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就在孙立思考如果自己用兵,这样的地方确实是个埋伏敌人的好地方,就听见山上有人大喊“扔火油,放火箭”。这一声喊把自己那点傲气浇灭了,他意识到自己轻敌了,梁山贼寇有高人,不是几个无脑山贼。
孙立立刻下令快速通过山谷,顿时马惊人慌,乱做一团。这帮山贼没有拦头袭击官兵,而是从后面开始发起进攻,有点像逼迫官兵快速通过这个峡谷的意思,不像是堵截,更像是驱赶,把他们快速驱赶到下一站。
孙立回头一看,心中大喜,这帮贼寇不知用兵,要是从中间拦截,那我们岂不是首尾难顾,前后再安排弓箭手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这帮杀才居然只是在后面放箭放火,这样我等可以快速撤离,于是大喊快速通过山谷,骑马狂奔而去。
孙立带头狂奔而去,下面那些兵卒看见满山都是箭雨落下,还有火油和火箭,那是丢掉一切阻碍自己跑路的武器盔甲,辎重物品,撒丫狂奔,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这一个不小心肯定要把命丢在这里。
晁盖一看机会来了,命令三连从后面齐声呐喊“活捉孙立,剿杀官兵,冲呀!”。那个声势震天,但是步伐却很慢,就是吓唬后面的官兵。
官兵一听那喊杀声震天响,更加胆寒心颤,脱掉盔甲,丢掉头盔玩命逃跑,就想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峡谷,跑出去就能活,留下来那些贼寇一定不会饶过自己,这时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丢掉一切撒腿狂奔。
3000多人的大溃逃,场面很是壮阔,刘正邦带着解珍解宝和扈三娘,特战队全体队员在远处山头观看,心中那是一个舒坦,心想这次一定可以缴获不少武器,梁山缺呀!铁器管治的太厉害,想尽办法购买生铁,但是数量还是不够用,如今有官兵给自己做运输大队,怎么能不开心。
扈三娘此刻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她怎么也想不到,对付官兵这么容易吗?如果是自己领着扈家庄的庄兵,看见这么多官兵前来围剿,估计早已心灰心冷,抱着必死决定与之厮杀一番,最多就是给官兵一些伤害,绝对不会像这样,把官兵当猴耍,不损失一兵一卒就能取得阶段性胜利。换句话说,如果司令想杀死这些官兵,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这里,想想真可怕,这个男人好可怕!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与之死磕,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气,主要还是看他对穷苦的老百姓好,才不跟他计较,仔细一想要不这个男人想灭了扈家庄,不要太简单。
孙立骑马一路狂奔十多里,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坦地域,终于停下马看看自己的队伍,好家伙!只有几十骑跟随自己,其他人呢?他下令回去接应一下步卒,不知道后面有多少追兵,也不清楚自己的队伍到底有多少人被贼寇所伤所杀,心里那个憋屈,方才知道冒进轻敌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没一会就看见一队人极度慌乱跑向这里,人人带伤各个挂彩,手中的武器不见了,身上的铠甲也丢了,连鞋都跑没了,那样子就像经过一场厮杀,狼狈至极落魄不堪。
后续又是一队队人马赶来,经过一番休整查实,连同衙役一共还有3000人,这一个伏击自己损失近500人,而且武器铠甲丢了大半,这还怎么战斗,接下来的梁山剿匪还要不要继续,此刻的孙立懊悔不已。
刘正邦领着特战队跟着孙立这支队伍,主要是监视和观察,监视在于知道这支官兵的具体动向,官兵的战斗能力测评等;观察就是看看手下这几个营长,是否具有独立领兵作战能力,哪方面不足,需要重点培养的内容是什么等。
梁山水军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最近整军备训,应该得到不错的演练,水军太消耗钱粮,那就是一个吞金巨兽,要想让水军形成一个初级战斗力,至少需要几十万贯,关键是水军的武器装备还没有研制成功,造舰能力也不行,那些小舢板小船江河湖泊里勉强应付,一旦进入大海就是找死节奏。不是不愿意,而是没能力,有些事情急不得。
晁盖带着一营士兵一路追赶,不停呐喊放火箭,把官兵吓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士兵跟着后面捡武器铠甲,几十个独轮车上堆满的都是兵器,各个连队士兵满脸都是牙齿,因为没有一人伤亡,就把3500多人的官兵打的狼狈逃窜,心中怎么不骄傲。
