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王是三岁小孩,叶惜月你是不想活了!”
“本来就是,王爷你都多大了,还闹着不喝药,也不怕被人笑话了。”
萧寒洲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端起药碗猛的就往口中送去。
又苦又涩的感觉充斥在口腔中,萧寒洲眉心紧紧的拧着,真是难喝。
随后,便是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掩盖住苦涩的汤药味。
萧寒洲微怔,目光看向眼前的嘴角含笑的叶惜月。
“王爷,蜜饯好吃吧。”
眼前的女人笑靥如画,一双水眸如一汪清水,只是嘴角噙着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总是显得有些许的违和。
“本王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在拿来。”
萧寒洲阴沉着脸色说道,口中却充斥着蜜饯的香甜味。
也不知道叶惜月从那弄来这么甜的蜜饯,比他以往吃到的,都要甜上许多。
“那好吧,既然王爷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拿了。”
她也不是那厚脸皮的人,既然萧寒洲不喜欢,她在上赶着,那就真是不知廉耻了。
果然,从那以后,叶惜月再也没有拿过一颗蜜饯。
这倒是让每每喝完药的萧寒洲,不免有些怀念起甜甜的蜜饯来。
“王爷……夜影他……”
叶惜月小心的提起夜影的名字来,视线在不断打量着男人的脸色。
“若是求情,那就将话咽下去。”
萧寒洲沉重脸色道,一提起夜影,他就浑身的别扭。
必须要让夜影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他的心情才能逐渐平复下来。
“哦。”
叶惜月难得的不反抗的应下,继续低着头沉默的站在一旁。
这副态度,却是引起了萧寒洲的不满来。
他怎么发觉,叶惜月总是时不时的无视他的存在。
好像他不张口说话,叶惜月就绝对不会主动与他说话一般。
恨不得离他在远些,他是洪水猛兽不成,让她这般的敬而远之。
“离本王近些!”
“啊!”叶惜月惊讶的喊了一声,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萧寒洲不是厌烦她吗,干嘛让她离得近些,难道……难道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本王说的,没听明白?”
男人的耐心一向很差,语气中已经夹杂着些微微的怒意。
自然是不敢得罪萧寒洲,叶惜月无奈的朝着男人的方向缓缓的移动。
“快些!”
“正在走。”
一步步的总算是挪动到萧寒洲的身边,叶惜月尽量低着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离得距离越加接近,叶惜月就更加紧张,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了。
“你怕我?”
叶惜月翻了个白眼,你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您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说不准下一秒就能要她的小命,她能不怕吗。
“没有……没有,不是怕,是……是敬畏,没错就是敬畏……敬畏……”
想了半天,才算是硬憋出了这一个还算是好听些的词。
男人的脸色一如平常,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可就是这副平静,让叶惜月心中更加紧张,更是捉摸不透萧寒洲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如此磨磨唧唧的还不够折磨人的,要杀要剐的,倒是给她个痛快话。
“你竟然怕我,还真是无趣的很。”
这世间谁人都怕他,对他敬而远之,其实暗地里不少人都在骂他是奸臣、乱臣贼子。
可是得知叶惜月怕他的时候,不知为何,这心中竟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心中烦躁的很,还有些怒火。
无趣……一旦是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么下一秒是不是就要一刀结果了她。
叶惜月顿感脖颈处一阵阵寒凉,不行……她得想法子自救。
“王爷你威风凛凛,威名远扬,我对你可是一直是敬畏有加,崇拜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怕你啊,只是再亲眼目睹王爷您的尊容时,一时紧张而已……”
叶惜月这马屁拍的,她自己都不禁佩服起自己,怎么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番毫无底线的话。
她就差直接跪舔了,这是要是传出去,她真是丢人……丢人啊……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那里崇拜本王?”
叶惜月傻眼了,这怎么还带了临时提问的,她这还一点准备都没有,总不能教白卷。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叶惜月才想起之前镜心可是和她说过萧寒洲的事迹。
添油加醋,再加些崇拜的话,应该是能够糊弄过去的。
“王爷你当年率领大军镇守边疆,让大漠人不敢侵入边疆一步,王爷你还千里回京擒王救驾……”
“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迹,都足以流传千古,当然值得我敬佩……”
换做是别人在他面前这般的吹嘘,早就已经没命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够容忍叶惜月在这里胡编乱造,反而还觉得十分的有趣。
他真的是疯了……
“你只知这些,可知百姓骂本王时大奸臣,皇帝满潮官员都认为本王是乱臣贼子。”
“那都是他们瞎了狗眼,胡说八道!”
叶惜月想了没想,下意识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她自己有眼有耳,有脑子,从她所了解萧寒洲的事迹,便知晓萧寒洲绝不是世人口中的奸臣。
“王爷若是想要造反谋权篡位,本就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易,又何必要镇守边疆几载,何必要匡扶朝堂。”
叶惜月字字真心实意,只是单纯的相信萧寒洲绝不是这样的人。
萧寒洲眼眸暗了暗,叶惜月的话,的确是他第一次所听到,的确是带给他不一样的体会。
“你可知你这些话,被外人听了会如何议论你。”
叶惜月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会被世人所骂,不知礼义廉耻,自甘堕落,和本王同流合污。”
叶惜月轻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罪名,不过是这些小事。
“我名声本就不好,也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有王爷作伴,也不算太亏。”
那些个庸俗之人的话,本就是风言风语、无稽之谈,她又何必要在意。
“你倒是看的通透。”萧寒洲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