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用眼神请示老杨，老杨点点头。
小东打开密封袋，打开手机壳，并没有叠成心形的人民币。
李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女朋友的手机呢，还挺像的。”
老杨看着李金：“你见过这个手机吗？你再仔细看看。”
李金捂着嘴巴：“不太确定，看着有点眼熟，但是这么臭，恶心死了，我不想看了。”
小东把手机放好，又拿出其他的包包：“那你见过这些东西吗？”
李金躲着脸，远远地看了看，捏住鼻子，摇摇头：“这些脏兮兮的都是什么啊，咋的了？”
小东：“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见过谁带这些包包？”
李金摇摇头：“女人的包包都差不多啊，我看不出来，我女友就有几十个包包和钱包，一天天还要配来配去的，麻烦死了。”
小东：“那些包包不是你买的吗？你不认识？”
李金：“当然是我买的，但是我出钱就行，她自己看好哪个自己去拿，她逛包包和衣服能逛一天，累死。我就在家等她逛高兴了，晚上好——”说到这里，李金尴尬地笑笑。
老杨把房门钥匙递给小东：“没事了，李金，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们还要过来一趟，钥匙留下。”
李金一脸嫌弃：“你留着吧，别让我爬楼梯就行，累个半死。我走了，美女姐姐，我走了。”他临走还特意跟我打个飞吻88。
皇甫象侧了侧身子，挡住李金的飞吻。
小宝更是不客气地走上前，踹了李金一脚：“赶紧滚。”
李金被踹得嗷嗷喊：“喂，你们警察没看到这个人在动粗吗？”
老杨：“我只看到你调戏妇女。”
李金哑口无言，“切！”了一声，挪动着胖乎乎的身子往楼下去。
我们一行人回到警局，晚上老杨要把我关到临时的小牢房里。
皇甫象笑了：“李安全的尸体在河里发现，你们的视频也没拍到李安全和我家元晓有瓜葛，怎么能说元晓是最后看到李安全的人？”
老杨：“我们没有李安全离开的监控，但，我们从别的地方得到了一段比较模糊的监控，有一个女生和李安全一起走在河边的监控。”
“一个女生就是元晓？李安全你也确认是他杀不是自杀？”
老杨：“女孩不确定是元晓，身形倒是一样的，还有校服。李安全在掉进水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勒死的，脖子上有勒痕。他的衣服上，缠了几根头发。等DNA化验出来，就知道是不是元晓。”
皇甫象：“那行，把我和元晓关押一起吧，我陪她。”
老杨：“不符合规定。”
我：“你能不能回去，我跟你真没有那么熟。”
皇甫象：“你刚出院，我不放心。”
我愣了，今天鼻塞咳嗽，晕晕乎乎的，从早到现在就一直在奔波，我都快忘了自己刚出院。
老杨皱眉：“元晓身体不舒服？”
皇甫象：“她昨晚被救护车送到医院。”
老杨：“给你们安排两间挨着的审讯室吧，有一间可以躺着休息，里面有个长沙发。晚上我和小东还要去47号楼。”
皇甫象：“去47号楼，哈，你们不会以为，装修全部铲除，还能有遗漏的血迹吧？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既然能毁尸灭迹到这个程度，还要保留骨灰，手机钱包这种东西吗？”
老杨：“为什么？”
小宝：“因为讨厌她们呗，所以让鸡每天在她们身上拉屎，羞辱她们。”
老杨：“情杀？”
皇甫象：“还真有可能，小姑娘看不上糟老头，糟老头生气，所以就把她们杀了。”
我：“死了几个小姑娘，都没有人发现的吗？没有租房记录，失联别人也不惦记？没有人报失踪？1个也就算了，还好几个？”
老杨沉吟道：“如果她们是失足妇女就———”
老杨没说完就带着小东转身离开。
我和皇甫象被另外一个警察带去审讯室关起来。
我实在累，不理会皇甫象在隔壁敲墙喊我，晕晕乎乎地躺到那张简陋的小沙发上。
过了一会，有个穿着便衣的警察打开锁，走进来，说老杨叫我到外面吃点饭。
我确实也有点饿了，跟着他走出公安局。
我：“几点了，怎么外面都没有人呢？”我以为我睡了好久，那个警察没有回答我，一直往前走，他忽然走进一条巷子，我追上去就不见了人影。
我的头晕乎乎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啥意思。
昏暗幽深的路上，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我紧了紧身上的校服。
嗯，我今天穿的是校服吗？头好疼，实在想不起来了。
旁边潺潺的河水，泛起阵阵刺鼻的腐臭味。
前面走着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我有点害怕，但更怕这个老人看不清路，摔了，到时候赖上我怎么办？
我主动走上前：“老爷爷，你要去哪里？”
他停了下来。
“啊——”我吓得连连后退。
那个老人家转过脸，却是一张俏丽无比的年轻姑娘的脸，她笑得灿烂却很是瘆人，她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就使劲一推。
“噗通——”河水溅了我一身。
那个脸像美女，背影像佝偻老人的怪人还朝着我笑，慢慢沉到河里去。
溅上来的水，连接了河里的水，把我也卷进河里，我再次听到寿蛇丝丝丝的声音。
“救命啊——”
“元晓——”
“元晓——”
我听到各种空间都有召唤我的声音，有严锵的，有皇甫象的，有帝擎的，还有陌生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 我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皇甫象正拿着毛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汗。
看我醒来，他朝小宝招招手，小宝端来一碗小米粥。
皇甫象捏着我的掌心：“你心魂不定，不要再离我太远，不然三魂六魄要散掉了。”
我喘着粗气坐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和你的梦，一直醒不过来？”
皇甫象：“因为我不是你的梦。”
老杨走了进来，一脸疲惫，看来昨晚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