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亭从陈家出去以后,就继续在外面接着去办事。一个是蒋明凯留下来的事情,还有个是陆方飞那边。杜牧亭一连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才回到陆家工坊去。
到了工坊,自然还是跟陆容腻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办事顺畅,心情格外的好,杜牧亭刚进陆容的小书房,立马就冲着陆容扑了过去,朝陆容的白嫩的脸蛋吧唧了好几下。亲完后,杜牧亭紧紧抱着陆容腰肢,久久都不愿意放开。
陆容失笑着将杜牧亭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问道:“这是天上给你掉钱了还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杜牧亭嘿嘿的朝陆容一笑,道:“爷怎么会是那种肤浅的人!”说着,这手又向陆容伸了过去。
这书房门还开着呢,陆容自是不愿的。而且陆容一直都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杜牧亭从侧面抱住,也不嫌硌得慌。陆容朝另外一边挪了挪,本意是为了躲开杜牧亭的。谁知,杜牧亭趁势往里一挤,直接就坐在了空着一大半的太师椅上,跟陆容同挤一张椅子。
原本宽大的太师椅,瞬间就变的有些拥挤了。杜牧亭一向就是个脸皮厚的,仗着自己力气大,一下子就把陆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了,还特别腻歪的将陆容,连手带腰的,抱了个满怀。
无论陆容怎么动,都是被杜牧亭抱的紧紧的,怎么挣都挣不开。陆容无奈,转头好笑的朝杜牧亭翻了个白眼。
杜牧亭美滋滋的抱了又软又香的陆容好一会儿,知道陆容脸皮薄,就放开了手。不过,还是拉着陆容跟他挤在一张椅子里。安整好后,杜牧亭握着陆容的手,幸灾乐祸的道:“媳妇,我跟你说啊,这恶人就会有恶报。你瞧,张家就是个最好例子。”
陆容一愣,不明白杜牧亭指的什么。陆容从早上过来,就一直没出去过,连饭都是在工坊内用的。外面有什么风声,陆容自是还没有听到。
杜牧亭瞧自家媳妇的表情,就知道陆容肯定还没听说,便主动的一股脑说道:“张家,码头仓库里的货,全烧毁了。那新工坊的存货,都发霉了。还有那个韩家也一样,仓库里的布,一夜之间全发霉了。”杜牧亭听的时候爽,说的时候更爽!要说杜牧亭对张家的事情为什么这么积极,撇开总督太太那边的原因,杜牧亭可是牢牢记得张家当初设计自己媳妇的事情。
陆容可不会相信所有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巧,问道:“谁做的?”
“是蒋明凯。”杜牧亭说的是毫不犹豫,一点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我也才刚知道,韩家和新工坊那边的货,蒋明凯其实是一直在背后动手脚。码头仓库那些,蒋明凯还没来的及下手,其实本来是打算照前面如法炮制的。这不,昨天我不是去找他了吗,让他帮忙查查运北平除了布另外还有什么货。好家伙,蒋明凯也是个有种的,知道那批货要运走了,昨晚上立马就用那个什么“磷粉”,把仓库里那些布,烧的是面目全非,没一块好的。韩家的、新工坊的,蒋明凯硬是把张家全部的货给毁了。”
陆容听明白了,杜牧亭所谓的刚知道,是刚刚知道这些事情,是蒋明凯背后策划的。不过,磷粉?“码头那边,有人受伤吗?”陆容问的其实还挺委婉的,这受伤是小,万一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没有,人什么事情都没有。放的量,蒋明凯都控制着。而且他明天就走了,不会在这档子事上,留个把柄给别人。”硫磺杜牧亭听过很多次,要不是蒋明凯自己亲口说的磷粉,还真的是难以相信,就这么点东西,发挥的作用这么大。杜牧亭暗自赞叹,和聪明的文化人一起办事,事半功倍啊!卖给张家买家的新布,杜牧亭觉得价钱兴许可以再高一点。
磷粉什么的,陆容不感兴趣,没出人命就好。不过,“张家那边什么反应?有让警/察厅查吗?”蒋明凯胆子太大了,而且一下子爆出这么多事情,陆容心里有些担心。
“那张老头受不了打击,昏倒进医院了。就警/察厅?媳妇 ,不是我看不起他,肯定查不出来的。他们二十个人,都不一定能抵的上蒋明凯一个。”杜牧亭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就冲着蒋明凯安置机器时那个“一厘都不能差”的变态习惯,留下破绽的几率微乎其微。
说完,杜牧亭又乐呵了一下。不过接下来说的话,杜牧亭就有些支支吾吾的了:“媳妇,那个昨天的事情吧,……”
“是陈美姿指使的?”昨晚上杜牧亭就有些怪怪的,而且一大早就说要去陈家一趟,提的时候还挺犹豫的。再加上到现在为止,扫门口的一个都没来,那昨天就是存粹来找茬的。要说找茬的,最近对陆容有明显敌意的,就是陈美姿了。就是手段不怎么高明,弄阿莲到工坊门口干嘛,说自己不仁?不贤?还是显得自己是个悍妇?
杜牧亭呐呐的点了点头,觉的挺委屈的,明明知道背后是谁,但却没办法下手。“我跟陈锋摊牌了,要是还有下次,就不会再顾忌他的情面了。”
陆容听了,笑着点头道,“你看着办就行,我信你!”陆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陈家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弱肉强食嘛。吃次无关大雅的亏,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陈家一开始就是杜牧亭带过来的,杜牧亭跟陈锋关系又不错。那边的关系怎么处置,还是得杜牧亭自己来。
杜牧亭得到陆容的体谅,立马咧嘴朝陆容感激一笑:“媳妇,你真好。”但杜牧亭嘴上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难受的,都是他自己没用。
“对了,阿莲那边,查的怎么样?”阿莲突然冒出来,用着陆太太的身份,陆容猜陆方飞可能也是知道的。
“宝柱那边还没查清楚。只知道他们现在住在三元街那边小公馆里,一个在家养胎,另一个在一个店铺里当掌柜。但店铺是谁的,还没有查到。”
“那店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文章”?”这个店铺是谁家的,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应该都能打听的出来的。突然,也不知道陆容想到什么,猛地转头惊讶的看着杜牧亭,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道:“在三元街那边的小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