有些受伤的官兵被擒获俘虏,还有一些胆小的官兵直接投降,真的也有个别不怕死的傻帽试图反抗,结果可想而知,士兵方阵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武松自己上,估计也得惨不忍睹,因为个人勇武是没法战胜军阵的。
晁盖下令到:“一连二连跟着我继续追击官兵,三连留下收拾缴获和押送俘虏,通讯排负责将这里战况汇报给司令,通报给二营三营。”
二营长宋万带着人马躲藏在云岭,等待官兵到来,这里的策略跟独龙岗略有不同,这里主要是打击官兵先头部队,试图给他们再逼回独龙岗,让他们往阳谷县方向逃窜,这样就不必经过梁山附近。
宋万正在焦急等待官兵,就见一个通讯兵赶来汇报独龙岗大捷消息,晁盖他们没有一人伤亡便劫掠官兵大部分辎重物资和兵器铠甲,这可把宋万羡慕坏了。
孙立清点人马以后,发现自己手下的兵卒已经丧失战斗意志,这个时候不要说去剿匪了,就是怕见到贼寇也只能任其宰割了,大家是又累又饿,如同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向前走还是向后走,这是一个大难题,因为后面有一伙贼人,兵力不详,领兵贼首不详,武器装备不详,到这时孙立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不了解贼寇,没有阳谷县衙的支持,没有祝家庄的支持,自己盲目来攻打梁山贼寇,就是一个笑话。如今不是要不要继续攻打梁山贼寇,而是自己如何能把这些人带回去,成为一个大难题。
“活捉孙立,赏钱有地;活捉武松,建业立功。”随着一群呐喊声传来,他们知道完啦!这不是选择那条路,而是赶紧跑吧。大家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又渴又累了,撒开腿沿着官道直奔云岭而来。
前面的侦查兵来报,“宋营长,前方有大批官兵模样的人跑过来了,请您指示”。
“好!来的正好,等到前锋进入伏击圈,就给我滚木雷士招呼,战鼓给我敲起来,不可下山迎战,等待命令后方可下山追击。”宋万让通讯兵去传达命令。
孙立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是阳谷县衙役和乡勇,主要是刚才他们跑在前端,损失最小,目前是有点战斗能力的,主要是兵器还在手里。他们跑到云岭这里发现地形如此熟悉,这里虽然没有那么陡峭,但是依然是埋伏的好地方。孙立下令所有人快速通过,前后照应,特别是手中还握有兵器的兵卒,一部分留在后面断后,虽然贼寇没有追过来厮杀,但是他们一直在后面跟着,吓死个人的,好吗。
先头部队进入云岭山谷后,行程快走完一大半,就在这时两边山上擂鼓大震,喊杀声震天,跟刚才一样,瞬时间山上砸下很多滚木雷石,这一次真是一片哀嚎,本来就又渴又累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刻,被后面的贼人一阵喊杀声给打了强心剂,这一口气又跑了十多里,如今是真的跑不动了,原来就是计划通过山谷后休整一下,结果又来,哪还有精力,恐吓加山上的滚木雷石,这一次是真的把这队给整惨了,顿时就有上百官兵被砸死砸伤,孙立自己也是被滚木击中马匹,跌落马下。
所有官兵此刻就一个想法,完啦!这次是真的死定了,而且还是死的憋屈,没有跟贼寇真刀真枪拼杀一次,就这么被人砸死,用箭射死,这一路就没有顺利过,如今别说战斗,就是站立都是问题。
后面晁盖的追兵已经到了谷口,一个整齐的军阵就在眼前,估计冲过去就是送死,如今山上还在砸石头,往前冲也过不去,堵在这个狭长的山谷里,可谓是上天无门,入地无道,死路一条。
“投降了!别打了,我们投降!”孙立高喊着投降。
武松满眼都是血丝,眼睛里满是不甘,自己很有信心前来协助剿匪,结果匪寇没剿灭,自己倒首先投降了。
“停止攻击!”一阵响锣过后,终于安静了,山谷里剩下一阵阵哀嚎,血腥味充满整个山谷,估计有三四百人被击伤或击杀,场面非常血腥,这一刻官兵集体沉默,因为那种无力感深深刻在每个人心中,不仅仅是体能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无力感,战斗力差距太大,从进入祝家庄那一刻开始就被算计,一直到这里,对方就是在耍自己,利用各种方法疲惫官兵,导致这个时候官兵意志力消磨殆尽,恐惧感和无助感彻底击垮他们的战斗意志。
“病尉迟孙立!为何要来攻讦我梁山?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仅仅凭借别人几句话,一点银钱,都可以收买你,让你罔顾将士生死,与我梁山为敌,真的值得吗?”刘正邦站在山坡上对孙立喊话。
孙立羞愧地站立在下方,拱手施礼到:“大王知晓一切,我也不做狡辩,只求大王放过这些兵卒,他们是无辜的,让他们回家去吧,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
孙立此人能力不咋样,品德也有瑕疵,关键时刻还有一点担当,也算是一个好汉行径,也没有辱没病尉迟这个称号。
刘正邦说到:“放过他们不是不可以,就怕他们回去后,马上还要带人来围剿我梁山,这样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吗?”
