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阳谷县令何大人得到密报,知道孙立武松被梁山贼寇打败后,为了活命向梁山贼寇投降,并把责任全部推给祝家父子,关于祝家父子到底怎样,那人不得知,知道他们跑了,具体情况就不知道。这两人同时还合伙欺瞒自己,害的自己损失万贯银钱,这个哑巴亏不能这样算啦,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武松跟他那个兄长大郎关系甚密,从小武松就是大郎抚养成人,只要把武大打入牢中,就可以随意拿捏武松,他不是跟梁山贼人眉来眼去吗,就让那些贼人来赎回武大,再把武大的妻子也抓来,这一万贯钱,必须让他出,胆敢耍花样,我就让武大他死在牢中,让你武松悔恨终身,跟我作对你还嫩了点。倘若你武松干造次,我也乐意送你去充军流放,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胆子,欺骗我的钱。
武大郎在路上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四处买炊饼,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一路眼皮一直跳,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娘子在家念叨自己了,最近二弟送来很多银钱,家中应该不是为钱发愁,还是早点买了回家去,二弟让我多多陪陪娘子,确实应该多陪她。
孙立回到登州赶紧去向府尹请罪,解释一下失败原因,最关键是把一万贯银钱送给府尹大人,府尹大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呸!是交情上,没有问责孙立,只是让他处理好兵卒抚恤事项,对于那个同窗何大人嗤之以鼻,这个白痴办事不利。感觉这个孙立还挺上路子,可以留在身边听差,这样的懂事理知进退的好狗,呸!好下属不多见,人才难得呀。
孙新回到登州后,把梁山所见所闻对母大虫顾大嫂如实说了一遍,顾大嫂顿时眼睛就亮了,她吵着要亲自去看看,也要加入梁山,成为真正的侠之大者。孙新不得不答应下来,就说下次去梁山汇报工作时,带着她一同前往。
梁山最近事物特别繁忙,因为生意可以做了,很多走私的商人又回到东山酒店,开始大批采购精盐和烈酒,包含肥皂,牙刷牙粉等生活物资,这些物质只要带到外地就可以发一笔不小的财富,赚钱不丢人,哪怕是走私也不觉得丢人,只怕被官府抓到后丢命。
梁山就在周边给往来商人开辟一条通道,附近50里地界任何人不得滋扰客商,那些本来想在梁山附近找找生财路子的强人贼匪,要么被朱贵收服,成为梁山的一份子,要么成为骨灰,作为大地的一份子。官府的衙役里正等人,都被威慑加利益给绑定了,他们也想要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那是至亲至爱,谁挡我财路,谁就是我的敌人,已经成为梁山周边地界各个衙役官差的口号。
梁山的情报系统已经在几个主要州府都有布局,特别北方的重镇,因为那里的战况和边境事项,决定大宋的命运,也决定梁山的走向和布局。东京汴梁梁山也派遣了得力情报人员渗透进去,这个人就是朱贵的亲弟弟朱富,此人肥胖圆润,一副憨厚模样,而且很会打理生意,派他去非常合适,属于梁山自己人,不会轻易背叛梁山,因为一家老小都在这里。
刘正邦知道梁山的安稳期不会太久,因为商贸带来冲击是巨大的,特别是关系到税收一事,作为地方长官税收一直交付不了,肯定是要没治罪夺职的,丢官跟砍头几乎等于一样,这是权力的毒瘾,只要当了这个官,体会过权力的味道,就不会戒除,除非是得不到。
目前对于梁山来说,武装自己需要的战马,生铁,矿石等物资,都需要从外部运来,梁山这个小水寨是不可能有这些物资的,那么就需要去开发商贸渠道。派人出去当然可以,但是自己也不能一直窝在梁山,还是需要亲自跑一趟边境,把陆上渠道和海上渠道都摸一下,也好做出最佳决策。
按照时间点来算,今年是政和三年(即公元1113年),大宋在童贯这个阉人的怂恿下,与金人协商联合进攻辽国,这个加速北宋灭亡的战略还没有成行,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挽救万千黎民百姓,免得北方糜烂,生灵涂炭。1127年北宋灭亡,距离北宋灭亡还有14年,那是原来的历史轨迹,如今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改变这个历史进程,一切都是未知,历史中慎寥几笔却是一个知名人士的一生,所以很多细节都不知道,看来一切都可能会变化,所以自己一定要谨慎三思。
