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雪花分开后，雅格伦立刻往警局打电话。
听着刚才秦雪花的那番提醒。
雅格伦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刘华子。
但刘华子不在警局，幸好接电话的是小希。
她告诉了雅格伦，刘队的手机号码。
电话打了几次才接通。
刘华子此时正在外面办案。
从电话里听出雅格伦的声音，刘华子有些意外：
“怎么了，小雅。”
雅格伦：“刘队，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几秒后，雅格伦听见刚才嘈杂的喧嚣声，消失了。
刘华子显然离开人群，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说吧。”
雅格伦紧张地吞了口唾液。
想起了几小时前，他们一群人在警局里的对话。
当时，刘华子说，冯喜庆死的蹊跷，被割喉前，手里正拿着铜鎏金绿度母，后来被凶手拿走了。
雅格伦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队，你怀疑冯喜庆死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警察，能告诉我，你怀疑的是谁吗？”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刘华子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另一头的沉默让雅格伦意识到，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小雅，没有证据，我不能乱说啊。”
说着，刘华子重重地呼出一口烟。
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下去，刘华子可能会随时结束话题。
一想到这点，雅格伦立刻换了一个问题：
“刘队，当年你调查过冯喜庆的家人吧？”
“没错。”
刘队点了点头：
“冯喜庆家里就一个上了岁数的老父亲。当时冯老二一个人住在海龟村里。
我找他的时候，冯老二已经患了老年痴呆快两年了。”
“老年痴呆？”
“我本来想找他问问关于他儿子的事，但那一年冯老二状态特别不好，有时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记得。”
“你知道冯喜庆当年一直不回村子的原因吗？”
“我猜，跟他爹有关吧。他爹老年痴呆，给村里人惹了不少麻烦。
而且村子就那样，谁家有点儿什么事，第二天准传遍全村。
当时，整个村子就冯老二一个人痴呆，村里人经常看冯家笑话呢。”
雅格伦想起了二十岁不到的冯喜庆的处境。
学业和家庭压力，让这个尚不成熟的年轻人想要逃离。
刘华子猜测道：
“我觉得冯喜庆那么拼命念书，就是想远离农村，离开自己的家庭。”
雅格伦想起冯老二的死。
冯老二是一年半前，被车撞死的。死在村子外面。
这么说来，冯老二并没有参加过，后来出现在村子里的「海龟汤」游戏。
“刘队，当年冯老二车祸那件事，是你调查的吗？”
“没有，临时有人接手了。”
雅格伦皱了皱眉：
“临时？”
“对，临时派给了别人。”
刘华子想起了当年的情况，至今感觉事有蹊跷。
“也不知道那群兔崽子怎么办案的。
冯老二车祸这件事，第二天就结案了。
说是意外，没有任何疑点。”
“办案的不是我们警局的人？”
雅格伦问。
“不是。”
刘华子又抽了一口烟：
“是其他地方的警察。”
奇怪。
雅格伦一听，皱了皱眉。
冯老二这种普通的车祸事件，用得着交给别人吗。
“怪不怪？”
电话另一头，传来刘华子的苦笑：
“这反而让我怀疑，冯老二的死不简单了。”
先是儿子死了。
接着又是老子。
冯老二当时已经老年痴呆两年了。
那两年里，他一步都没踏出过居住的海龟村。
唯一出去一次，就被车撞死了。
再怎么倒霉，都不至于这样吧。
“冯老二死后，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于是翻了翻以前的工作手册，想找找当时跟他谈话时，有没有记下什么奇怪的话或者线索。”
刘华子顿了顿。
“结果，我就发现了那个。”
雅格伦一听，紧张起来：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