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刘正邦布置完诸位好汉任务后,就开始做迎接第一波官府围剿准备,因为这个精盐和烈酒生意对于本地官府税收影响太大,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一定会派人查勘,一旦发现梁山有大量精盐烈酒,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都会来梁山走上一遭。
林冲最近是很忙,特别是新来的难民流民,身体机能实在是太差,同样的训练,他们受不了,时常有人累晕倒。第一阶段主要是队列和口令等,训练士兵的服从性,这一点至关重要,也是刘正邦最为看重的,战场士兵不能听从命令,一切都是虚无。
训练方式极为简单,就是队列训练,长枪刺杀,兵阵协同,400米障碍越野,负重跑步5公里,梁山老兵已经习惯了,营养跟得上,这些新人确实还不行。
晁盖和刘唐一开始以为很简单,还有点看不起这样的训练方式,结果一试才知道很不简单,他们两人联手也破不了一个小小兵阵,被打的灰头土脸,好生狼狈。
一队兵阵12人,2个狼纤手,3个盾牌手,持短刀,4个长枪手,3个弓弩手,组成一个兵阵,长短距离都可以防御,也可以进攻,任你武功再高,碰到兵阵也是要折戟于此,因为你不可能瞬间秒杀他们,结果可定有人会要你命。
此刻晁盖和刘唐彻底服气了,原来以为只要手握兵器可以赢得一场小规模械斗,按照他们的战力,几十名官兵未必留的下,如今看来碰到梁山这个兵阵,连活命的机会都很小。
公孙胜和吴用也是一样要参加军训,他们接触这个训练方式后,惊叹不已,方知自己懂得那点兵事在这里,显得很是不堪,吴用以为自己熟读兵书可以领兵作战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遇到这样的军队,几乎没有胜算可能。
水军训练方式几乎相同,唯一差距就是水上作战不一样,多了跳梆接舷战,水下破坏战,武装泅渡等战术内容。
训练结束后回到食堂吃饭,那是一个热闹,食堂一波坐不下,大家都是一样一荤一素,主食管饱,当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等人看见大寨主也是跟自己一样在食堂吃饭,还是很吃惊的。他们没想到大寨主会跟普通兵卒一起吃饭,丝毫没有不适应,完全就像习惯了一样,后来才知道,梁山所有人都一样,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只有招待宾客时,才会举行宴请,平时大家还不能饮酒,晚上不当值的人员可以少喝一点,管理不畏不严格,大家却没有丝毫怨言。
那些新来的难民流民看到真的可以吃饱,而且吃的还很好,有的人直接落泪,看见自家孩子老婆吃的那么幸福,发自内心感动,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们没有一点虚假宣传。特别是分到住房,看到家具摆设齐全,连衣服被褥都有,更是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只有那些老人懂他们,因为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理解他们心中那份不真实感觉。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搞特殊,只有分工不同,他们得到比吃饱饭更加满足的感觉,那就是每个人都把他们当做一个平等的人来对待,那种心理满足才是难能可贵,这一刻他们把自己当做梁山人,谁敢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一定会誓死捍卫。
日子过的很快,每周一次的例会召开了,这一次例会不是在聚义厅召开了,而是在行政区的会议室,虽然不是后世那种豪华会议室,但是也尽可能相似,这样刘正邦才觉得像一个行政区。
一张大长桌,靠墙位置是老大位置,一把太师椅略微高大一点,两边各放着18把椅子,大家坐在一起开会,有点像那么回事了,不再有那种土匪聚会的感觉了。
刘正邦把最近大家统计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通报,让大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经过几日磨合,晁盖几人开始融入这个组织,已经把自己看做是梁山一员了。
晁盖说到:“大寨主,我经过几日了解,对于山寨非常认可,只是觉得自己寸功未立,颇感不安,我想下山去找找朋友,推销一下山寨里的商品,顺便可以招些人手来山寨,还请大寨主批准。”
刘正邦笑着说到:“晁排长想回去处理一下家事,也推广一下梁山商品,这是好事情,我怎么会不同意呢!你可以带着一个班的兵卒与你一同前往,有事情及时联系朱头领,最好先是把家人送到山上来,免得被人告发,误了家人性命。”
晁盖拱手谢过!他知道这是大寨主好意,万一被人告发官府,那后果着实可怕。
这时就见刘唐赶紧起身说道:“大寨主,俺也想陪同晁盖哥哥走一遭,有个人帮衬好办事,请大寨主批准!”
