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出来了吗?”
他泡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是厌烦至极。
叶惜月将最后一块糕点送进口中,擦了擦嘴角的碎渣,起身往萧寒洲的方向走去。
一把拿起男人的手腕,号了号脉搏:“也差不多了,出来吧。”
话音落地,男人‘蹭’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啊!”叶惜月亲眼目睹一切后,猛的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
“你……你干嘛……干嘛直接站起来!”
叶惜月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就不知道顾及一二,直接就站起来了,她还在旁边那。
还有……还有该死的夜影,怎么将萧寒洲衣服全给脱了,就不知道给他穿上一两件,再往澡盆里放。
“你给本王脱衣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本王还未曾嫌弃你,你敢嫌弃起本王来!”
萧寒洲醒来后就只看见叶惜月一人,自然而然认为是叶惜月脱了他的衣衫。
叶惜月随后摸了一件衣服,塞进男人手中:“你赶紧……赶紧先把衣服穿上。”
她都要怀疑萧寒洲是不是有暴露癖。
等到萧寒洲将衣服穿好后,叶惜月才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
“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给你脱衣服,将你放进澡盆的人全都是夜影,我可从来都没有偷看你。”
有关清白的事情,她可是要说的清楚些。
果然,此话一出,萧寒洲的脸色越加的阴沉。
一种尴尬到极致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中,竟然是夜影……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门外守着的夜影,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风太大感冒人。
“怎么了王爷,是不是喜出望外?”
叶惜月瞧出萧寒洲面上的窘迫,故意这般挑衅的问道。
“闭嘴!”
男人厉声呵斥,眼中蓄着一团团火花,恨不得将叶惜月给灼烧殆尽。
被这副骇人的气势吓到,叶惜月不争气地吞咽了口口水,赶忙将嘴闭上,不敢在言语什么。
早知道,她就不该嘴贱,说些有的没的,最后倒霉遭殃的还不都是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叶惜月就连呼吸都在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男人。
“那个……那个……我去……去熬药……”
磕磕绊绊的连话都说不成个,叶惜月恼极了自己的不争气。
萧寒洲冷冷的撇了叶惜月一眼,开恩道:“去吧。”
随后,叶惜月如同逃离一般的飞速离开了房间。
“王妃,你怎么出来了,王爷如何了?”
夜影立刻上前询问道萧寒洲的情况。
叶惜月尽量冷静下来,让自己看着正常些:“王爷醒了,你先进去看看吧,我去……去熬药。”
现在萧寒洲一肚子怒火,正缺少一个发泄点,让夜影此时进去,正好帮着萧寒洲顺顺气。
夜影看着匆匆离去的叶惜月,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犹豫了下,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王爷。”夜影如往常一般行礼。
萧寒洲在听见夜影的身影后,脑海中充斥的全都是刚才叶惜月所说的话,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继续烧了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是,属下这就滚。”
夜影浑然一怔,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随后大感不妙,便要往外走。
“站住!”
刚迈不出一只脚,就被立刻喝住。
“王爷。”夜影转过身来,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清河镇这几日闹匪寇,你带人去剿灭,不全歼灭匪寇,不准回京城。”
“属下遵命。”
夜影悲惨万分的应了下来,他这是倒的那辈子霉。
全都知道清河镇那群匪寇有多厉害,派了几波人剿灭,都失败而归。
王爷派他去剿匪,不全歼不许回京城,那他恐怕这辈子都难再回京城。
夜影蔫蔫的退了出来,颓废的坐在台阶上,已经在思考,以后的日子他该怎么努力的活下去。
“夜影,你蹲在这做什么?”
“福伯,王爷派我去清河镇剿匪,我恐怕以后回不来了。”
“王爷怎么突然派你去清河镇,你是不是那里开罪王爷了?”
王爷一向都是习惯夜影跟在身边的,这下突然将他派出去,肯定是夜影这傻小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王爷了而不自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一进房间,王爷就发火,派我去清河镇。”
夜影一脸单纯无辜的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行了……等会我再帮你劝劝王爷吧。”
福伯也知晓萧寒洲现在正处在气头上,也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去。
叶惜月端着药回来时,就看见一老一少坐在台阶前,满脸的忧愁。
“福伯,夜影你们这是怎么了?”
夜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惜月。
“王妃,你等会帮我说说好话,只要是不让我去清河镇,就算让我给一直锄地施肥都行。”
王妃救了王爷那可是大功一件,王妃开口求情,说不定他就不用再去清河镇了。
叶惜月大约猜到萧寒洲为何要赶夜影去清河镇,略微有些心虚道:“我尽量帮你试试……能不能行,我也不确定,你最好别报太大的希望。”
萧寒洲的性子,她也敢说是了解一二的,说出的话,哪还有收回的可能,恐怕是很难帮夜影求情。
再说了,萧寒洲赶夜影去清河镇也是有理由的。
叶惜月刚刚推开房间门,就听见一道厉声呵斥的声音。
“滚出去!”
吓得她是心脏一跳。
这大爷,这么长时间了,这火气还没消下去那。
“王爷,药好了,王爷趁热喝吧。”
将药碗放在萧寒洲面前,示意他赶快喝了。
萧寒洲瞥了眼碗里黑漆漆的汤药,一股子苦涩难忍的味道充斥在记忆中。
“本王不想喝。”
“王爷良药苦口,王爷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总是耍些小孩子脾气。”
叶惜月不满的嘟囔着,跟小孩子一样,居然还闹起不喝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