山下峡谷中的官兵不再说话,在沉默,在思考,是呀!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回来围剿梁山,没人能够保证。
刘正邦看着那些哀嚎的官兵,看着灰头土脸的孙立,又看看写满不服气的武松,还有那些瑟瑟发抖的衙役和乡勇,这就是战争,是官兵与匪徒的斗争,仅仅是立场不同,而不是看对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时候根本都无需知道对方做过什么,仅仅是上官的一个命令,就要杀个你死我活。
为了不留下后患,或者说少留下后患,刘正邦还是决定放他们回去,但是不能轻易放,必须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这样不仅可以收服人心,同时也是降低危害。
刘正邦说到:“我听说阳谷县有个打虎英雄,叫做武松,不知道是否也在其中,不知这位打虎英雄是真好汉还是徒有虚名。”
武松一听这话,浑身都不自在了,感觉受到奇耻大辱,我堂堂打虎英雄,岂能容你羞辱,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让这贼寇知道某家厉害。
武松喊道:“某家就是武松,不知这位大当家可否愿意与我一战,既定输赢也决生死,我就在这等你答复。”
“是吗!你要是输了怎么说”,刘正邦看着武松问道。
“哈哈哈!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武松不屑说道。
“那又何必呢,如今我也可以随意处置你,难道不是吗”刘正邦说道。
武松此时脸上有点挂不住,是的,现在自己就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说任你处置,这样他好像是不划算,但是我要是赢了,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个也要问一下。
武松说到:“大当家如此说来,要是我赢了,你能答应我什么?”
刘正邦说到:“若是你赢了,你带着你的人马离开,我绝不阻拦;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武松咬咬牙说道:“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当牛做马,行吗。”
“好!一言为定”刘正邦大喜,就等着这家伙犯浑呢,这不来了吗。
武松一脸诧异看着这个小白脸一样的年轻人,就他跟我打,今天我一定打死你,让这些贼寇看看,要不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令武松奇怪的是,那个大当家身边人都在笑,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可能会抓他做人质,或者打死他打残他,那感觉就像等着看好戏一般。
刘正邦指了指武松,说到:“来人,给他送去吃的,再送他半斤酒,让他吃个舒服再战不迟。”
武松此刻多少有点小惊讶,这个人好像不是很坏,不乘人之危,知道我又渴又累又饿,等我吃饱了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保证不打死你,留条命给你,也算是看在你送酒送肉的情分上。一个特战队员给武松拿去酒喝肉,还有水,武松喝了一点水,就开始大口吃肉,一口酒下肚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好酒!真的好酒!够劲道。
武松酒足饭饱后,整个人都精神不少,感觉自己这个战力肯定很不错,等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让他知道江湖险恶。
刘正邦带人走下谷底,来到这个被梁山军队包围起来的山谷中,看着一脸傲气的武松,此人真乃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壮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气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好一尊杀神,好一员虎将。
武松近看刘正邦,浓眉大眼,发髻乌黑,脸阔鼻挺,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笑容可掬,一副上位者气息压得自己有点慌乱,那感觉就像天神降临般,慈眉善目不失庄严,和善可亲霸气侧漏。
刘正邦说到:“看来你是酒足饭饱,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请!”
