冤情上,你就不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白洁冷冰冰,何孟书又转到我身边。
“唉,何队,你这话说的我有点听不懂了,我和白法医可什么都没说啊,别给我这么一大顶帽子,我可承担不起。”
“唉…叶队,叶哥哥,好哥哥你就不要气了。”
“唉唉唉,你离远点,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我赶忙嫌弃的从沙发上移了移位置,保持何孟书刚刚推搡我“撒娇”的双手。
“只要叶队消气,你说什么,我绝对照做,给叶队赔不是。”
见我如此嫌弃,何孟书抓耳挠腮半天,又开始拍着胸脯,赔笑起来。
“瞧你那出息。”我白了一眼何孟书。
“是是是,我是没啥出息。”见我语气终于有些改变,何孟书继续装傻充愣呵呵赔笑。
“算了,懒得说你了,带人去七彩桥下游四百米左右右侧河底,应该那个蛇皮袋里面,是凶手的凶器…。”
“好嘞…。”何孟书脸上瞬间兴奋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赶忙喊住已经跑到门外的何孟书。
“怎么了,叶队。”一个急刹车,何孟书转身再次回到房间。
“你急个嘚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队,你不知道,前天我刚给上峰立了军令状,这他们已经…。”何孟书说到这里,赶忙捂住嘴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呵呵…叶队,你还有什么指示?”
“打捞凶器小心点,都泡在水里这么多天,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别弄损坏了。”我有些无语,不过其实心里面并没有对何孟书反感。
最起码,他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是并非是污流之众。
“叶队不说,我也会小心。”
“按照白法医的尸检报告,死者既然很可能是工地上的农民工,你多安排一些人员,在都县各个工地走访,还有那些外来租住房集中的地方进行调查。”
“特别是近期突然离开,或者是没有原因不再租借房屋的农民工,一定要逐个排查,一个都不能马虎。”
“可是,叶队,都县刑侦所的警力实在有限,我怕…。”
“嗯…,既然如此,你就先将走访的记录下来,带回所里,我来一一排除。”
“好嘞,叶队。”何孟书一个军礼,算是彻底信心满满,转身再次离开。
……。
“一把菜刀,还有血迹斑斑的衣服,经DNA比对,血迹正是无头碎尸吻合,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凶手的生物材料。”
“在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两张纸条,虽然字迹已经侵蚀模糊,不过经过比对确认,这两张纸条,一张写有人名和电话号码,一张写有人名和钱数。”
会议室投影仪中,何孟书打开从护城河中打捞出来的凶器,以及物品。
脸上明显有些失望,没有找寻到嫌疑人留有的踪迹。
“这应该是农村办酒席的礼金登记。”
“何队,你可以先安排人,立即对登记上的人员进行联络和走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很快能确认尸源的信息。”
我仔细看了看两张纸条的信息,很快想的了纸条存在的意义。
“叶队,我已经安排人员在进行走访了,不过,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么可能?死者是外来打工者无疑,并非是本地人,最起码这些电话号码,所在的归属地,应该能判定出尸源所在的大致区域。”
“而且,这些电话号码的主人,应该是死者生活圈里面的人,可以从他们的电话中,寻找这张纸条其他电话号码的人,进行会统后,应该会有些发现。”
我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刑侦所这么死脑筋的侦破方式。
“对啊,看我这死脑筋怎么把这个忘了。”何孟书一拍额头,这才猛然醒悟。
“还有,这两天你们走访的工地出租房,对外来农民工进行摸排,这些资料我全部进行了梳理,这一份资料,很值得怀疑,下午安排两名刑侦人员,陪我一起去排查一下出租屋。”
我将刑侦人员走访的一份资料拿了出来,在值得怀疑的一处地方,用红笔圈上。
这份资料,出租房房东反映,几天前,有两个出租房的人突然消失。
一个姓潘,另一个是驼背的人。
由于没有登记信息,两个人的籍贯和工作并不清楚。
不过听口音,并非是都县本地人,有些垮腔,应该还是都县附近县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