刘正邦经过一番思考,决定去一趟辽国看看,那里有两国商贸的榷场,可以找到来回贩卖物资的商人,也是打探边境消息的好地方。
刘正邦来到兵工厂和冶炼作坊,看看自己的武器进展如何,因为这些都关系到自己的大战略布局和推进速度。马建民亲自带着刘正邦查验兵工厂,一路上给刘正邦介绍兵器的制作速度和进度。刘正邦看到一个工人正在敲打甲胄的叶片,心中突然想起后世的铠甲制作模式,用大块铁片加插销式链接,省去多少时间,何必学着古人制作鱼鳞甲,太过于麻烦,速度也太慢,利用后世的方法制作,加上流水线模式,效率至少可以提升10倍以上,那样梁山军队今后在大规模战役中可以做到人人披甲。
对于甲片采取通用件模式,利用滑轮机制做冲压件,不需要一个一个手工敲打,还有就是冶炼炉的改造,可以让温度达到1400°左右,对于钢材的质量也是一大提升,用这样的精铁打造出来的兵器肯定优于这个时代600年以上,这也算是降维打击的一种。
刘正邦重点是过来看看燧发枪的试制进度,大规模做不到,但是搞几支样品出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最多就是造价高一点,凭借自己给的图纸,如果这个马建民也造不了,只能说他太笨。
马建民献宝似的拿出两把短管燧发枪,虽然不像是后世的工艺那么精湛,已经达到9成以上水平,还是不错的。刘正邦示意马建民有没有做过测试,得到肯定答复。虽然目前火药只有刘正邦自己知道配方,包括数量不多的火药,都是被刘正邦安排专人看护的,特别是在原有基础做的改进配方,这个时代没有人知道,可谓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个他们那里会懂。
刘正邦用油纸分割好的弹药包,一个小袋一发刚刚好,自己对于火药这么熟悉,何况这个小时候玩的鸟枪,都是小儿科不值一提,在部队里那些装备才让人眼馋,要是有一些放在现在,他带着梁山这几千弟兄就敢挑战全天下。
刘正邦带着自己的跟屁虫扈三娘,还有马建民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开始试枪。装药捣实放底火药,瞄准前面一棵大树,‘嘭’一声闷响,一阵烟雾从枪口喷出,这声音还是有点大,把扈三娘吓得面色发白,主要是没见过,第一次肯定会这样,被未知恐惧吓住了。
刘正邦跑过去查看一下弹头嵌入深度,好家伙!足足有10厘米深,第一枪就很满意,估计这个短燧发枪有效射程可以达到100米可伤人,30米内破甲问题不大。接下来马建民拿来几个铠甲,皮甲,鱼鳞甲,梁山自己的甲胄,逐一在30米距离试射,果然30米可破甲,这个杀伤力目前可以批量制造了。
刘正邦吩咐马建民,制造燧发枪的工人,每个人只做一个工序,任何人不得谈论制造流程和工序,更不得泄露半点消息,配合司令部做好保密工作,这就可以最大可能保持这个秘密不会被外协,就算今后有人捡到这个燧发枪,仿制就会让他花费数年时间。特别是材料和参数工艺等,还有火药的制作,没有几代人不会有多大进展。
枪管制造本来是最难的,如今变得很简单,就是铁模浇筑法,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难题,每一个人只做一道工序,就算他想了解这个程序,都很难,何况还要了解背后的原理,那是更难的事情。不让他们了解整套工艺,就不存在泄密,就连冶炼钢铁的核心技术也在刘正邦手里,都是配合的成品原料,所以冶炼工人就是跑出去也不会复制一个小高炉出来,就算模仿出来,也控制不好温度和冶炼配比,更加不懂淬火工艺,还是制造不出来可以跟梁山媲美的精铁,那也就不会有同等质量的武器。
不是不相信眼下的这帮兄弟,而是不能相信!在没有实现绝对控制情况下,都不能把底牌亮给别人看,真正能害死你的人,一定是你最亲近的人。人是会变的!不要拿人性做赌注,你会输的彻底绝望。
简意的手榴弹可以制造,但至少现在不会去制造,因为这是刘正邦逐鹿天下时的杀手锏之一,储备原料等到大军建成,时机来临那刻,刘正邦要在短时间内占领整个华夏,达到大一统的目的,而不是现在急于表现自己,给自己招惹祸端。
经过一番安排和准备,刘正邦决定出发去宋辽边境走上一遭,去看看这个时代繁华美景,也看看那些曾经祸害华夏的蛮夷,到底是不是有那么强的战力。刘正邦安排一同出发的人员包括公孙胜、吴用、张顺、阮小七、解珍、解宝、刘唐、田勇和特战队一排全体人员,一个班的通讯兵,最后迫于无奈带上扈三娘这个磨人精。
