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了,那大人您慢走!”收了双倍车费的车夫也高兴地回道。下车后的胡文轩看见一队衙役正朝客栈的方向走来,似乎和心中那股不安匹配一般。那队衙役也看到站客栈门口的胡文轩,还加快了脚步往这边小跑过来。胡文轩无视跑向自己的衙役,继续如平常一般的速度往客栈走去。走到大堂时,衙役已经追了上来,把胡文轩团团围住。刚到二楼的彭西鹿心中一惊,想这小孩得罪了什么人,只是救助一下这仇家这么快就来打击报复了?
“哼,看见官爷还敢跑?”领头的衙役头目玩味地看着胡文轩,似乎在看肥羊一样。他心中一直认为胡文轩很有钱,这次抓回去不管定不定罪,如果不打点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走路的速度也可以视为跑的话,这街上的百姓全在跑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惊吓到百姓呢?”胡文轩莞尔一笑说道。
“大胆!竟敢嘲笑本官,给我抓起来!”衙役头目怒骂。
“等等,我也只是关心问你有没有吓到在街上‘跑’的百姓,你当我是嘲笑你。这是知道走和跑区别后的报答吗?”胡文轩问道。
“少废话,给我拿下!回去有你受的!”头目恼羞成怒说道。
“等等,按照本朝律例带我回去不管是过堂还是问话,都需要言明所谓何事。”胡文轩再次制止上来擒拿的衙役说道。
“有人状告你强暴良家妇女!走吧!”衙役无奈通告了原因。胡文轩听后向彭西鹿招了下手,彭西鹿分开衙役到了胡文轩身边,只见胡文轩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彭西鹿不断点头答应了。衙役头目心中冷笑,认为人证物证俱在,找谁也帮不了。东青在二楼也看到大堂发生的事情,开始以为是官家为了买那两个青楼找胡文轩麻烦,但在听到衙役头目说有人状告胡文轩的罪状时,心中意外、失望但又不愿意相信。于是远远跟着衙役朝衙门方向走去。沿途有不少好事之徒围观衙役“簇拥”而行的胡文轩,也有很多曾因胡文轩消灭鸩血感恩于他的人,见状后跑去同样感恩于胡文轩的人之中奔走相告。
等到了衙门,门口已经人山人海。七品的章城知事大人:俞弘毅俞大人已经坐在堂上做好了审理的准备。大堂上有一个仍是满脸泪痕的姑娘,还有几个青男子站着。姑娘看见胡文轩进来,已停的哭声又重新响起,还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胡文轩多一眼。旁边几个男子更是对胡文轩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还不断摇头。陈静在门外看见这情形,心中不由得一凉。门口有很多三八的男女吵杂地议论着这桩案子,也有许多一言不发神情凝重的人看着堂上的情况。
“回禀大人,奸淫良家妇女的人犯胡文轩带到!”衙役头目张大发特地在没有落实前加重了奸淫良家妇女几个字。章城知事俞大人听出不妥的地方,也没有纠正的打算,直接进入主题。
“原告朴明明,看清堂上来人可是你所告之人胡文轩?”俞大人大声问道。满脸泪痕的姑娘转身看向胡文轩,哭得更伤心了,点头的同时说是。
“当晚可是他强迫你行那男女交合之事?”俞大人继续大声问道,门外有几个流氓地痞起哄并交流着一些黄色的内容。直到一些门外执勤的衙役拿武器指着威吓他们才安静几分。许多感恩胡文轩的人神情有些痛心,眉头紧皱。朴明明说:“他初三当晚强迫对妾身做了男女交合之事,还丧尽天良抢走我的路条以及盘缠,可怜我走投无路只得卖身青楼。”
东青看了眼朴明明,认得出是青楼里看见胡文轩然后哭着转身的姑娘,眼神不禁冷了几分。
“胡文轩你可见过朴明明姑娘?”俞大人继续大声问道。
“见过。”胡文轩平淡地说。随着这话一出,门外哄地一声议论的声音多了无数,吵杂的议论声甚至影响在公堂里面的问话。俞大人本想拍惊堂木以驱离威吓旁观百姓,但是从没审理过这么轰动案件的他,为了日后的谈资,还是忍住了对门外百姓的警告。
“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做过什么事情?”俞大人等议论声被衙役控制得差不多时继续发问。
“前段时间在醉春楼见过。”胡文轩平淡地回答,门外议论声继续哄地响起,许多人认为胡文轩是强暴了朴明明,然后说成在醉春楼这样的青楼掩盖罪行。
“大胆胡文轩,竟敢避重就轻,本官问你当时在做什么?”俞大人大喊。两旁的衙役配合着用衙役的长棍,整齐地重重敲击了一次地面,声势十足!
“当时我去醉春楼想把醉春楼买下来。”胡文轩回答道。
“为什么要买醉春楼?”俞大人追问。
“看见有利可图,所以想买,可惜醉春楼的东家没有卖给我。”胡文轩答。
“胡说!分明是你强暴了在醉春楼卖艺不卖身的朴明明,然后想买下醉春楼掩饰罪行!”俞大人大声责问。
“大人,凡事讲求证据,为何我买醉春楼就是为了掩盖罪行呢?”胡文轩反问俞大人。
“哼,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大人,我建议先掌嘴然后饿他三天,只给水喝看他招不招认。”衙役头目张大发仗着和知事俞大人关系还算好插嘴说道。东青有些皱眉,心想这不是逼供吗?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证人孙钱说说你当晚所见之事!”俞大人不想错过神探火速破案的美名,所以没有采纳张大发的建议。
“是,大人。小人初三当晚子时打更至小珊路,看见有一对男女在路边的巷子野合,当时女的还不断说不要,不要之类的话。女的就是堂上的朴明明姑娘,男的正是现在堂上的胡文轩!”证人孙钱说完猛地用手指着胡文轩。听得陈静满眼都是失望。议论声又重新抬高了起来。
“哼,证人刘魏说说你当晚所见之事!”俞弘毅冷哼了一声,看了眼面色不变的胡文轩继续让其他证人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