武松被刘正邦的气势给镇住了,原本桀骜不驯的性格,一下子有点蔫啦,口中说到请,双手抱拳行礼,倒也乖巧。
“你需要武器吗?”刘正邦又问道。
武松想了想,最后还是倔强地说“不用”。
所有人这个时候都在看着刘正邦和武松比武,特别是孙立,号称病尉迟,那可不是吹嘘来的,是真的很能打。他也想知道这个梁山匪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用兵阴险狡诈以外,看他人好像挺讲究,不像是阴险之辈。
阳谷县的衙役们可是都盼着武松能赢,因为武松赢,他们就可以走,可以活命,那是多么诱人的条件,武都头一定要赢呀。
特战队员各个兴奋无比,又可以看自己司令揍人了,那是一个痛快,自己训练挨过多少次打,这次看别人挨打,心里那个舒畅。
武松摆好架势,冲着刘正邦猛挥铁拳砸来,这一下可以将普通人砸成肉泥,因为老虎都能被他铁拳打死,你就知道这一拳的威力有多猛。这一拳眼看就要砸到刘正邦脑门上,只见刘正邦一个侧闪轻松躲过,武松一拳落空。
武松紧接着又是两拳挥来,朝着刘正邦胸口而来,这要是被打中,估计要骨断筋折,拳风霸道无比,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刘正邦没有躲避,顺手接住武松的拳头,顺势一拉一扯,将武松的力道全部化解,随手一个内转手法,把武松拎起来抛向空中,武松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那是一个痛呀!武松龇牙咧嘴站起来,感觉骨头像是断了一样,实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力量如此惊人,打斗技巧如此出神入化,看来今天是遇到高手了,不使出看家本领,打赢难如登天。
武松调整一下身姿,缓解一下痛疼,准备全力一搏,希望可以打赢这个怪胎,至少不会输的太过于难堪。武松一拳挥出做个假动作,实际上就是一个侧踹,这一脚确实狠辣,如果不是高手被他一脚踢中,估计要卧床不起。这时就见刘正邦提脚一个高鞭腿直接把武松踢翻在地,武松就觉得一个黑影朝着脖颈处飞来,想躲却来不及,脑袋一晕就不知道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蛮可怜,对方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还是技巧,都远胜过自己,唯一不知道的这个人在兵器上是不是很擅长。面对压倒性优势,武松也不能狡辩,只能乖乖认输。
刘正邦看看武松垂头丧气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就知道这是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了,他以为自己可以赢,没想到输的如此惨。
刘正邦说到:“武都头,你可认输?如果不服,你可以找一个帮手,我一打二,你们可以挑选武器,只要能超过三招不丢掉兵器,就算你赢,如何?”
武松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感觉太侮辱人,这是几个意思,杀人诛心呀!两个人打一个,只要撑过三招兵器还在手里就算赢,太瞧不起人了,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孙立在一旁有点跃跃欲试,不断给武松使眼色,那意思快叫我,叫我一起,肯定能赢。武松这个时候似乎有点开窍了,他感觉到这个人是打不赢的,他说三招估计一个人撑不过三招,这个怪胎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打还是不打,如果他只是想羞辱我,大可不必,因为我们已经是手下败将了,随时可以杀了我们,如今这样估计是想拉我入伙,通过这种手段让我们知道,跟他做对死路一条。让自己做贼寇,万万不可,自己好歹也是清白人家,一旦做贼会连累自己哥哥嫂嫂,我堂堂打虎英雄沦为贼寇,何等冤屈。
刘正邦道:“你跟孙立孙提辖一起吧,我看他还是有些不服,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展示自己的武艺,也好落个心安。”
孙立一听刘正邦如此说,心里很憋屈,要不是你们耍诈,我又怎会落魄如此,论武艺未必会输给你多少。
刘正邦指了指孙立,说到:“你先来还是跟他一起上,快点决定,我等着呢”。
孙立也是一个暴脾气,听刘正邦这么激他,心中很是不忿,说到:“你说三招之内兵器还在手中就算赢,是不是这样,说话算不算数”。
刘正邦笑笑道:“当然算数,随时可以”。
孙立手握钢枪站出来,想通过战胜刘正邦来证明自己绝非浪得虚名,将钢鞭缠绕腰间,站立在刘正邦面前,那意思我要开始了。
刘正邦说到:“来人,给孙提辖一壶水,让他先喝口,免得没力气”。
孙立接过水囊猛喝,擦擦嘴说到:“今天我要领教一下大当家的武艺,请!”