把梁山的管理丢给林冲、周玮、李俊三人组,遇到事情三人协商解决,重大事情不能及时解决派人通知刘正邦,他会让通讯兵定时会梁山通报情况。特战二排交给解宝和李翔代理,继续保持训练,梁山的兵马依旧保持全员训练模式,一切按照原有方式不变。
这样安排的好处就是梁山乱不了,至少不会因为他的外出,让某个做大,也不会架空权力,因为这三个人属于三个小阵营,不会完全信任彼此。最会搞事的吴用,一定要带着,外出也需要一个鬼点子多的人,可以帮助处理很多事情。
刘正邦带着一行60来人骑马出发了,林冲、周玮、李俊三个领导小组成员一路送到东山酒店,举行一个小小的出行仪式,恭祝司令马到成功。这个时间最忙的就是朱贵,因为上次会议结束后,就明确情报信息的重要性,朱贵需要建立一支遍布大宋各个主要区域的情报网,所以一直很忙碌,情报信息不仅关系到梁山安危,也关系到梁山的经济发展。
刘正邦一行人出梁山后,十几辆马车,几十人马队,阵势不小,马车主要为了露营和拉一些货物去边境,都是梁山生产的生活用品,怎不能空手去边境做生意。几十把燧发枪和小型连弩,是这次出行的秘密武器,特战队员每人一支,他们几个头领也是每人一支,刚刚学会使用,各个兴奋异常,顿时感觉手中的刀枪棍棒不香了。一路朝着大明府方向而去,经过大明府前往北京,真定府一路北上就可以抵达边贸榷场。
走出梁山刘正邦才知道这个时代所谓的繁荣只不过是一些大城市,乡间小道一路荒凉,山东地界算是比较繁华了,一样是人口稀少,大片的荒山荒地没法开垦,路过的乡村就是一片散落的茅草屋,到了镇子上才能看见几家商铺和客栈,跟后世人口稠密无法相提并论,就是跟电视中的场景想比也是天差地别,看来古人的艰难远远超过自己想象。
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因为他们没有刘正邦的经历,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扈三娘也是第一次远行,一路上可谓是比较兴奋,总会好奇地问一些问题,这些都是刘正邦很难回答的,因为不熟悉。还好带着吴用公孙胜,他们都算是见多识广,可以给扈三娘做解答。一行人的文牒都是东溪村的村民,来北地经商,刘正邦是主家,他们都是庄客和押护货物人员,大宋是不允许商人带弓箭和铠甲的,一些刀具还是可以的。
经过一天的赶路,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十几辆马车,几十人的马队给这个小镇带来不小的震动,在大宋腹地,一次性见几十人的马队是多见的,要么是达官显贵出行,要么是豪商巨贾,绝非是普通百姓可以做到。
刘正邦刚走近客栈附近,就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在乞讨,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破碗,不停地磕头乞讨食物,眼神中带有渴望,也包含绝望。这几个乞丐后面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看年纪应该是一个中年人,那样子不是饿的就是生病了,只能依靠这几人乞讨来接济一二。
刘正邦见不得这般凄苦场景,因为身为后世人,哪里见过这么悲惨的乞丐,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在出卖人格,不像后世那些乞讨者,给点吃的都会被人瞧不起,人家只要钱。刘正邦蹲下去摸出一点碎银子放在这个小姑娘碗里,看着这个头发枯黄的小姑娘,那大大的眼睛,消瘦的脸颊,满脸菜色那是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怯弱的表情,看着银子不敢说一句话,当碎银子落在破碗里时,那个小姑娘眼里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这个人怎么会给这么多银子,估计有二两多,她使劲磕头,嘴里一直喊“谢谢官人,谢谢官人!”,随即转身就朝着那个躺在地上的跑去,嘴里念叨着“爹爹,有银子了,可以给你抓药了,你不用死了”。
