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辞在被人抱进浴缸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
全靠靳淮所赐,床单上全是女人的汗。
大汗淋漓后,宋挽辞根本不需要再喝什么醒酒汤。
也正因为清醒后发现自己全裸的坐在浴缸里,后面还有个男人。
逃又逃不掉,那还是装睡吧。
靳淮又不是老实的主,亲眼看着她睁开的眼珠愣了几下,然后又闭上,就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于是靳淮手上打着泡沫朝白嫩的身子抹去,给人洗澡。
手刚落下,宋挽辞眼睫颤了颤,没好气的哼唧一声,“你动一下我就把你的兄弟捏爆。”
这么霸气侧漏的话不像是宋挽辞能说出来的。
靳淮乐了,“你跟英国佬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宋挽辞累得很,不想跟他多说,也不需要他给自己打泡沫,冲一冲就行了。
她现在只想睡觉。
头往后靠着男人的肩膀,实在没了力气,“把我擦干然后抱我去睡觉。”
说完还补了句,“谢谢。”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还不如使唤人使唤到底。
靳淮事后才终于做了人,对宋挽辞耐心又仔细。
多年后的第一次是太猛了点,不能太过分放纵。
于是遗憾的没有浴室py。
许久没有拥宋挽辞入怀,靳淮着实太想念,想念得都不想闭眼。
怀中软玉的芳泽比他的枕头要好饱一万倍。
靳淮从后背抱着女人,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又嗅又亲,胳膊也收紧。
世间美好都抵不过这一瞬间。
宋挽辞只感觉被一条八爪鱼缠着,想翻个身都翻不动。
她挣扎了几下,侬言侬语带着倦意,“靳淮~你不要抱这么紧。”
又是一瞬间,靳淮不止觉得美好,他想要结婚,和宋挽辞。
靳淮听话的放松了胳膊,只虚拢着她,在女人发顶上落下一吻,“晚安。”
天色渐白。
满室旖旎已经慢慢消散,地上的衣物凌乱不堪。
大床上还躺着只遮住私人领域的全裸男人。
宋挽辞早就起来,轻手轻脚的捡着衣服,内裤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已经被男人洗了,晾在浴室。
小粉内裤旁边就是大黑内裤。
宋挽辞抬手时心尖一动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不管不管不管。
她没那么好哄,两人的和好绝不能在床上,也不能在事后。
这像什么话,搞得跟交易似的。
穿戴好后,宋挽辞又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拧开时还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
拜拜。
靳淮醒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另一边,好家伙,凉的。
他当即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黑发翘了一大片,嗓音未醒带哑,“宋挽辞。”
无人应。
靳淮放眼扫过去,没有看见红色裙子,也没有女人的衣物。
黑眸瞬间就黯淡下去,心也猛地下坠。
爽完就走,渣女。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点开昨天趁女人睡着得到她的电话号码。
“喂。”
宋挽辞此时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看见一个陌生电话,但是自己通讯录里面的。
她犹豫几秒便接了起来。
然后那边就传过来男人刚醒却有点愠怒的声音,“你又丢下我是吧?”
兴师问罪来得如此快。
宋挽辞心虚但又立马打消自己心虚的想法,“睡一觉算什么。”
高冉和江祀之前不就是py关系。
而且她昨天也没跟靳淮说就要正式跟他和好在一起。
他还打电话来问罪是什么意思。
靳淮被她的发言震得额角青筋狂跳,揉着还在发胀的眉心,“你去哪儿了。”
宋挽辞看着手上飞回中国的机票,信口胡诌,“法国,有演出。”
然后堵住靳淮的嘴,“别来找我。”
“如果我想用你,我会来找你。”
“就这样,挂了。”
宋挽辞一气呵成,然后静音,且暂时将他拉黑。
她其实是回国演出,在靳淮看见她的视频采访时,那个时候宋挽辞就已经收到了国内的演出邀请。
她口中的有机会就回去,也是在衡量和考虑。
没想到不久后靳淮就杀了过来。
将她理智的大脑搅得一塌糊涂。
昨晚又来了这么一出。
但也正是因为昨天靳淮对她说了那些人现在的生活状态。
打消了宋挽辞的顾虑。
靳淮早就为两人未来的生活做了打算和准备。
那宋挽辞就是仗着被偏爱有恃无恐,到了现在还是,她小小任性点怎么了,又没骑到靳淮头上动土。
靳淮还在琢磨着她的话,“等我想用你的时候,再来找你。”
这个用字就很特别。
他还真是个工具人。
靳淮本想订张去法国的机票,主打一个死缠乱打。
但国内秘书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出于听说对大BOSS有起床气的男小秘已经做了一小时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得赶快通知,谁叫总裁最晚跟失踪了一样,一个音信都没有。
“靳总,招标会您能赶回来吗?”