刘正邦随手拿过一个长枪,木柄钢头那种普通士兵用的,跟孙立玄铁钢枪比起来差的很多,孙立心中暗喜,就这把普通长枪,估计一下子就会被震断,看你你什么赢我。
孙立抖个枪花,直刺刘正邦胸膛,这可是没有穿盔甲,一枪刺中估计要穿通身体,这可是致命一击,看来孙立还是有点小暗黑。
刘正邦长枪一抖,身体一侧,快如闪电一击敲打在孙立手臂上,孙立直觉手臂一麻,玄铁钢枪随即脱手掉落在地上,仅仅一招而已,孙立羞愧难当,连抱拳都没有办法,只能低头说一声“我认输”。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其他人可能没有太多惊讶,对于司令这个神一般的人,梁山人都不以为然,但是扈三娘可是又一次亲眼所见刘正邦的战斗力和个人魅力,那心里喜滋滋的,害怕这帮臭男人取笑自己,又假装冷酷,表现出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另外就是解珍解宝两兄弟,实在是没想到司令武艺如此恐怖,难怪那些头领看见司令都乖的像只小兔子,今后跟在司令身边可以学习太多知识,包括武艺。
刘正邦这个怪物在身体机能上面,凡胎肉体怎么比,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跟他打就是找虐,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就在比武结束后,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直奔山谷而来,是林冲领着骑兵营来了,得到通讯兵传令,才知道这帮官兵被晁盖一营和宋万二营埋伏后,直接溃不成军投降了,白白等在前面等着他们过来,看来实在太高看这些官兵了。
林冲下马拜见刘正邦“拜见司令”,田勇也赶紧下马拜见司令。其他人则保持警戒,没有下马参拜。
武松看到林冲一行骑兵到来,心中大骇,真正的主力骑兵还没来,我等就被迫投降,如果遇到这骑兵追杀,怎么还能有活路,看来决定进山剿匪就是一个绝对错误,如今自己打赌还输了,怎么办?
刘正邦看看山谷里的官兵,思考一会还是做了决定,说到:“尔等今日被祝朝奉和栾廷玉联手欺瞒,来到祝家庄时,发现祝家父子为非作歹,杀人越货的证据,准备缉拿归案,没想到被栾廷玉和祝朝奉等人暗算,在你们饮水中下毒,中了埋伏才导致溃败,祝朝奉带着家丁逃亡北辽,顺手把金银钱财统统带走了,是不是这个情况,上述事情是不是你们亲身经历的,大声告诉我。”
这时候很多小头目反应过来,赶紧称是!所有事情就像大当家说的这样,我等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这时那些士兵才醒悟过来,这时准备给他们一条活路,自己再傻也知道把责任推给谁,只要能活命,真相不重要,我们认可的就是真相。
刘正邦把孙立和武松叫过来,经过一番沟通交流,二人终于被洗脑成功,配合刘正邦演这场戏,要不怎么办?打!肯定是找死行为,既然大当家给活路,自己就的接住,要不就得去死,最后被官府追责,也难免有好下场。
刘正邦命令林冲带领一团撤离,骑兵营留下来跟随自己,护送他们出独龙岗。林冲押送缴获的物资兵器铠甲浩浩荡荡回到梁山。
在祝家庄庄外经过一番休整,孙立领着残兵败将朝着阳谷县而去,临走时刘正邦单独和武松孙立交代一番,让他把责任推给阳谷县令,说他情报不准,害的自己损兵折将,一切责任推给他。又给他们每个人3000两银钱,让他们回去安排下属,堵住他们的嘴,也给死去的兵卒一点抚恤金,让他们的家人不要为生活所迫。对于极少数刺头,不配合的人员,自己看着安排,如果遇到难题可以来梁山找他,最后送他们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孙立怎么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一个贼寇居然有这等胸怀,一个小小的山寨,会有如此强兵,自己是不是对梁山真的有误会,栾廷玉是不是真的在算计自己,孙立带着疑惑离开祝家庄,带着感激离开刘正邦。
武松对于这个梁山司令刘正邦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有想到这个人胸襟如此宽阔,为人仗义疏财,无论是武艺,还是人品,都是自己佩服的,将来有天官府待不下去了,一定来找他,投靠这样的人,才是自己的期许。
刘正邦回到梁山,受到热烈欢迎,因为一次看似巨大危机,被司令轻松化解,试问天下有几人可以做到,一切来犯之敌都会成为司令的另一种助力,这是何等才能。
战后总结会议召开了,所有参战的连级以上指挥员都参加了,因为不断对战争的总结,才会找到各种存在的问题和隐患,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才能让人成长起来,只有不断总结才能提升临场应变能力,也只有一个学习型军队,一个学习型组织,才会持续成长。
