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月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整个人的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
刚刚有一点线索人又死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白忙活了一场。
“怎么会死啊……他不是出面首告的,应该是有功之臣,怎么就偏偏死了呢,这不应该啊。”
叶惜月还是觉得王达不应该就这样死了,完全是出乎意料啊。
“怎么不应该,王达出面首告,本就是出头鸟,自然是成为众人的眼中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达自然是活不长的。”
叶文皓似乎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对于王达的死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外。
“那照你的意思来说,王达的死是被人陷害的?”
叶惜月一点点逼近叶文皓试探性的意识到,她觉得叶文皓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叶文皓轻咳一声,躲闪着叶惜月的目光:“我不知道。”
“不对,你肯定知道,你跟我说说。”
叶文皓越是这种态度,更加让叶惜月觉得叶文皓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消息。
“我真的不知道。“叶文皓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不对,你肯定知道,赶快说。”
叶惜月直接挡在叶文皓面前,要是今天不说个明白,是不打算让叶文皓离开的。
“你到底说不说,要是不说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下狠手了。”
叶惜月面上露出的满是凶狠的神色,看这架势是打算要杀人灭口一样。
“小丫头片子,我要是那么简单的就被你吓到了,那真得是不用混了。”
叶文皓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他在战场上厮杀那么多年,在凶险的场面都经历过,又怎会被叶惜月这个小丫头片子会吓住。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
沉沉吸了口气,叶惜月最后还是选择放低了架子,暂时先忍下去。
“很简单,你先喊我声哥哥,让我听听,我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告诉你了。”
叶惜月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那白眼都差点要翻到天上去了。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叶文皓一眼瞧出叶惜月眼中的不情愿,以退为进说道。
“唉……你等下……”
叶惜月犹豫了下,还是张口喊住了叶文皓。
“想清楚了?”
叶惜月沉沉吸了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有什么好拉不下面子的。
心中一沉,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嘴巴微微的张了张,从喉咙处吐出两个字来:“哥……哥……”
叶文皓嘴角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故意靠近叶惜月,使坏的说道:“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
叶惜月强忍着一拳打在叶文皓脸上的冲动,强忍下来怒火:“哥哥……哥哥……哥哥……行了吧,你这下总算是听见了吧!”
叶惜月一口气连带着喊了好几声,脸上的怒火,还是没有消减一点点。
“行了……行了……暂时就这样吧。”
叶文皓十分满意,叶惜月这时的乖巧,这才是一个乖巧的妹妹。
“你赶快说啊!”
果然,叶惜月的乖巧只持续了几秒钟,现在又变成了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这态度转变的可真是够快的,你要记住以后见到我,都要主动喊哥哥,知道了了吗?”
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人,叶惜月还是选择忍了下来。
“行,我都知道了。”
叶惜月可谓是敷衍到了极致,完全就是为了应付了事。
“那哥哥现在可以说了吗?”担心叶文皓再接着反悔,叶惜月还不忘顺带着喊上一声哥哥。
叶文皓十分的满意,嘴角一直挂着丝淡淡的笑意,都未曾淡下去过。
“看你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与你说道说道。”
叶惜月立刻来了兴趣,搬着小板凳坐在叶文皓的对面,期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来。
“当年林震被处死之后,没过多长时间王达便暴毙而亡,萧寒洲也曾暗中派人调查过,但奈何王达死了,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叶文皓耐心的说着当年所发生的往事,叶惜月听得十分认真,想要从中找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但是,越听下去,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下,你是说萧寒洲也去查过这件事?”
叶文皓见到叶惜月总算是抓到重点了,心中泛起一丝窃喜来,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平淡的神色。
“是啊,他难道没跟你说过吗?”
从叶惜月的神情来看,他便十分确定萧寒洲并没有和叶惜月说起过这件事情。
叶惜月脸色一点点的黯淡下来,她当时还觉得奇怪那,萧寒洲怎么会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原来是他早就让人去查过。
这是在借她的手,让她去查这件事。
萧寒洲这不就是摆明了,拿她当枪使的。
叶文皓十分满意叶惜月此时的神情,就该让萧寒洲吃吃苦头。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文皓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关怀备至的语气对着叶惜月说道。
“没什么,你接着说。”叶惜月沉沉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其实萧寒洲一直都有查过这件事,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所知道的可是比我要多。”
叶文皓顺利的将矛头全都转移到萧寒洲的身上,他就是故意,要让叶惜月去找萧寒洲的麻烦。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
叶惜月顺着叶文皓的话说道,其实心中也觉得叶文皓是有些猫腻在的。
他分明是故意,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萧寒洲的身上,莫不是想要借着她的手去找萧寒洲的麻烦。
这一个个的就像是那成了精的狐狸,一个比一个的难对付,跟他们两人打交道都要小心些,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不过,她还是要感谢叶文皓的,要不是他说了这些,她现在还要傻乎乎的被萧寒洲给蒙在鼓里,不明所以为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