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宁缩回手，看着细小的伤口瞬间痊愈，但是原本的鲜血还留在手上。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歪头看了看水幕，再次伸手。
这一次的手上燃起了熊熊的异灵，就像握着一束蓬勃的火焰。
手伸进了水幕，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响起，水幕门承受不住睢宁过高的异灵，炸裂开来。
纷飞的水雾没有沾湿睢宁的身体，她身上覆盖的淡淡异灵隔绝开带有攻击性的水雾。
睢宁阔步走进那个房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和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同。
这是两个时空。
“欢迎。”
睢宁转头看向白之言，他正在煮茶，似乎是那种外邦人会喝的红茶。
年长明已经卸下了伪装，静静地坐在对面的羊绒沙发上。
“你的茶，三分甜。”
白之言将茶放在了年长明面前，年长明并没有回答他。
但是白之言似乎很习惯年长明的态度也不介意，问睢宁，“你要什么甜度。”
睢宁想了想，“五分吧。”
她蛮喜欢甜食。
白之言回头泡茶，“你比之前强了不少。”
他回忆道，“之前看到我和秋明，你抖得像个鹌鹑。”
睢宁不太喜欢这种形容，但是也跟着回忆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谈不上弱，但是离强更远。
要不是旧神出来短暂地掌控了一段时间大局，自己早就被希文杀了。
现在别说是希文，就是阿苏纳睢宁和她也能打个平手。
她终于能看清白之言的动作了，这种成长感猛地砸到她，让她短暂感慨了一下。
“我来是想见见翎苏苏。”
白之言将睢宁的茶递给她，“翎苏苏的异能不能用了，就算你用异灵刺激，也顶多能用一次就会死亡。”
睢宁抬头看着白之言，“她还能再次使用异能？”
白之言没有什么表情，两年来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黑暗异种已经超出了岁月的侵染。
“可以，用强大的异灵刺激再次觉醒异能，但是她的身体是普通人的，使用一次就会死亡。”
睢宁沉吟片刻，“我是想问问她之前的事。”
白之言耸耸肩，“你问。”
翎苏苏最后一次异能的使用让她肯定被严格保护着，不过睢宁不怀疑白之言，他肯定也知道。
“你们知道异种是第五研究院研发出来的吗？”
年长明微微低下头，白之言倒是坦然，“知道，我是自愿脱离第五研究院的，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
他往后一指，“哥哥是因为想要寻找解决或者能够完全消灭异种的方法才留在第五研究院的。”
白之言露出一个笑，“可惜他走错方向，明明应该是寻找如何和异种共存。”
睢宁知道年长明爱人的事，理解他和异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只是看白之言这样大咧咧说出来，年长明也没什么反应。
“那其他人知道吗？”
白之言想了想，“阿苏纳知道，她也算资源脱离的。”
睢宁沉了沉，“0号异种是什么？”
白之言看了睢宁一眼，“0号异种的所有资料第五研究院都没有，周臻都自己保存着。”
睢宁勾了勾唇角，“我不信年长明没有问过翎苏苏这个问题。”
白之言轻笑了一声，对睢宁的态度有所缓和。
他喜欢聪明人。
强大没有什么异议，聪明才有趣。
“0号异种是旧神的一只眼睛，母果是另一只。”
这些睢宁都知道，静静地听着。
“母果是和植物融合的结果，0号……是和人融合的结果。”
睢宁瞳仁微缩，0号果然是个人。
“翎苏苏能给出来的信息其实是残缺的，并不完全，但是我在中区那么多年，总归也知道了些东西。”
“0号异种代号内尔伽勒，他应该和母果有类似的作用，总之他当时逃离第五研究院以后，引发了大规模的异种暴乱，可以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异种的原因和他有很大关系。”
这一部分年长明似乎也很好奇，抬起头来认真地听着。
“这些是我的猜测，但是有一个作证。”
“秋明，当时的top1，以定力超群著称，但是在捉捕内尔伽勒的任务中，堕落成异种。”
睢宁思考着白之言的话，“你的意思是0号异种，也就是内尔伽勒可能拥有和母果类似的能力，能够让普通人变成异种或者……”
“或者会让异能者的异化值发生暴动。”
白之言冷静道，他比睢宁更加可观，因为他自愿沦为黑暗异种，已经没有再堕落下去的可能了。
“照你这么说，第五灵他们可能都是因为内尔伽勒才堕落为异种，内尔伽勒可能有很强的精神迷惑的能力。”
白之言点点头，神情松动了些。
他果然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睢宁思索着得到的信息，如果是这样的话，寻找内尔伽勒的行动可能就不能大规模开展。
现在精神攻击的异能者并不被看好，能力也很尴尬，遇到强的没什么作用，遇到弱的又不如暴力流好用。
但是睢宁作为一个自己就具有很强的精神攻击异能的人，很清楚这个能力的恐怖之处。
她的极恶，阿苏纳的美杜莎冰化，都算是精神攻击。
但是他们两个的能力一旦发动，99%以上的人都不可能不中招。
如果内尔伽勒那么厉害，能让第五灵这样神秘的前辈都甘愿堕落……
睢宁的神色有些难看。
“如果你打算去寻找内尔伽勒，我倒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睢宁有些惊讶地看着白之言，正好见他用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看着年长明。
“比起战斗来说，我更喜欢运筹帷幄，更喜欢研究。之前那个白冷，还是我的副手。”
白冷，曾经的研究组组长。
这个消息虽然有些突然，但是睢宁并不意外。
白之言能一直蛰伏在对异种来说最危险的中区，不论是能力还是技术肯定都非常厉害，导致很多人都知道他在中区，却没人敢讨伐他。
哦，除了那个不解人间事的宫溱。
“你想研究内尔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