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兵家行军,以少胜多更是常事,看的那是主帅的谋划,你以为光是凭借着人多人少都能打胜仗!”
梁国公怒声呵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憾事,那就是膝下儿孙都没有一个争气的。
“父亲,孩儿知错了。”梁昆赶忙认错,在父亲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造次的。
“你是我的嫡长子,将来咱们粱家都是要指望你的,你如此不堪重任,你让为父如何能放心。”
他的儿子中,只有一个庶子还算是成些气候,只可惜生母是个歌姬,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故而他这才将所有希望全都放在嫡长子的身上。
虽然天资差些,可是人胜在老实听话,只要是好好调教,做个守成之主,还是绰绰有余。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都是去办了?”
“父亲,孩儿已经在暗地里吩咐人去驿站,肯定能把南越的那帮人都给杀了。”
梁国公满意的点了点头,哪怕他这次不成事,只要是南越的人死在此处,那南越都是难善罢甘休的。
陛下,就是不知道,这个烂摊子,你到底要如何解决。
“你先安排马车,将女眷都给安放好,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万一真的败了,说不定还真能为梁家在留下一条后路。
他无法保证这一仗,他是否能剩,真要是败了,自然是要给梁家留下一条根。
“父亲,你且宽心,儿子一定会送你坐上九五之尊之位。”
梁昆拍着胸脯保证道,他心中清楚,父亲这么多年都是在惦记着皇位,他这次说什么也要给夺回来。
梁国公老迈的眼中透漏出满满的野心来,这天下当初是他们一块夺下来的。
凭什么赵清羽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却只能做个卑躬屈膝的臣子,这未免太过不公平了些,这一次他也要尝尝做皇帝的滋味。
“儿子就在这里先恭祝父皇登基。”
梁国公的心思被表露无遗,脸上尽是野心。
“王爷,恐怕是要抵挡不住了,我们的人已经死伤一半了。”
夜影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面上挂着满满的焦急之色,可见情况之危急。
“继续守下去,轮回上,让火枪营准备吧。”
“是,王爷。”
火枪营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的私兵,这次为了对付梁国公,他真的是堵上了所有。
……
叶惜月坐在廊下,面无表情,足以可见心思的凝重。
她人虽然还在这里,可是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也别担心了,更深露重,穿件披风吧,可别着了寒气。”叶文轩拿着披风披在叶惜月身上。
“我没事,你也忙活一天了,你先去休息会,我在这里帮你守着。”
叶文轩的辛苦她也是看在眼中,的确,叶文轩现在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判若两人。
“没事,你不是说了吗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就要有自己的担当,我现在做的就是在担起自己的责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保护家人,保护弱者,造福百姓,他已经想清楚了,这就是他今后需要做的事情。
叶惜月会心一笑,这才发觉自己心中对叶文轩的芥蒂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看来你这清知县当真是没有白做,让你能够有如此长进,我相信你今后一定会做个好官,只是……你还要不要参加科举?”
光是依靠着叶思明的关系,哪怕是叶文轩不参加科考,也能仕途顺遂。
“我当然要参加,大哥都参加了而且还一举夺魁,我要是不参加科考,岂不是要被世人议论,我是依靠着父亲的关系才有今日。”
他也是有自己的一番傲骨,当然不愿意被人议论、指指点点是依靠家中关系。
“叶文皓不是武将吗,他还考过科考?”叶惜月有些错愕,在她意识中,叶文皓只是个武将,没想到竟然还曾一举夺魁,那又怎么放着文官不做去做了武将。
“大哥可是神通,十四岁便同时拿下文武状元,对啊……我差点忘了你那时候还没被找回叶家,等你回家之后没多久,大哥就去了边关。”
叶文轩还有些惋惜道,要是大哥走仕途,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二品大员了。
偏偏是选择去镇守边关,受了这么大的苦。
叶惜月倒是对叶文皓刮目相看,要知道那可是科考,参加人数几万之众,叶文皓竟然能够一举夺得文武状元,可见他的厉害之处。
“就是可惜了,大哥应该是走仕途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偏偏是要去镇守边关。”
“人各有志,镇守边关不也挺好的,起码是远离了朝堂的纷纷扰扰,落得一番清净日子不也挺好。”
……
叶文皓一点都没有闲下来的空隙,光是和这些个官员周旋,就将他给累的不轻,不过总算是将这些人都给暂时安抚住了,城中不乱,萧寒洲才能安心对付梁国公。
“父亲,宫中陛下和皇室如何了?”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乱作一团,各个人心惶惶,都担心皇宫会守不住,荣华富贵付诸东流。”
叶思明冷哼一声说道,这些皇室这些年只顾着享福,遇到事情后,是将胆子都给吓跑了。
“对了,宫外诸位大臣如何了?”
“孩儿已经都安顿好了,也派了将士把守,不会有事的。”
“你做事一向周到稳妥,我很放心。”
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有叶文皓在他身边,的确是让他省了不少的心力。
“皓儿,之前我所说的让你留在京城,你意下如何?”
之前,叶文皓执意要去边关,他曾阻拦过,可也执拗不过他,本以为是少年心性,受了边关的疾苦之后,便能乖乖回京城来。
不曾想,叶文皓竟然在边关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现如今边关安定,他年纪也大了,想的不过是孩子都在身边守着,现在也只想让叶文皓留在京城。
“父亲,孩儿在边关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想再会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