经过一番学习,各个底层的指战员得到一次升华,更加熟悉战场指挥策略,梁山军队不是某个人的军队,是梁山人的子弟兵,是属于每个梁山人。经过一番思想教育,让很多人开始认识到,一个连不是连长的兵,一个营也不是营长的兵,一个团也不是团长的兵,而是属于司令部的兵,属于梁山人的兵,他们是为了梁山而战,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幸福而战,是为了解救更多的老百姓而战。
刘正邦必须给他们种下军权不是个人的心锚,而是司令部的,是梁山人的,最高指挥权是司令的,如此可以避免军队壮大后调任带来的阻力,特别是三个庄子的人马加入,原有的小利益团体就会出现,可能出现别人插不进去的窘境,那时候这个军队的战斗力和向心力都会下降,在发展下去就会形成党派之争,最后成为梁山发展的阻碍,也会成为自己的阻力,消除在萌芽状态,是最有效的方法。
条件成熟一点,就要组建属于自己的政党,一切权力属于党,党指挥军队这个原则一定要根植于每个士兵心中,这样在战场上,还是在后续改革中,都会起到关键作用。任何一人想带走军队都是妄想,只能团结在党的周围,只要自己成为党的终身领袖,那么权力一定会依附在自己周围。
刘正邦化解梁山危机后,开始新的布局,巩固自身的统治权同时,还要大力拓展商贸渠道,如今梁山开支太多,没有足够的银钱支撑,肯定走不远。特别是火药和火炮,燧发枪的研发试制,不能迟缓。利用商贸换来大量钱财,发展海军,而不是水泊的水军,趁着大宋还算稳定,要占据岛屿组建自己的实力,为将来逐鹿天下做好准备。
孙立回到阳谷县,把何大人吓了一大跳,临走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几天时间各个如丧考妣,一副丧家之犬模样,肯定是吃了败仗,一个小小梁山贼寇怎会如此猖狂。何大人正准备安慰几句,没想到孙立首先发难。
孙立说到:“何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勾结祝家庄杀人越货,走私盐酒,还提供假情报诱骗我等前去,结果中了祝家父子和栾廷玉奸计,让我兵马损失严重,这次我一定会向府尹大人说明一切,让他来彻查你的罪责。”
何大人眼睛盯着孙立,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脸懵逼相,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孙提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他赶紧把目光投向武松,因为这个人是自己人,是他一手提拔的都头,加上这次也损失严重,一定不会撒谎,他期待武松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只见武松点点头,又叹息摇摇头,何大人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剿匪失败不是大事,就说贼人势众,我们可以上报朝廷,让他们派大军前来剿匪,但是如果自己被人陷害,而且还是和诛杀官兵的贼人合伙欺瞒上级,那就大条了,说不清楚了,毕竟自己曾经和祝家庄走到很近,收受不少钱财,这下子解释不清楚了。
何大人很快意识到事情还有挽回余地,如果不能挽回,孙提辖肯定直接带兵会登州了,那么自己就无法挽回局面,如今孙提辖在这里抱怨自己,那么就可以商量。
何大人一边陪笑一边道:“孙提辖莫要生气,本官绝对没有和祝家父子勾结,谎报匪情,本官是被祝家贼人蒙蔽,还请孙提辖明察,事到如今我等还要想法补救一二才是,我全力配合孙提辖”那笑容比哭都难看,没办法自己识人不明,自认倒霉。
孙立说到:“我相信大人是被蒙蔽的,定是那祝家父子勾结北辽势力,祸害一方,但是兵马死伤严重,我也需要给府尹大人一个交代,给将士们一个交代,给战死的家眷一个交代,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何大人赔付一万贯了事,并向上呈报是祝家父子勾结外敌,在本县作乱,幸好得到孙提辖带兵围剿才没有酿成大祸,祝家父子畏罪潜逃北辽,申请海捕文书,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缉拿归案。
武松也被何大人安抚一番,衙役和乡勇的抚恤问题,按照阵亡向上申报,将来一并下发给家眷,作为这次作战补偿。一场对于官府来说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然而有人却耐不住寂寞,将事情的始末给揭露出来,何大人听闻后大怒,他拿孙提辖没招,但是对于武松等人,他还是有一百种办法治罪的,一定要找个借口把武松给撸下去,而且还要他去从军发配边疆,这个武松胆敢欺瞒本官,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