扈三娘看着刘正邦,她有些迷惑,司令这个人杀伐果断,不苟言笑,不像是有着柔情一面,蹲下身子那一刻不是做作,那是真诚与尊重,那眼神不会骗人,司令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原来司令杀人或许是为了救人。这一刻她似乎有点懂了,司令开会常说的那句话“我欲仁慈必先残忍”。扈三娘也给了一些碎银救助几个乞丐,几个乞丐连声道谢。
公孙胜和吴用等人,看着自家司令,心里也是带着惆怅与感怀,这等人间疾苦他们见多了,也麻木了,如今看到自家司令如此善待一个乞丐,都觉得司令不是他们日常见到的那样,至少不全是那样的刚毅果断,心狠手辣,还有他常说的拯救黎明苍生的豪言壮语。
就在刘正邦以为这个小姑娘和他爹可以缓解一下现在处境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异常刺耳的声音响起‘拿来吧!在这里乞讨要经过老子同意的,不懂事就把你们扔到山里去喂狼’,就看见一个三十来的男人从小姑娘手里夺过碎银子,还不忘踢上一脚。
“求求你了,这是那个官人给的,拿来救我爹命的买药钱,还给我吧,求求你,下次讨到钱一定给你”小姑娘的撕心裂肺的哀求,并没有换回那个人半点同情。
躺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人干咳几声,像是要拉住这个小姑娘,示意她不要去讨要银子,但是那手臂似有千斤重,还是没有能拉住这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还是抱住那个男人的腿,央求他留下一点点,也好给爹爹买口吃的,结果被一脚踢翻在地,脑袋撞在地面上,额头渗出鲜红的血液。
刘正邦知道这样的悲剧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但是那颗悲悯的心依然无法接受现实,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口中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特战队员一看司令发火了,立刻冲过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按住,就像抓小鸡一般给他拎过来,按在地上。一脚踢在腿弯处,让他跪在刘正邦面前。
那个人口中大喊:“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在这济州地界,招惹我们黑虎帮,你是自寻死路,赶紧吧爷放了,赔个几百两银子,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扈三娘赶紧过去抱起那个小姑娘,给她擦拭额头,那个小姑娘嘴里依然喊着“银子是官人给我的,给我爹买点吃的,求求你”。可能是饿的太久了,也可能是这个瘦弱的孩子承受不住这一脚,还是昏迷过去了。
刘正邦看看那个小姑娘,又看看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示意将他带到后院去,因为这里来往的人有点多。客栈掌柜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位客官息怒,这个麻三真的不好惹,他是这黑虎山的土匪在本镇的一个眼线,平时都是依靠收取一帮乞丐的钱过活,在这个镇上谁要是不听他的,轻则赶走,重则直接带走打死丢进山林里喂野狼,得罪他黑虎山的土匪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见诸位是经商之人,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刘正邦看着掌柜的一脸好意,说到:“多谢掌柜提醒,既然碰到了,那就管一管此事,黑虎山我们明天也要路过那里,顺便去和那里的土匪讲讲道理,让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掌柜一看这人也不是善茬,这几十个骑马护卫,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还是算啦,自己已经说了,那就听天由命吧。
一会功夫后院传来非人的惨叫声,估计那个麻三领悟到自己的错误,开始改过自新了,把自己知道的黑虎山情况全盘托出,也把刚才的银子奉上,还有自己私藏铜钱,那态度很诚恳很谦虚,刘正邦决定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于是让特战队员超度他去了极乐世界,顺便把尸体给野狼,让它们看看这个恩人,毕竟也给它们送来不少食物,包含自己也乐意捐躯。
