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不死心,事情趁早解决比较放心,不然心里一直存个疙瘩,不舒服。
她机智聪明套出了许总的位置。
虽然从未见过许总,但是百度了一下有照片。
长得人模人样,翩翩俊公子。
林家还有大活人,他都不闻不问开工拆家。
真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说许总是个贼也没啥问题。
览香访。
对坐的两人无言,女人自顾自吃着,存心不想理对面穿白色西装的男人。
许清淮面前的意面一口也没有动,直勾勾盯着她,深情爱恋溢于言表,不用细致打量,就能看出他很爱她。
情深不必隐藏,满心满眼都是目之所及--只有你。
“好好吃饭,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不然我走了。”
“你躲着我不肯见我,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也不跟我说话。”
尔后,许清淮低头吃起面,心中沉了一颗巨石,堵塞压抑喘不过气,似要活活把他闷死。
没见到她的时日内心常常郁闷,见了之后,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抑郁苦涩。
餐厅里,林落对着照片一个一个人比对。
舒缓人心的音乐,悠扬飘洒,洗净脑中烦恼。
慕然,林落眼里闪过一抹明亮,果断走近,直截了当,“你是许总对吧!好好的人你不当,怎么偏偏要当个贼。”
“···”
女人惊奇抬头呼了声,“林落?”
林落闻声看了过去,“季荷,你怎么在这和他吃饭?”
季荷支支吾吾道:“他···他是我朋友,约着一起吃饭。”
林落眨了眨睫毛,许清淮秘书说他和心头爱去吃饭了。
心头爱?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季荷都不承认,她没必要去问,否则场面会很难看。
林落态度如过山车大转弯,“许总?谈谈。”
许清淮颔首示意,“坐下谈吧!”
内心os:好不容易有个二人世界,全被搅黄了。
季荷慷慨陈词,“许清淮,你偷了我朋友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季荷,我需要偷吗?我要什么没有啊?”
这,事实确实如此,许清淮出生名门贵家,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需要去偷。
突然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好傻。
林落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关系更古怪,像朋友?
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展开正题。
林落坐下后,季荷招手示意服务员再加一份餐。
林落有些愤懑不平,“许总,我就直说了,南漳路那块地你买了,都不带通知一声吗?要不是我今天去,我家就会被碾为平地。”
许清淮眉川微皱,清了清嗓子,“咳,你当时买的房子吧!你应该去找那个卖家,他把地皮转让给我了,我只需要付给他一笔经费,其它的我管不着。”
现在去找那个卖家已经无济于事,都不知道拿着钱跑哪去了,就算找到,他或许会用钱打发她。
卖家和许清淮私地签了合同如板上钉,想要要回所有权,近水楼台,再三考虑,只好找许清淮。
林落认真道:“那我再出双倍价钱买回来,你可以继续你未完成的工程,只要不动我家那一块就行。”
买的不是房子,是回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许清淮眼波深虑,讥笑道:“就那一块我建成商业大楼,赚的远远多于你给我的两倍钱,这笔买卖不划算。”
季荷咬了咬唇,声音弱弱,插话道:“许清淮,你就帮帮我朋友。”
许清淮眯起眸子,“帮你朋友可以,我们复合,你不许再分手。”
他不做亏本买卖,商人讲究利益共存。
林落怔住,他们还真是恋人关系,只是分手了。
季荷撺住手腕,嘴巴张了张,无力说出“我同意复合。”
嗓子哑住,低头安静吃饭。
季荷有心无力,帮不了林落。
服务员适时打破几秒沉静之景,面带职业微笑,“打扰一下,你的意面。”
林落礼貌道了声谢,抬目刚准备说话时,眼角不经意瞟到一抹身影。
斜道雕花楼道上缓缓走下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如帝王般孤寂冷傲,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有望不尽的深川,暖光耀在他身上也沁灭不住一身冷冽。
男人强大厉人的存在,引来不少目光,只需要站在那,便是天之骄子。
许清淮招了招手,喊了声,“顾哥。”
顾寒深举步朝他走来,面无表情的冷脸忽然噙着淡淡笑意,拖开椅子坐下,“和女朋友吃饭吗?”
季荷谨慎说道:“顾总,我不是他女朋友。”
“迟早得是。”
许清淮:“···”
林落自从瞧见他,心生惶恐,怕被他抓回去,虽没像以前一样囚禁她,但他铁定没安好心。
一直执起菜单挡住脸,大气都不敢出。
季荷看林落都没说话,举动怪异。
在公司时,林落是顾总贴身秘书,顾总还救过她,怎么现在突然遮遮掩掩,连招呼也不打,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发现。
季荷小声偷摸说道:“林落,你干啥呢?”
林落使眼色,菜单后倾,头压低,像小学生说悄悄话一样,“季荷,从现在开始,你别跟我说话,就当没看到我。”
世界真小,还没隔一天就又碰见了。
怀疑老天在和自己开玩笑,玩笑可以开,但是不要太荒谬。
季荷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不知道林落搞什么鬼,只好先照做。
林落总感觉有一双嗜血犀利的眼透过纸张看她,鸡皮疙瘩要掉一地。
顾寒深语调淡淡,似很平常的交谈,“你这朋友见不得人吗?”
许清淮摊了摊手,无可奈何中掺和几分怪异,“她不是我朋友,就是一个闹事的,刚还挺猖狂的,现在也不知道躲起来干嘛。”
林落心想,闹事?她是来办正事的,全被顾寒深给搅和了,捏着菜单边角的手不经用力。
顾寒深不以为意回了句,“嗯,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改天有时间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