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山匪将神若等人包围,坐在马背上的山匪头子一眼便瞧见人群中的北冥神若,猥琐的打量神若全身,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淫欲。
“小美人,你们是哪家的?”
山匪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衣衫不整,露着浓密的胸毛,一脸凶恶之相,匪气十足。
这还是神若第一次见到活的山匪,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身穿古代服饰的人,视觉冲击力有点强。
影四冷冷地道:“你也配和我家小姐说话?不想死的赶紧滚。”
山匪头子这才注意到影四几人,兜帽下......没有头?
他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随即压下,冷哼道:“朗朗乾坤,装神弄鬼,我乃昌隆寨大当家龙霸天,你们是何人?”
影四双臂环胸,往前迈出两步,淡淡地道:“不该你问的,别问。”
“你......”龙霸天认真打量了这行人,见侍卫都穿着盔甲,这才意识到这行人的身份兴许不同,问道:“你们是官家的人?”
“废话太多,我家小姐仁善,不愿意大开杀戒,尔等若是再不滚,死路一条。”
龙霸天被影四的强大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又不甘心小美人,官家的人怎么了?他还不放在眼里,若是朝廷敢出兵,他就敢来个鱼死网破。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禁军一点不带怕的,人数劣势怎么了?他们一打二一打三也没问题,能当禁军的哪个武功都不低,况且还有小姐在,小姐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就在影四准备动手的时候,神若说话了,“你们昌隆寨是专程在这打劫吗?”
她觉得船家应该是知道或者被劫过的,否则干嘛要跑那么快?
“哈哈哈,小美人,你很聪明,这条路是我们昌隆寨的,任何人要想从这里过,都得留下钱......”他意味深长的说,“或者人。”
“哦。”神若点头,“那么,之前是否有南境门的人从这里过去了?”
龙霸天皱眉,“你怎么知道?”
果然。
神若翻身上马,眼底闪过一抹灵光,爆发出一股灵气潮汐,震得湖面浪潮翻滚,“活着不易,死却容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让开’两个字,充满上位者的威压。
小七眨着星星眼,深情的凝望小姐,小姐真是......飒飒飒飒飒!
龙霸天知道自己又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这小美人的内力如此高深,且她身边那几个黑袍人的武功也不低,真打起来,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之前见有两艘船靠了岸,他便带着人杀出,结果是南境门的杀手,可把他给吓坏了。
但问题就是,南境门的人没杀他,让他拦截后面的人,说若是拦不住,就要灭了他的昌隆寨。
应该就是这行人,没错了。
他三思之后,朝神若拱手,“姑娘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武功修为,龙某佩服,实话说了吧,几个时辰前,南境门的人才从这里过去,他们交代龙某,让龙某领着兄弟们拦住后面的人,龙某猜测,应该就是姑娘这行人了。”
这倒是让北冥神若意外了,“你的意思是,南境门的人知道我们在后面?”
“不错,他们知道,我这么多弟兄都可以作证。”
神若这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很奇怪,南境门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呢?
被发现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们之间可是隔着路程呢。
小七遮住嘴,压低声音对神若道:“小姐,咱们的人里是不是有奸细?”
“不是。”神若一口否决,“走漏风声的可能性有很多,不要轻易质疑自己人。”
“是,小姐。”小七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神若手腕一翻,紫金匕首握在手中,速度快的谁都没注意到,她对山匪说,“我们是来杀南境门的杀手的,现在退开,我饶你们一命,否则,你们就去地府给南境门的人铺路吧。”
龙霸天当即下令众人让开一条路,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请。”
“杨浩,去昌州府衙,带路。”
“是,小姐。”
众人上马,往昌州府衙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龙霸天会突然发难,一刀横扫,砍向策马而过的杨浩。
杨浩惊出一身冷汗,本能闪躲,可龙霸天的大刀来势汹汹,躲避不及便是人头落地。
神若的紫色身影隐没在虚空里,下一秒便出现在杨浩身后,金属碰撞声传入杨浩耳中。
龙霸天面容大骇,这小姑娘是何时出现的?身法之诡异,他生平未见。
众人见状,纷纷勒住缰绳下马,拔出佩剑准备杀敌。
神若用力震开大刀,眸中微微泛着寒光,冷冷启唇,“我的人你也敢动,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何为灭顶之灾,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山匪们还没反应过来,神若的人已经杀了过去。
影卫的黑色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轻轻松松一击毙命,死亡的叫声已经淹没了厮杀声。
人数劣势又如何?他们都是精英。
所有人越杀越勇,杀的山匪们毫无招架之力,或许,山匪中也只有龙霸天这个当家的能和禁军过几招。
但没有人去杀龙霸天,把他的小弟都杀光,只剩他一人时,再慢慢折磨他。
山匪本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四名影卫出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百来号山匪已经被杀的只剩零零散散十几人。
他们丢掉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求饶。
神若微抬下巴,讽刺道:“就这?还山匪?”
龙霸天抬手擦去额头的汗,心中懊悔不已,偷袭是他临时起意的,不拦住这些人,南境门不会放过他,怎么都是死,索性还不如拼一把,拼赢了,这小美人就是他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百倍不止,特别是那几个穿黑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