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说……窝闷……吃完饭……去勤汪辅……”
冯提莫边吃边说着，嘴巴里面被好吃的食物塞得满满的，像一只正在疯狂进食地小仓鼠。
商天意在边上笑意盈盈，不停地给冯提莫夹菜，反而自己并没有吃多少。
“咕嘟！”
冯提莫将食物吞下，然后望着商天意不解的说道。
“你咋不吃！不是你说要来吃饭的？！”
商天意放下筷子，用手帕轻轻拂过冯提莫地嘴角，拂去一粒白米饭。
冯提莫做出嫌弃状，将商天意的手推开。
“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商天意收回手，然后拉起冯提莫，走出了酒楼。
商天意与冯提莫被下人带到了秦王府内，府内到处挂满了白色。
白灯笼，白布条……白衣服……白头饰……
入眼的白色，府内无喜无悲，有的只有寂静！
“冯公公。”
商天意与冯提莫依次向一位满头银丝的白净男子行礼。
男子颤颤巍巍地向商天意与冯提莫回礼，抬头一瞬间，眼睛从冯提莫地脸上悄然拂过，声音尖细，又带些苍老。
“不知小先生这是？”
商天意也没有隐瞒，说道。
“冯公公，学生商天意，京都学院的学子，是接了秦王的案子，想咨询公公几个事情，麻烦公公了！”
冯公公点了点头，眼里有少许温和。
“跟在小先生后面这位公子是？”
冯提莫从商天意身后一步跨出，行礼回道。
“学生冯提莫，也是京都学院的学生，是给商兄当助手的。”
冯公公脸上洋溢着慈祥，说道。
“可是天库将军内之人？！”
冯提莫被问了一懵，随即反应过来，说道。
“学生是天库将军的庶长子，也是将军府内唯一的活口！”
冯公公听完，眼里似有悲伤。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人生事事都是不定的，唉！”
冯提莫只当他是因为秦王的死，没了主子没了靠山，在伤心。
“冯公公不要伤心，人死灯灭，亦是人生常态。现在最重要的是能找到真凶！”
冯公公缓慢地坐下，吃了口茶，叹息道。
“是啊！找到真凶才是现在最重要的，可是……找到又如何呢？！”
冯公公最后的话很轻很轻，轻到冯提莫仅仅只听到“找到”两字。
“冯公公，烦请公公如实回答学生的问题。”
商天意又说了一句。
冯公公似乎没有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公公？！”
冯提莫叫了冯公公一句。
冯公公反应过来，扯了扯苦涩地嘴角，抬手示意商天意与冯提莫，道。
“小先生们请入座！坐下慢慢聊。”
与冯提莫一起入座后，商天意没有在等待，直接问道。
“公公，秦王与华桑楼的檀雪可是认得？”
“嗯？！确实认得！前段时间殿下还打算接其入外宅。”
冯公公感觉有些口干，吃了口茶道。
“是一日秦王殿下从封地回来，实属无聊，身边照顾的小厮便跟殿下说最近华桑楼新晋的花魁，于是殿下便去了华桑楼。”
冯提莫低头思索，说道。
“冯公公也跟着去了？！”
冯公公摇了摇头，说道。
“奴婢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殿下怜惜，没让奴婢跟随，跟着去的是近身照顾的那位小厮。”
冯提莫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那……冯公公可知殿下是否将檀雪接了出来？”
冯公公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虽说奴婢没有跟着殿下常去华桑楼，但是府内都是奴婢在打理。这去外宅，也是需要置办的，少不得需要经过奴婢之手。”
冯提莫直直的望着冯公公，没有言语，而商天意扇了扇折扇，说道。
“可否喊来那位一起去的小厮？！”
冯公公听了，犹豫着说到。
“这……这位小厮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