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穿着睡衣就下楼,来到门口,正好看见顾寒深弯腰下车。
随即宁诺也开门而出,低语和他说了几句。
男人一身得体黑色西装似从地狱走来,无情冷漠。
宁诺目送他,眼神一直紧追随,不肯移动,痴情且柔和。
顾寒深抬步踏上最后一阶梯,漆黑不见底的眸凝望着林落。
忽而猝不及防托着她的后脑勺,擒住她粉红的唇瓣,深深碾压。
“唔…”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以为顾寒深找她算账,没想到一来就来个大的。
林落瞪大眼珠,手不断拍打他挺阔的肩膀,反击挣扎。
林落使劲咬他的唇,血珠流出,混入两人口腔。
顾寒深吃痛松开她,擦掉嘴角血渍。
站在远处眺望他们的女人,眼里充斥浓稠的悲伤。
拳头捏紧又松开,孤寂转身驱车离开。
林落持起手掌要扇他,顾寒深半路截住,攥住她细白的手腕。
嘴角渗起一抹弧度,阴邪噬人,直达心底,让人望而生畏,厉声喝道:“我是你丈夫,吻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我现在想睡你,你也得洗干净给我滚床上去躺着。”
“你蛮不讲理。”
什么协议结婚,协议就是一团废纸,对他起不了约束作用。
顾寒深越来越猖狂,说不定哪天他直接霸王硬上弓。
林落咬唇睨着他,带着莫大怨气。
顾寒深没有鸟她,拔腿进屋,冰冷的寒气由内而外散发。
林落气的直跺脚,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恨不得上前扒了他。
顾寒深突然转头,林落尴尬地顿住动作,转而舒展手臂,眼神慌乱四处瞟。
顾寒深嘴角牵出丝丝冷笑,“呵,想打我吗?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林落叉着腰,高傲道:“那又怎样。”
势力没他大,气势不能输,要想立足,胆子得比天大。
“…”
啧,真是傲骨,折断这身傲骨会如何?
男人折回,眼里含着坏意,一把抱起她,慢慢道来,“我今晚申请成为你的男人。”
“不行,放我下来。”
“为何?反正你迟早都得是我的人。”
林落惧怕的差点脱口而出我有喜欢的人。
脑子转得飞快,认真道:“我有病。”
顾寒深眉心深陷,深信不疑,“什么病。”
“精神上的病。”
“嗯?”
“简洁的说就是我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会发疯,我发疯了就很吓人。”
有这种病?未曾听闻。
在楼梯口,男人将信将疑放下她,狐疑上下审视。
林落没有闪躲,迎上目光,对上眼,满脸诚恳,毫无破绽。
顾寒深摸着下巴思索,俯身低头逼近她,温温淡淡说道:“这种病我听说过,只有疯狗才有。”
咬牙切齿道:“你…”
“我说的不对吗?”
明摆着骂她是狗,这男人可真够狠,一针见血。
林落气的说话不过脑飙出,“你有本事一辈子别碰我,不然你是狗。”
男人没有生气,神情悠哉,一本正经道:“不急,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小狗。”
呃…
她无话说。
大哥,你牛逼,脸皮比城墙厚,小的甘拜涂地。
你赢了。
林落挺直修长脖颈如雍容华贵黑天鹅缓慢踏着步子上楼。
顾寒深眯了眯瞳眸,双手插兜,跟了过去。
…
昨晚经过一小段不愉快,林落上楼洗了就去睡,顾寒深处理完手头工作才去休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今早,生物闹钟响了,顾寒深便利落起床。
临走前还叮嘱林落今天去试婚纱,他预订好了,只需要过去试穿一下,看满不满意。
林落头脑不清醒含糊“嗯”了一句。
顾寒深幽静的深眸荡着女人白皙静好的脸,忍不住弯身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才肯离开。
中午,店员说林落没有去,顾寒深打了一通电话催她。
林落正用勺子搅着稀饭,顿然,手停住,轻颤了几下,“你没事订婚纱干嘛?”
磁性带着电音的成熟男性声音灌入耳膜,“看床头那面墙空荡荡很适合挂一个婚纱照。”
不紧不慢说道:“我可以不去吗?”
顾寒深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用继续问了,答案已经知晓。
林落实则心中十分抗拒,如果拒绝又会被这阴险狡诈的男人威胁,不想惹祸上身,只能同意。
用力掐断电话,反扣手机,继续悠闲一勺一勺吃着。
…
婚纱店,一排身材纤细高挑的外国模特身着白色婚纱,每个模特穿的款式各不相同。
如行走的衣架给客人观摩展示,使顾客全方位更好了解。
沙发上,静默的女子慵懒高贵,手持着头,眼皮半磕,明亮的眼睛轻蔑淡薄。
轻挑眉目,直起腰身,理了理衣角褶皱的地方。
洁白无瑕的婚纱,各式各样,有长款有短款,还有几件拖地裙摆镶嵌着晶光闪亮的钻石,在灯光的射影下璀璨夺人。
林落揽入眼底,迷人的眼眸惊缩。
小声呢喃了一句,“很美。”
打心底觉得美,每一件都惊艳美丽,任何一个女孩子瞧了都忍不住想通通抱回家。
穿给最爱的男人看。
顾寒深这是让她在黄金里面选铂金。
林落眨了眨眼,手指了过去,“我要这件,谢谢。”
女待士毕恭毕敬道:“好的,林小姐,要不要试穿一下,看合不合适。”
“不必,就这件。”
穿来穿去很麻烦,她就意思意思。
“等顾先生休息的时候,可能还要麻烦林小姐过来一趟拍个照片。”
“嗯。”
交待完毕,侍待生打开玻璃门,林落抬脚走出。
“啊。”
一阵惊呼,磨着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