刘正邦包了整个客栈,马车也安排在院子里,执勤人员特战队员会自己安排好的,这点也不用他操心。包括厨房里都是自己人,不会让店家来做饭,这是基本套路,出门在外安全第一,绝对不容忽视。
刘正邦来到一个客房,看见小姑娘已经醒来,眼角的泪水还是止不住流淌,这个年纪的孩子承受着不属于她的痛苦。扈三娘已经给她包扎好伤口,擦拭身体,并换了一套干净点的衣服,还是从掌柜那里寻来的,付了点银子,掌柜倒是很乐意。刘正邦让扈三娘好生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相遇就是一场缘分吧,既然有缘就帮助他度过这一关,他的父亲也被特战队员抬进来放在柴房里,喂了一点稀粥,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经过了解得知,这个中年人是济南人士,家住城北陈家村,名叫陈璞,是一个落举秀才,家中几十亩良田,一妻一妾,育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很是幸福。自己在济南府中找个私塾教授孩子们读书,收入还不错,就在两个月前,一队金人达子路过村子,对整个陈家村进行屠戮一空,钱财抢夺一空,男人杀光,女人掠走,临走一把火烧了村子,等到自己回村时,发现整个村子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尸体,自己的儿子也在其中,只是不见了妻妾,估计是被金人掠走为奴做俾去了,可怜的孩子,见到村里情形大哭一场,本来活泼可爱小姑娘沉默寡言,跟随我去济南府告状,结果被衙役一顿打,挨了板子多日不能行走,就靠这个孩子乞讨接济活着,本想回村把田地卖了拿点本金去济南府讨生活,没想到官府为了掩盖此事,把村里的土地收归衙门,村里就我一人存活,他们要捉拿我,试图消除痕迹,抹去这个村子,结果我只能带着雪儿四处躲藏,几日前身体不支病倒,幸好雪儿一直乞讨,让我苟活至今,惭愧!惭愧呀!山东节度使刘裕勾结金人,在山东作乱,我等庶民难以苟活,原计划逃往江南,结果走到这儿,幸亏遇到你等贵人相助,陈某感激不尽,求你们带着我家雪儿走吧!不能让我拖累她,只要她能长大成人,我就含笑九泉了。
吴用看着陈璞说到:“陈先生你放心,今天遇到我家主公,他会救你的,你家孩子还是你自己带着,看着她长大成人,等你身体好点去梁山吧!那里可以让你活的舒心,活出尊严。”
陈璞试图给吴用行礼致谢,但是身体不允许,只能躺着作揖。吴用在这个陈璞身上看到自己的处境,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教书先生,只是自己没有他那么富裕,如今被金人祸害成这副模样,难怪司令一再强调金人是对大宋最大威胁。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刘正邦一行人准备出发了,把陈璞和小姑娘留在客栈休养,给了陈璞100两银子,叮嘱他养好伤以后,可以去梁山找自己。陈璞再三感谢,只有陈雪儿一直盯着刘正邦看,眼睛里带着感激与敬仰。
话说一行人很快来到黑虎山地界,这里名叫黑虎山,其实就是一片几座不高的山,几个山连在一起,方圆几十里,里面藏着一伙强人真的不好对付。大家沿着官道继续赶路,突然听到几声哨声,刘正邦公孙胜吴用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笑了笑,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们的马车了。
随后从山上冲下来大约200多人的山贼,领头的是一个头戴兽皮帽的黑脸大汉,骑着一匹老马,身后跟着几个魁梧大汉,手里拿着朴刀和长枪,样子确实蛮吓人的 。后面跟着一群农民一样的山贼,各个目露凶光,那样子像是饿急了的野狼,根本不顾及这些人可是都骑着马的,居然也敢下山抢劫。
这时一人大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喊话这人正是文仲容,曾是边军一个小校,现在跟随唐斌在此落草为寇。
赤发鬼刘唐一听这话,顿时恼怒,喊道“好一个猖狂蟊贼,安敢劫掠你家爷爷,看我今天不取你狗命”,说罢打马而出,提刀便要与他厮杀。