刘正邦一看这厮这几日被管的紧,有些不自在,想出去放松一下,就对晁盖说到:“晁排长一下如何?你可要看牢这厮,不要惹出祸端来。”
众人哈哈一笑,大家都知道这厮想法,就是想出去浪。
晁盖觉得自己可以管住他,也就答应了。
公孙胜也要下山去,要把老娘接到山寨,同时也是因为情报工作需要出去走一遭,在周边府县安插梁山眼线,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例会很快结束,大家各自办事去了,如今每个头领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不需要有事没事坐在聚义厅商议,如今这个聚义厅主要还是用来接待客人,特别是江湖好汉来投,还是会留在聚义厅接待。
话说李家庄庄主李应,自从收到那10万斤精盐后,就开始联系道上朋友,因为这个精盐放在自己手里肯定没有,太多了,怎不能留着自己吃。经过一个月全部销售一空,李应从鬼脸儿杜兴手中接过账本一看,才知道足足卖了2万8千贯钱,没想到自己却因祸得福了,满脸笑意看着杜兴。
李应说到:“杜兴,你看那个梁山大寨主如何?”
杜兴回到:“老爷,属下不敢妄自评论,仅凭这次相赠的精盐来看,这个人胸怀宽广,绝非一般山寨大王可以比拟,我观此人心中有大志,绝非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主。”
李应到:“不错!此人智谋过人,文武双全,将来必成大事,老爷我想结交一番,说不定将来会护佑我李家庄平安。”
杜兴说到:“老爷,此人乃是贼寇,交往只把落人话柄,官府那天责难,必然危及庄内。”
李应说到:“我何曾不知,若不是顾及于此,我一定登山拜会结拜一番。”
李应又吩咐杜兴,去梁山东山酒店那里弄点烈酒来,听说那个醉三仙乃是上品好酒,一定要带点回来尝尝。杜兴领命出去了,留下李应独自思索。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对着屋里人喊话。只听‘嘭’一声,又是砸东西声音,“滚!给我滚!告诉我爹,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混账玩意,让他死了这条心”,屋里传来一声大吼。
扈家庄里扈三娘近来可谓是脾气暴增,动不动就拿桌椅板凳撒气,连花瓶也不放过,不是刘正邦给她的精盐没有销售掉,反而是卖了2万多贯铜钱,而是祝家庄开始逼婚了。原来扈老爷子害怕祝家庄,没办法才将扈三娘许配给祝彪,想着利用姻亲关系维护好平衡,不能被祝家庄吞并,如今那个祝彪被梁山好汉打断双腿之后,一直不能痊愈,若果将三娘许配给他,岂不是害了三娘一生,而且三娘知道祝彪那厮干的许多龌龊之事后,再也不愿嫁过去。话虽如此,怎奈祝家那边最近逼得紧,说是要成婚给祝彪冲喜,扈老太爷没有办法,祝家庄还是得罪不起。
现在只要一旦有人提及此事,必然大闹一番,把家里东西砸个稀烂,别人不知她的心思,扈成还是有点数的,这一切都是那个梁山大寨主惹的祸,扈三娘自从梁山回来以后,总是喜欢一个人傻傻坐在那里发呆,时常问一下关于梁山的事情,这点心思怎么能瞒过这个大她十多岁的哥哥。扈成也是无奈,既不想看着妹妹消沉下去,也不敢跟老爹说实话,自己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拖字诀,能拖一天算一天。
祝家庄里一片哀愁,自从上次三个儿子和教头栾廷玉被打以后,如今扈家庄和李家庄似乎也不怎么尊敬他了,关键是小儿子祝彪还躺在床上,经常哀嚎不断,那悲惨模样令人怜悯,祝朝奉请遍附近郎中,没有一个可以治好双腿,都说肯定会烙下残疾,未来估计独立行走都是困难,更不可能骑马征战。祝朝奉心中那个恨呀!恨不得立刻带兵赶往梁山,将那个刘正邦碎尸万段,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
栾廷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如今已恢复七八成,精神比较萎靡,上次一战给他带来巨大心理阴影,那人太强,自己苦练多年的武艺,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如果那人愿意随时可以一招夺其性命,这种无力感才是恐怖的。
祝朝奉很快收到一条消息,那梁山贼人胆敢卖私盐,还有一种烈酒,都是朝廷列为官营商品,他们贼人狗胆包天私自售卖,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自有朝廷大军来收拾你。祝朝奉于是派人前往梁山地界,打听他们私自售卖盐和酒的事情,一旦掌握证据属实,一定会去州府报官,好让你梁山灰飞烟灭。
据祝家庄安排在扈家庄的暗探来报,最近扈家庄似乎也有大批精盐,而且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盐,白花花的,没有苦味。前一段时间扈家庄有个仓库看守的非常严密,没有扈老太爷和扈成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晚上时常有人在搬运东西,估计可能就是精盐,厨房王婶最近老是说从来吃过这么好的盐,说庄子里再也不缺盐了,看来扈家庄里有不少精盐。李家庄暗探更是明确说,李庄主和管家杜兴最近卖了很多精盐,还大赚一笔。祝朝奉两相对比,猜测出他们可能都在梁山购买私盐出售,如果要是真的,那么这两家就会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看他们还敢耍什么花招。
祝朝奉派出很多心腹家丁四处打探消息,就等待进一步落实,只有实锤那就是自己大仇可报的时日。栾廷玉得知祝朝奉要找梁山麻烦,主动过来推荐一个人,那就他的昔日师弟人称病尉迟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找到他就可以让其领兵荡平梁山贼寇。祝朝奉大喜,让栾廷玉带上银两前去联系那个提辖孙立。
话说阮家兄弟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和思想斗争,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举家迁往梁山,因为最近村里保甲里正又来催要税银,说每家还要增加‘平夏税’,因为西夏犯兵大宋,需要增加军饷开支,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两成税银,十日内必须缴纳,否则发配充军。
真的活不下去了!阮小二看着两个孩子,又看看自己的婆娘,满脸愧疚,婆娘跟随自己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如今连饭都没的吃,堂堂七尺男儿无路可走,唯有听从七弟之言,加入梁山。
阮小七回来是带着100贯铜钱,他就是要看看二哥五哥如何处理,二人要是誓死不愿前往梁山,他在把铜钱留给二哥一家,没想到阮小二也是觉得这样活下去没有出头之日,干脆豁出去了,上梁山!