这招标会对公司来说还挺重要。
想着女生也烦他,自己也不能太黏人,不然遭嫌弃。
靳淮放弃了买法国的机票,选择先回国再说。
幸好宋挽辞没有奢侈到要坐商务舱,不然和靳淮就得面碰面尴尬对视。
安斯逸得知宋挽辞要回国的消息还不敢相信的赶到机场。
但在看见女人脖子上若隐若无的痕迹和昨晚她消失一夜的事后便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办法强留住她。
也没有理由。
只能体面的说了声,“后会有期。”
宋挽辞找高冉来接机,她和高冉还有初棉三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再次见面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
高冉开着越野过来,轻而易举的将宋挽辞的箱子放到后备箱。
她的穿衣风格还有打扮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张扬明媚,棕色皮衣马丁靴,波浪大红唇。
倒是性子沉稳了不少。
听说她跑了许多国家,见证了天灾人祸,大大小小的战争还有死亡。
以前爱花天酒地找乐子的女人都将那些娱乐支出用来捐款做慈善。
六年真的会将人变成另一个模样。
高冉点了根烟,手拿着搭在车窗上,宋挽辞不讨厌烟味,但是现在看高冉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就感觉她不是很开心,起码不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你过得怎么样,冉冉。”
高冉勾了下嘴角,“就那样呗,你呢,听说靳狗又找你去了。”
提到宋挽辞就不得不提到靳淮。
她笑着摇摇头,“我也就那样,靳淮嘛,也还是那样,很坏。”
谈到靳淮两人不言而喻的笑了,就是一贱东西。
那谈到高冉,宋挽辞就不得不想起她当初那离谱的替身三角恋爱大戏。
“那你和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就是江祀。
提到江祀,高冉抖了抖烟,想到了什么又想喝点酒,随即苦笑声,“他应该挺恨我的。”
恨这个字都出来了。
两人关系得拧巴成什么样。
靳淮和宋挽辞之间都谈不上狠。
高冉很少在国内待,住的也是酒店,偶尔被初棉拉过去和她住。
初棉已经从女明星变成了女影后,事业有成,爱情美满,据说顾总已经求婚,但被她嫌弃,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求婚方案。
听说宋挽辞回来,初棉硬要高冉拉着她一起到初棉的大平层来嗨皮。
宋挽辞想着顺便见见大黄。
大黄是在,但是初棉支支吾吾的说,靳淮一回来就以亲生父亲的身份把它要了回去,现在大黄算是寄住在初棉家。
高冉撸了几下猫,然后直奔沙发开酒。
初棉见状对她呵斥道,“你少喝点,天天烟酒都来,是想短命吗。”
“少管我。”
两人在一旁吵着。
宋挽辞愉悦又感动的摸着大黄,它咕噜咕噜不停,还记得自己。
“妈妈回来了宝宝。”
“喵呜~”
那边是双胞胎姐妹似的吵架。
这边是异族母子的久别重逢。
殊不知门外的威胁已经逼近。
门铃按响的瞬间,初棉单方面停止了和高冉的吵架。
气呼呼的走到门口,猛地拉开,看见来人后,深吸一口气,“啪”地关上。
声响之大,吓到了屋内的二人一猫。
初棉一手一根手指点着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主要对着宋挽辞道,“靳淮来要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