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意外并没有引起宴会上多大的注意力。
服务员收拾好后鞠躬离开。
靳淮放在宋挽辞背后的手掌烫得她的肌肤发热发汗。
宋挽辞上手推着他的胳膊,倒引来靳淮揽得更紧。
“我帮了你。”
宋挽辞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人勾唇,“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得两清。”
不能说他得寸进尺,只是尊重当初宋挽辞亲定的游戏规则而已。
安斯逸走过来打断两人的清算,“靳先生,还麻烦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安律师就别跟我装这些,你们的关系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一纸合约。
靳淮又不怕打官司。
安斯逸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他还没遇见如此不讲理的人。
跟莽夫似的,就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能闯出一片天。
安斯逸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和宋挽辞现在还有合约关系,那么他就有主动权。
只是他没算到靳淮能将他与宋挽辞的关系给父亲看。
“斯逸。”安庆离他们不过几米远,“你给我过来。”
靳淮跟狐狸似的对他挑了个眉,然后拽着宋挽辞就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明明宋挽辞的意见才最重要,两个男人倒争的起劲。
宋挽辞不知道靳淮要带她去哪儿,只知道自己被拉进了专道电梯,男人按了顶层的按钮。
是能俯瞰整个伦敦的套房,一层就那么一间。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靳淮的意图,曾经跟他羞羞的日子那就算白做了。
宋挽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腕上又是红的,和靳淮手上的佛珠颜色一模一样,“你还不如让他把酒泼到我身上。”
“那我不得心疼死。”
靳淮放松手上的力道改为暧昧摩挲,又微微仰头看了眼女人的大后背。
“冷不死你。”
宋挽辞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朝后拨,盖住了大片风光。
这个动作又惹来男人不满。
“我又不是没看过,室内了再遮跟做完再戴套有什么区别。”
又放肆又流氓的话,从靳淮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别扭。
那是因为宋挽辞知道他的脾性,衣冠禽兽的败类。
只有刚才聚在她旁边的女人觉着他看着帅气又正经。
前面两字可以勉强承认。
后面就是放屁。
宋挽辞知道跟他来硬的没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任凭让男人握着手腕,不挣扎也不动,就是脸色冷得不好看,“你等下要是来硬的我瞧不起你。”
靳淮正欣赏着电梯里面反光照映出来的男女身影,一黑一红看着不比和那人相配。
忽地听宋挽辞这个小学生斗嘴他也就象征性的应应,“我好怕。”
“你敢我就敢报警。”
靳淮怼回去,“我又不jin…qu。”
他的花样多到离谱宋挽辞能不知道。
她当时还怀疑过靳淮不是处男,但是想到他第一次也挺快的,前几次也没轻没重全靠一股子劲,宋挽辞便也就怀疑怀疑。
后面就怀疑到他肯定是阅片无数。
宋挽辞脾气在再次碰到靳淮之后越发暴躁,说得好听点是生动。
“我告你性骚扰!”
分贝极大一声,伴随着电梯打开,好在顶层没人。
靳淮眯眼摸了摸耳朵,一副随意放荡不羁的样,哪里还是坐在办公室内指点江山,人称新阎罗的靳总。
他拉着宋挽辞朝外走,宋挽辞出了电梯门就顺势蹲下,做出抗议。
跟个耍脾气的小朋友似的。
靳淮不恼还觉得这是情趣,含笑威胁道,“我可以用扛的哦,你自己走进去还没那么狼狈。”
宋挽辞咬唇瞪他,白眼都快上天。
靳淮又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跟你做那种事,还是你想?”
当被人从背后抵到落地窗上时,宋挽辞欲哭无泪,只怪自己还觉得靳淮干不出来强迫前女友的事。
“靳淮你尊严呢?!好马不吃回头草是你自己说过的。”
男人倾身覆盖着女人整个身体,严丝密缝,一手掐腰,一手握着玻璃床上的手。
炽热的气息扑洒在女人的耳边,“我说过吗?你难道没听说过一个成语…”
宋挽辞的身子在抖在发烫,靳淮轻而易举的掌握她的敏感点。
还是跟以前一样,耳朵,脖子,胸都比那儿还要敏感。
靳淮轻咬住她的耳尖,怕她听不清,一字一字说得又慢又缱绻,“言,而,无,信。”
规矩是人立的,他想破就破,主要是分人。
“还有…我是不是君子你不知道。”靳淮动了下身子,“你招惹我的时候就该做好被天生坏种的我吃一辈子的觉悟。”
比宋挽辞大脑更崩溃的是身体,为什么人要有生理反应。
她身子骨软成不像样,向上攀在玻璃窗上的手臂没力想要垂下来。
靳淮却紧握住她的手,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圈凉意。
她纤细的手腕根本套不住那圈佛珠,已经掉落到小臂。
嫩白的肌肤被一圈红珠缠绕更显欲气。
靳淮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让她看清那圈东西,“为我们求的,保我们顺遂平安,永结同心。”
之前还是禁欲,现在就永结同心了?