文仲容一看这个糙汉,咋不按套路出牌呢,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求饶,或者哭穷,最次也是讨价还价,怎么一言不合就使刀弄枪,不是一个有潜力的山贼,无奈!只能提枪打马迎来。两马交错文仲容一枪刺来直奔刘唐咽喉,刘唐岂是一个软脚虾,挥刀一剋刀锋顺着枪杆滑下去,直奔文仲容腹部,文仲容此时收枪一时来不及,只有后躺马背,显险躲过一击。刘唐调转马头对着文仲容又是一个横切,文仲容试图用枪隔开,只是刘唐力大无比,刀速迅猛,文仲容侧身坠马,慌忙逃回本阵。
作为黑虎山的大寨主唐斌一看自家兄弟仅仅两个回合便败北,心中一惊,看来这个贼人不简单,武艺了得,只有自己亲自去会会这厮,否则今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威。他也知道今天这群人不简单,一看就是各个强悍,不是普通商队,如果不是山寨无粮,今天肯定不会劫掠这群人,风险太大。
刘唐骑在马上哈哈大笑:“就这!也敢拦路打劫,我看还是回家搂着婆娘哭诉去吧。”
唐斌此时已经没有退路,手握双锏打马而来,口中大喊“哪里来的猖狂小儿,今天某要好好杀杀你的威风”。
唐斌本是边境军官,常年守护宋辽边境,时常与辽人骑兵交战,也是一个实力战将,双锏使得出神入化,往往可以以一敌多,也不落与下风,由于为人勇敢刚直,得罪上官,被人陷害入狱,不得已逃脱落草为寇。今日看见一个商队经过,打算过来敲诈一些银钱,好买些粮草度日,没想到遇到这厮,好是难缠。
刘正邦带着众人安坐马上观战,也不横加阻拦,就是要看看刘唐这厮战力如何,经过梁山军队这段时间淬炼,有没有长进。吴用手捋虎须,淡定自若,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他对刘唐还是信心满满。
公孙胜则眼睛盯着另外一个道人打扮的山匪,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可能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针对打马而出的唐斌没有放在心上。
张顺阮小七水战还行,论到马上对战肯定属于不入流,只是观看,也不言语。田勇则是跃跃欲试,很想冲杀一番,看看与这些绿林好汉对试,会不会有差距。
唐斌挥动双锏砸向刘唐,刘唐用刀隔档,感到手臂一麻,心中大叫不好,此贼武艺不输自己,对方使双锏,而自己是单刀,大意不得。两人你来我往交战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刘唐明显有些落于下风,眼看不能取胜,而唐斌则是越战越勇,看来这个唐斌真是一员猛将,刘正邦感觉此人如果不是恶贯满盈之徒,则可以留下他的性命,收入梁山麾下听差。
刘正邦使个眼色,田勇会意打马而出,口中大喊:“刘营长休息一下,让我来会会这厮,与他大战100回合”,刘唐一看知己呀!好兄弟,知道我体力不支,下次哥哥请你喝酒。刘唐一个虚招打马回本阵,抱拳施礼“司令,属下不才,还请责罚”。
刘正邦笑笑说到:“刘营长,你不是这人对手,如果对方存心取你性命,你早就命丧当场了,看来这个贼人还是一个聪明人,不想与我等结下仇怨,你好好休息一下,看看骑兵田营长的马术与战力。”
田勇本是梁山老卒,猎户之后,弓马娴熟,只因性格暴躁,保有一颗侠义之心,得罪地方豪强,被官府缉拿不得已落草,一直没有得到王伦那厮看重,只在步卒担任一个小头领,确实屈才了。后来梁山选拔特战队员时,刘正邦一眼看重此人,经过一段时间训练,果然是个好手,体型魁梧,速度迅猛,加上刘正邦教授的杀人技巧和带兵策略,可谓是一员虎将。
田勇手握钢枪一个横扫千军,唐斌就感觉到巨大威胁,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唐斌作为一个边军老兵,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枪法和力道危害有多大,很明显这个人也是一名老兵,用的是杀人技,是个战阵虎将,绝非一般江湖好汉可比。
唐斌双手持锏全力隔挡,还是感到虎口震裂,一阵酸麻随着手臂传到肋骨,好一员猛将!两马交错后,唐斌一个回手锏,朝着田勇后背砸去,田勇持枪一挑,化解这个偷袭,也感到这个唐斌不简单,毕竟刚才已经和刘唐大战几十回合,如今依然还能接下自己一次重击,果然是一个好汉,可惜做贼了。
