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我还有事，空了再找她。”
小英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三秒钟，百米冲刺地跑到我面前，瞪大眼睛小小声地问我：“我靠，你这是疯了，还敢有空再找陈母老虎，你以前不是最怕她的，最唯命是从的吗?”
我揉揉小英的头发：“没事，大不了被炒鱿鱼，又不是没炒过。”
我想到老板娘和陈静之前炒我鱿鱼的原因，我已经懒得跟她们周旋。
小英一边朝我比划着大拇指，小声说：“牛比，你牛比——”一边后退着回办公室去。
老杨：“工作要紧，你先去上班，我可以等你下班，再跟你去找徐国。”
我摇摇头：“不用，就算我跟以前那样认真工作，过些天，她们还是会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炒了。”
老杨：“这也是梦里给你的提示？既然你知道自己会被炒，为什么不去规避被炒的结局，比如改变你被炒的原因。”
我：“改变不了。我以前觉得，只要我努力刻苦工作，积累经验，就能坐稳一个位置，后来，我发现，如果你没有无可替代的能力，你很容易会被人取代。虽然我方案做得不错，但还有人做得比我好，或者说，特别好的方案并不是必要条件，如果我成为不了必要条件，那么，我比别人优秀一点点也没有用。况且对于她们来说，我具备威胁性，所以，还是会被人取代。不过，我会吸取教训，以后做到那个无可替代的。”
老杨点点头。
我忽然想到什么：“杨伯伯，我印象里，你们警察连报案最快也要24小时后才立案，为什么我一跟你说这些莫须有，甚至是不科学的事，你都愿意跟着我去走访徐国?你不怕我是浪费你的时间？”
老杨：“你说的徐国发现时的死状，不太符合物理定律，我很好奇，所以想见见徐国是怎样一个人。”
“哦哦，那我们快走吧，还能在公司饭堂蹭饭吃。”我特意选在午饭时间来找徐国，因为我每次都能在食堂遇到徐国。
果然，徐国准时出现在食堂B区，他抬头看到我在看着他，有点错愕，很快低下头，匆匆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埋头吃饭。
老杨神秘一笑：“这小子果然在意你，从他进食堂，我发现他就在找你。”
看到徐国还活着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鼻腔一酸，虽然知道他是偷我内衣的变态，但我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老杨拍拍我的肩膀，我跟着他走出了食堂，在徐国回车间的必经之路等着他。
“徐国。”等了大概六分钟左右，徐国低着头玩着手机走了过来，我喊了一声。
龅牙兄抬头看着我：“元，元晓。”
他眼里满满的惊喜又夹杂着一丝慌张。不管怎样，他是活生生一个人站在我面前。
我们一行三人，走到公司的凉亭那里，一对小情侣正在这里卿卿我我地互相嘴对嘴喂饭，看到我们过来，匆匆忙忙收了饭盒离开。
徐国丑陋的大脸瞬间红了，一颗颗痘痘显得更红肿，他极力地舔着自己的龅牙和唇，仿佛这样能让龅牙存在感更小一些。
我出其不意地说：“徐国，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内衣裤？”
老杨挑眉看向我，徐国愣住了，惊恐地看我一眼，转身就想跑。
老杨一把拽住他，咳了两声掏出警官证给徐国看：“你好，我是警察。”
徐国挣扎了几下，居然把老杨整个翻了一圈，没想到徐国长得瘦小，力气却出奇的大，老杨紧紧箍着他，还差点摔地上。
我生气地喊了一声：“徐国！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你配合点。”
徐国终于安静下来，他欲言又止。
老杨：“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们也可以找个地方聊一下，到局里或者？”
徐国躲避着我的目光轻声说：“跟我来。”
我们疑惑地跟上他。他带我们来到公司的停车场。
老杨：“我开车了，坐我的车吧。”
徐国说：“你的车太慢。”
说完，他打开一辆紫色的五菱宏光MINI女士款，让我们上车。
“这？哈哈，行，走吧。”老杨哑然失笑。
老杨身高185CM，虎背熊腰的他，费劲地把魁梧的身躯挤进MINI中，缩手缩脚地坐在副驾上，我也钻到后座去。
徐国非常熟练地启动车子。
老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摸了摸椅子和车子内饰：“你这车改装过吧，发动机也不像是五菱的，套了个五菱的壳？又一个违法行为？”
徐国露出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他。车子很快开到三公里外的，一个私人会所的停车场中：“下车吧。”
我疑惑地下车：“你住这里？”我看了看老杨，小声地说：“你上次带我去的他家，不是这里。”
老杨看看徐国，朝我做一个“嘘”的动作。
徐国关了车门，他旁边停着一辆玛莎拉蒂，这个停车场里停满了豪车，这辆五菱宏光显得特别唐突。但是刚才徐国进来时，车闸处显示屏显示这辆车是登记在册的，不是陌生车辆。
老杨：“徐兄弟，你看起来不简单啊，狂海会所，会员年费都要百万。”
徐国淡淡地说：“没到百万，88万而已。”
老杨表情凝重起来。
徐国带我们坐电梯上到30楼，这里是单梯单户的户型，徐国用指纹打开了房门。
这套房子里面很空旷，装修很简洁，但是装修材料看出来非常用心。
徐国没有多说一句话，径直走到主卧里，走进衣帽间，衣帽间里所有的衣物鞋包都是一目了然的，只有一间衣柜上有玻璃门遮挡，磨砂玻璃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女人的内衣物。
徐国站到玻璃门前，一个隐形的摄像头闪了闪：“识别成功，欢迎主人回家。”
玻璃门自动打开，里面果然挂着我的内衣裤，整整齐齐，熨烫整齐地挂在里面。
我吞了一下口水，现在这个冷静的徐国，让我害怕。
老杨：“元晓，这些是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