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是为了你才离得婚!甜儿,以前都是我的错,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保证——”
韩哲的话还没说完,麦甜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滚!”
韩哲捂着半边脸,还要纠缠,突然走过来身形魁梧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韩哲的胳膊,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拖走了。
那两个男人身材高大,都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他们把韩哲拖远了,一把扔到地上。转回身朝麦甜这边走来。
麦甜看向自己的身后。
酒店旁边的停车场里,一辆加长版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正停在那里,车牌号是五个九。
麦甜不知道季妄洲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她款步走向那辆劳斯莱斯。刚到近前,后座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
季妄洲倚靠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眼睑懒懒地耷着,随意拨弄着手中的银质打火机。
麦甜坐进了他身旁的座位。前面的司机周岩按了一个按键,车门自动关闭,前后座之间的隔板也同时升起。
外面的噪音瞬间被隔绝在外,车里非常安静,只有打火机的翻盖“啪啪”地响着。
“谢谢!”麦甜主动打破压抑的气氛,低声说,“那人是我的一个狂热粉丝,以前就总是跟踪骚扰我。”
撒谎。
季妄洲见过那人。当时和温南一起在北京朝阳的一个餐厅里。她拿着手机举在那人面前,两人掰扯什么初夜、分手的事。
季妄洲没有抬头,语调懒散:“是吗?不认识?”
麦甜肯定地说:“不认识!那人就是一死变态!”
季妄洲点点头,吩咐司机去丽都餐厅。之后他看了一眼麦甜:“陪我去吃饭。”
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也不是商量,而是——
命令。
季妄洲的劳斯莱斯在前,保镖车紧随在后,两辆车一起驶出了停车场。
韩哲从一旁的车身后面走了出来。
他刚才被扔出去之后,又绕回到停车场,藏在一辆车后偷偷观察。
京A·99999……这贱人是傍上高枝了?
韩哲揉着被保镖攥疼的胳膊,咧着嘴“嘿嘿”干笑了两声。
晚上九点,麦甜和季妄洲回到酒店。
季妄洲刷开房门,麦甜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季妄洲走到里面的吧台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回头问麦甜:“要来一杯吗?”
麦甜摇头:“不了,谢谢。”
季妄洲刚端起酒杯,手机来电铃声就响了。
他接起来,听那边说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
“删掉。把他的手机处理干净。”
那边又说了几句。
季妄洲冷哼一声:“还说什么了?”
“……”
“OK,你们处理好。”他挂断电话,端起酒杯走到麦甜对面的沙发坐下。
季妄洲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禁欲感极强的男人,喝酒时反而会给人一种极强的堕落感。这种强烈的反差落在女人眼中,反而成了一种最性感的蛊惑。
麦甜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卑劣的念头:她想撕开季妄洲那层高冷矜贵的外表,打破他禁欲自持的一面。
她想把季妄洲拉下神坛,和自己一同沉沦。
她坏心眼地想看他爱而不得,满身狼狈地乞求;看他卸下防备,被情感的洪流冲刷裹挟;看他那张妖孽般绝美的脸庞,也沾染上世俗的情欲。
麦甜在季妄洲放下酒杯的前一秒移开了视线。
季妄洲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看到打火机,摸了下西服口袋,也没有。
他抬眼一看,在小边几上。麦甜也看到了,起身去拿。
麦甜拿着打火机走到季妄洲身旁,弯腰打着了火,凑近他嘴里衔着的烟。
季妄洲微低着头,就着火吸了一口,随后身体向后仰靠着沙发,缓缓吐出一口烟。
“刚才那人叫韩哲。”季妄洲透过飘散的青烟盯住了麦甜看。
麦甜愣住了。
“呵,”季妄洲低笑了一声,“你男朋友的名字你都不记得了?”
麦甜心里咯噔一下:他全知道了。
麦甜挨着季妄洲身边坐下,闷声说:“是前男友。”
季妄洲眯眼看着她:“可他说,正在重新追求你。”
麦甜连忙解释:“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他出轨。”
麦甜看着季妄洲,眼神坚决地说:“我对出轨的容忍度是零。”
季妄洲点头:“我也是。”
他抬眸看着麦甜,语气加重了几分:“我还讨厌撒谎。”
麦甜明白下午撒谎说不认识韩哲,这是踩到季妄洲的底线了。只能尽力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和别人还有任何瓜葛。”
季妄洲沉默地望着麦甜,抽完了一根烟。
他把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问:“你今年多大?”
麦甜说:“二十四。”
“交过几个男朋友?”
麦甜如实回答:“只有一个。”
看来今天不上点小菜,季妄洲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麦甜委屈地说,“可他还不停地来骚扰我,纠缠我……”
话未说完,麦甜已是红了眼圈,她抿着嘴角竭力想要忍住眼泪,纤瘦的肩膀瑟缩着轻轻颤动。
伴随一声轻轻地抽泣,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一颗一颗,像饱满圆润的珍珠。
季妄洲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麦甜的眼角稍作停留,似是感受到眼泪的滚烫,并未作触碰,又收回了手。
他声音低沉悦耳:“嗯。你是有这个本事让男人对你念念不忘。”
麦甜一双眸子亮如晨星,牢牢锁定季妄洲的眼睛,问:“你也是吗?”
季妄洲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精心包裹的一层层伪装看穿看透。
漫长的一段安静过后,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季妄洲清冽的声音:“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麦甜双眸清亮,坦然地看着季妄洲,回答:“没有了。全都告诉你了。”
回房后,麦甜给白鹤亭打去电话,讲了今天遇到韩哲的事。
挂掉电话不到两分钟,白鹤亭又打给麦甜,说他查了一下,韩哲前段时间被老婆捉奸在床,他出轨次数太多了,他老婆估计也是实在受不了了,主动提了离婚。
麦甜“啧”了一声,说:“难怪,他那张脸被人打得像猪头一样。”
白鹤亭笑着说:“是被他小舅子和他老婆一起打的。要不是他老婆拦着,他小舅子都要动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