两人又交战七八个回合,唐斌明显处于下风,这时候唐斌确实后悔来劫掠这个商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如今想脱身有点难了,没想到一个商队里居然有两员虎将,再看看后面那些骑马的家丁,各个都是军中好手,肯定不是普通家丁。还有中间那个穿着儒衫的年轻人,淡定自若,风轻云淡的模样,哪里像普通商人。
别人不知道,那个道人装扮的山贼可是看的清楚,自家大寨主要吃亏了,再不出手估计要玩完,握住宝剑准备出手相帮。就在这时,公孙胜说到:“贫道观你也是道门中人,不如咱俩较量一番如何?”
那个道人一看公孙胜,就知道这个道人也不是普通小道士,心中暗绯今天这是啥运气,出门忘算一下日子,今天看来是不易出门,要不怎么会遇到这些人。
这个道人便是日后跟随田虎造反的乔冽,护国灵感真人、军师左丞相,号幻魔君,自取法号乔道清。这时刚犯命案不久,遇到唐斌便落草了,还没有与田虎取得联系,否则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乔冽一看有人识破自己那点小心思,就算是想过去帮忙,估计这下也很难了,眼前这个道人已经拦住自己,看来不比较一下,是很难脱身了。
乔冽和公孙胜都是用剑高手,于是二人在这里开始一场高手之间的剑术比试,虽然是马上比试,那剑风一样凛冽销魂,剑影如电一晃而逝,刘正邦看的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个公孙胜剑法果然了得,放在后世一定是超然剑客,妥妥滴全国剑术武术比赛冠军。那个乔冽在剑术上略逊一筹,也就是二十多个回合,乔冽拱手作揖,承认败北。
这边的唐斌双锏被打落一支,已经没有能力再战,田勇果然是一个好苗子,经过半年教导已经成才,后期可以领兵出战了。
双方都算是点到为止,都没有刻意要取对方性命,所以胜败已分,自然就打马回阵,唐斌还是拱手作揖感谢对方不杀之恩,田勇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向司令复命。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刘正邦不愿意将这些好汉都杀了,还是决定了解一下这些人是不是十恶不赦,只要尚有一丝可以挽救,那就留着他们的性命,让其留在麾下听命。
刘正邦打马而出,朝着对方问道:“你等为何要在此落草,是否劫财害命,强抢民女,无恶不做?”
唐斌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才是这个商队的头,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相当淡定,肯定不会是哪家衙内,也不是公子哥,没有一个公子哥可以做到这等轻松自若,因为这是战场,虽然不是大规模军队厮杀,也是一场小规模较量,那是要流血牺牲的,不是儿戏。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威严,一种上位者的气场,看来是死是活全在这个人一念之间,一切听天由命吧,实话实说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唐斌就把自己情况如实讲述一遍,又把文仲容跟随自己落草,乔冽犯了命案逃到这里落草。全部交代了。同时声明自己只打劫商队和官府马队,只劫财不杀人,也不抢劫过路穷苦百姓,因为知道他们不易,自己是山寨没有粮食,不得不下山再次劫掠一下车队,没想到被刘正邦一行人遇上,恳请对方放过自己一马。
唐斌很鸡贼,他看出来刘正邦这群人肯定是军武出身,因为那些家丁模样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他们常见的押运镖师,他们都带着一股江湖气息,而这群人明显带着军武气息,还是那种边军,久经杀阵的那种。
刘正邦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告诉唐斌等人,说到:“我们是梁山来的,要去边境看看,路上遇到有人打着你们的旗号,在欺压穷苦,我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们,是不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匪,如果是顺手剿灭了,如果不是那就希望可以收编,加入我梁山,不知几位头领意下如何?”