敢情宋挽辞一直被靳淮的屁话给唬住。
男人也知道这个姿势让宋挽辞很累,便善解人意的圈住她的腰,单手带到软床上,陷进去了一大片。
宋挽辞下意识抵住男人的胸膛,泪眼婆娑的唤出声,“哥哥。”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一个户口本上的。”
在她出国前宋眉就特意给她发了一张户口本的照片,就是为了刺激她。
要不是她已经有了护照不需要户口本,可能连国都出不了。
她大脑中下意识就是这两个字,牵制住靳淮动作的称呼。
毕竟她们以前就说好了,这实则膈应又恶心人。
但是她哪里知道现在的靳淮比之前还要恶劣。
在美国地下街头混了许久,更肮脏离谱的事都看过,这算什么。
靳淮闷笑一声,黑眸淬着点点星光,嗓音含笑,“就算现在有人给我送一份我们是亲身的报告,我也照做不误,你信不信。”
他认的是宋挽辞这个人,别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宋挽辞处于震惊,双眼瞪大还没反应过来时。
靳淮倾身而下咬住了她的唇,碾转反则,情不自禁溢出声,“多刺激啊,妹妹。”
变态变态变态。
宋挽辞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以为他要正式开始时,她下意识的轻唤声,“戴…T。”
语音落下。
男人顿住身形。
房间内瞬间变得安谧。
宋挽辞还在纳闷发生什么了之后,慢慢睁开眼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在想到她的话当即明白了什么。
靳淮掐住她的下颌,逼迫躲避目光的女生看着自己,“你到底在赌什么气?”
“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刚才躲酒的时候身子下意识是朝我背后藏的。”
本来只有百分之八十几率的靳淮瞬间涨到百分之百。
不然他怎么敢强拉她上来。
“如果你是在意国内那些人。”
靳淮指腹摩挲着女人的下巴,“老爷子被我气中风在医院,你妈因为失去孩子精神不好在疗养院,靳城因为工作有问题被我开了,正好去疗养院陪你妈。”
“还有我妈,我们签了合同,她如果敢找你一点茬,那么她的事业也别想要了。”
靳淮哄着她,最后语气变得狂妄自大想让人打爆他的头,“你说你的男人现在这么牛B,你还怕什么,嗯?”
变态神经病,自大狂妄狗东西。
宋挽辞有被男人戳中小心思,又对他之前强硬不讲理,还丝毫不在乎她状态的气势惹得气愤难堪。
在嘴中尝到眼泪的咸味后,靳淮停住动作,望眼一看。
宋挽辞哭得像刚从母胎里出来的皱巴巴又红彤彤的婴儿一样。
又萌又丑。
靳淮先是静静看着,语气生硬,“别以为这招对我好使。
“哭能解决问题吗?”
靳淮有病,这个时候还要跟她讲道理。
宋挽辞只要一哭就必须得哭爽,不然停不住。
对峙良久的靳淮无奈投降,边给她擦泪边哄,“别哭了,好丑。”
话一出,宋挽辞的低泣声戛然而止,抬着泪眼瞪他。
下一秒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将脚踩到他的肩膀上,脚趾按进肌肉,嗓音还夹杂着哭腔和哑,“我要喝酒。”
靳淮又怼到,“你能喝个鬼的酒。”
宋挽辞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使了力气又推了推,“我要喝酒。”
靳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叫人送酒上来。
宋挽辞从躺着变成坐着,系着被解开的挂脖,不看着一旁紧盯着自己的男人却对他道,“我没这么好哄。”
靳淮轻嗤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只要能哄就行。
靳淮以为她是想好好坐下来用酒来诉说这么多年的事情。
结果她自己一个人咣咣干了一杯红酒。
她在挑战极限。
靳淮的爹味正在边缘要爆发,下一秒就被女人强势地扑倒,几滴红色液体从她的下巴滴到男人的鼻尖,晕绕在那枚黑色小痣上。
此时微醺的宋挽辞如同夜间性感精灵,令人上瘾的罂粟,“来,做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