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这几天看见人多的地方就反复说这个事,不是像以前那样拿钱造谣是什么?”小孩继续说。
“嘿,你这小孩不怕被他们几个打啊,这都敢说。”有茶客说道。
“不怕,我父母就是被鸩血佣兵害死的,胡大侠为我父母报仇,就算我没能力报恩,也至少不让他蒙冤。我看见过他们拿钱和谈论造谣的事。”小孩继续就在这几个青年身上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几个青年被揭穿后恼怒,朝小孩冲了过去。小孩见状拼命朝街道的尽头奔跑,可惜刚过了拐角就被追上。四个被当众揭穿的青年拳脚并用,浑身的剧痛让小孩很快就跌倒在地上,他拼命蜷缩自己的身体,希望被打的地方少些。紧握铜钱的小手在挡住踢向头部的大脚时,受力过猛手与自己脸碰撞,七个铜板从手心崩飞而出。面对跌倒在地上的小孩,四个青年依然不依不饶,猛烈地攻击着地上的小孩。似乎看着拼命忍住不喊的小孩,有气出不了一样继续殴打。最后看见小孩其中一条手臂都被打折了,才捡起七个铜钱离去。
过了好一会小孩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嘶哑的哭声。饥饿的他透过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拼命地找找身边的地上。可最后他发现打他的人连几个铜钱都不放过,全数拿走了。再看看自己脱臼的右手已经开始肿起来,他意识到短期不可能通过搬运货物的工作来赚钱了。心中埋怨自己:一天多没吃饭了,还去得罪人。猛地想到要好久手才能好,以自己饥饿的状态根本挨不了这么久的饿。这意味着他会不活活饿死。一股无尽的悲凉由心中汹涌而出,让他哭得更加伤心了,悲怆的哭声传出去很远,小孩四周蔓延着十分悲凉的气氛。
因为拐角的街道并没有开门的店铺,所以也没有人关心谁在那里哭。天空也渐渐下起雨来,细雨流过小孩痛哭着且极度悲伤的脸,洗去了部分尘埃却洗不掉满脸的淤青。小孩心中在想,自己就这么饿死吗,连帮自己挖个坑的能力都没有了,真是没用透顶了。
就这样哭了好久,雨似乎渐渐停了。但这并不能止住小孩的悲伤。其实他并没有发现不是雨停,而是身后有人拿伞挡住了雨,撑伞的人看了一会小孩脱臼的手臂,用移动灵阵将小孩移进街道旁边可以挡雨的走廊。悲伤的小孩也发现了自己凌空十几厘米移动到旁边的走廊,要是平时他肯定好奇地观察发生了什么,可是目前绝望的他并没有任何在意这特殊的情况,继续放声大哭。移动小孩的人,正是路过听到拐角有小孩痛哭,过来了解情况的胡文轩。
“东青呢?”胡文轩回头找东青可并没有发现东青,于是问彭西鹿。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在的。”彭西鹿看着受伤且悲伤的小孩说道。看小孩的样子应该是流浪的儿童。
“我去找辆车拉他回去给邓老看看,不知道除了手脱臼还伤哪了,哭这么厉害。”胡文轩皱着眉看小孩后转头看着彭西鹿说道。
“你留下来照顾他吧,我去找车。”彭西鹿感觉不懂怎么哄这个受害的小孩,所以急忙说道。而且既然是跟随胡文轩,这些事也理应是他去办。胡文轩点头同意了,正当他看着小孩不知所措时,东青拿了几个肉包子蹲下来伸到小孩面前。悲伤痛哭的小孩终于被眼前肉包的香味勾起了注意,略微止住哭声的他没有马上拿肉包,而是抽搐着看身边的两人。
“谢谢!”饥饿让他努力抬起没有脱臼但也非常疼的左手去拿肉包子吃,狼吞虎咽好像在拼速度吞食物进肚子一样。
“你慢点吃,不够还有,别吃那么快会噎着的。”东青说道。虽然肉包有荷叶包着,但看见小孩另外一只手脱臼了,不忍心将荷叶包放地上,也只能帮他拿着包子了。小孩果然因为吃太大一口咳嗽了起来,他不得不放慢自己吃的速度。东青无聊时打量着正在看小孩陷入沉思的胡文轩,试图将胡文轩英俊的脸和最近传闻的色魔联系到一起去想象,她不愿意相信胡文轩是这样的人,但是这几天传得有模有样的。让她心中更混乱了,毕竟这男的买下了两个青楼,没事买那干啥嘛。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已经用男的来代替哥哥一词了。
“我,吃饱了。”吃了好久的小孩,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两人说道。
“拿着吧,留着吃。”东青将荷叶和剩下的包子都塞到小孩能动的手上。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下手这么残忍,将你打成这样。”胡文轩问道。而小孩年幼担心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手上的包子被拿回去,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车来了,都上来吧。”带着一辆马车回来的彭西鹿说道。车夫曾被告知要帮抱一不算干净的小孩上车。收了钱的他,但是看见肮脏的小孩,心中虽难免有些嫌弃,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抱小孩上车。也顾不得小孩疼痛的叫声,直接就放上车去。
“四位大人去哪个地方?”车夫一边用布擦手,一边问出手阔绰的彭西鹿。彭西鹿说了地址后马车很快调头朝客栈跑去。回客栈的路上,小孩还是不愿意说为什么被打。既然小孩不说,胡文轩也没有逼。而是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来送礼的人从少变没有,街头巷尾都有传言说自己是强暴良家妇女的色魔。他感觉最近应该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时间在思考中很快地流逝。
“大人,您还要去哪?”车夫这一句话把思考的胡文轩拉回到现实中。原来到了后,车夫已经帮彭西鹿抱到邓华山的房间医治,东青也回房间去了。只剩下他一个坐在车上。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下,钱付给你没?”胡文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