唐斌、乔冽、文仲容一听,赶紧下马拜到“我等早已向往梁山,可惜没有人引荐,害怕梁山弟兄误会我们去抢地盘,一直没有敢去拜访,所以才造成今天的误会,还请大寨主见谅则个”。
梁山他们是真的知道,那可是富得流油,很多精盐烈酒,生活物品等等都出自梁山,包括自己抢来的牙刷肥皂都是产自梁山,谁不喜欢,那可是能够发家致富的好宝贝。最近还有传闻他们连几千官兵都打败了,可见实力非凡。没人引荐冒然前去可能真的会发生冲突,所以一直待在这里混日子。
刘正邦也下马扶起三位,说到:“既然三位好汉有意加入梁山,我在这里代表梁山欢迎你们!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这次要去边境,看样子几位都不合适随行,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在一同回梁山,不知三位兄弟意下如何?”
三人赶紧抱拳施礼道:“一切听从大寨主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正邦开怀大笑,这一次又收服几个好汉,这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样才会更加有利于自己。
刘正邦让吴用拿出2000两银票给唐斌,让他们在这里暂时生活,采买粮食生活物资,切记!不可再劫掠他人,无论是官府还是客商,都不允许,否则军法处置。
唐斌乔冽文仲容三人一听,江湖传闻果然不假,梁山真的不允许劫掠他人,如此山寨怎么能不让人向往之,谁愿意作恶,能做个好人,就没几个人愿意做坏事,除非是那些天生恶人,人人得而诛之的。
刘正邦做了一个简单的交代,就带着队伍继续北上,朝着大明府而去。唐斌则带人回到山寨,按照刘正邦嘱咐,把那些心思歹毒的人剔除队伍,开始整训队伍,希望大寨主会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自己的队伍焕然一新。
一路上越是往北越是感到凄凉,时不时可以看见野狗在啃食路边饿殍,那场景真可谓悲凉,一个好好的大宋,被折腾成这样,北方虽然没有大的战事,但是辽国军队经常越过边境来大宋内地‘打草谷’,就是劫掠宋人,可以说就是后世的鬼子进村,基本上执行的就是‘三光政策’,杀光青壮年和老人孩子,烧光村子和小镇,抢光钱财和女人,就是一群地道的畜生。
这里只有辽国军队,往山东北部,河北一带,特别是海州那里,金人更加野蛮和肆无忌惮,经常组团过来抢劫,搞得边境地区是民不聊生,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地方官府没有能力对付这些外族入侵,那是打不过跑不赢,告到州府朝廷,犹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对地方官吏的税收并不减免,那么这些官吏只能对老百姓敲骨吸髓,所以说北地糜烂,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说詞,而是血泪的累积,尸骨的塑造。
扈三娘看到那些饿殍,胃中直犯恶心,口中直骂朝廷,南方花石纲,北方生辰纲,把这个国家折腾的千疮百孔,腐朽不堪。
吴用念叨着,一帮文人士大夫整天歌颂的要用儒家经典治国,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圣主贤君?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癣疥之疾,没有了脊梁骨的文人,是这个国家的悲哀,是汉人的悲哀,也是华夏的悲哀。
他们一行人快到真定府地界,到了这里就算是靠近边界了,这里可谓是混乱不堪,刘正邦告诫大家要加强戒备,不可大意,特别是前后左右十里地范围都要派遣侦查兵,不要犯低级错误。两人一组,轮换侦查,确保安全,侦查人员携带两把燧发枪,弓弩朴刀等。
就在大家缓慢赶路的时候,一队侦察兵来报“司令!前方八里地发现一队蛮夷骑兵,大约有100人左右,在劫掠一个商队,我们没有靠近侦查,看不清楚具体是哪里来的商队,听哭喊声说到是大宋官话,估计是汉人”。
刘正邦看看大家,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这时就听见扈三娘说到:“司令,我带点人马过去看看,把那些蛮夷赶走,请司令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