刘正邦接到李俊来信,说是最近官府查的比较紧,估计盐酒生意要收敛一点,害怕给梁山招祸。刘正邦让来人带去一封信,告诉浔阳江一带事物,由李俊自行做主就好,还让他多拉拢一些官员,花点银两没事,就是要确保他们人身安全,还有留意一下一个叫张顺的好汉,若有机会拉他入伙梁山。
李俊收到信以后,心中感动不已,因为这些足矣说明大寨主对自己的信任,并考虑他们的人身安全,跟着这样的领导才有冲劲,心里面时刻装着兄弟们。
郓城县衙,知县时文彬最近很是苦恼,本来升官发财是件好事,可是到了他这里得到官家赏识敕封监察御史,结果不能调任补实缺,州府大人说的很明白,没有一万两银子,补实缺只能等。如今还要留在这里继续做知县,心中极为不满,自己也算是一个两袖清风的父母官了,没有大肆贪污,没有枉法办案,为何要逼我做个贪官呢?
如今郓城的税收迟迟不能上缴,盐酒销量下滑的厉害,老百姓好像舍不得吃盐了一样,酒也不喝了,这帮刁民难道真的穷的吃不起了。他想想郓城收成还好,没有遇到大的饥荒,这里也没有战乱,虽然最近从北方来的流民有点多,但是不至于影响太大吧!于是他把宋江和张文远差人叫到内堂,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情况?
宋江和张文远很快过来,赶紧参拜这位监察御史大人,不能叫知县大人了,升官了。
宋江道:“不知大人唤我何事?还请您示下”。
时文彬说到:“宋押司,最近郓城有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宋江道:“回大人话,最近郓城境内没有特别的事情,老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只是流民好像多了不少,不过请大人放心,本县治安还是稳定,没有大的事件发生,朱仝与雷衡二位并没有因为升迁而懈怠差事。”
时文彬说到:“好!宋押司税收的催缴一事,你还是要多放在心上,不能因为增加一个平夏税就耽误税收,州府大人已经在催促了。”
宋江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本职工作。”
时文彬又问道:“文远呀!老百姓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最近盐酒销售不顺,是不是因为税收一事,真的没钱吃盐饮酒了?”
张文远心中一惊,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很多老百姓都不去盐铺买盐了,就连酒铺里酒水也少有人购买,难道是真的因为税收增加,导致老百姓没钱了。
张文远回到:“大人,属下最近也是为这事发愁,最近好像盐酒销售都有所下滑,不知为何?属下马上出去查明原因。”
时文彬挥挥手让他们两个回去办差,自己则是思考如何才能早日调任。
朱仝和雷衡正在喝酒,满脸的幸福,那是一副陶醉的模样。
朱仝说到:“雷衡老弟,你看这酒如何?”
雷衡到:“好酒,好酒呀!这么多年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清澈见底,醇厚馨香,估计官家喝的酒也不过如此吧。”
朱仝说到:“雷衡兄弟,你可知道这酒是哪来的?”
雷衡一脸问号,你买的酒,我哪里知道。想想说到:“朱家哥哥,酒水是采买,我哪里知道怎么来的,难道是有人孝敬你的!”
朱仝道:“我也不瞒你,你可记得东溪村的晁盖兄弟。”
雷衡到:“当然知道,这个人仗义疏财,是个好汉。”
朱仝说到:“这酒就是他送我的”
雷衡郁闷了,这厮怎么会有如此好酒,看来自己最近是有些疏远他了,看来还是需要做走动走动,也让他送我一坛。
雷衡到:“朱家哥哥,你就直说,急死人啦!”
朱仝说到:“晁盖要在郓城出售此酒,让我给他介绍买家,你说这厮是不是在私自酿酒?难道不怕吃官司吗?”
雷衡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到:“朱家哥哥,你说这厮能酿造出这等美酒吗?会不会是梁山那位!”
朱仝赶紧看看四周,小声说到:“这就是我担心的,万一这事传到监察御史大人耳中,你说会不会出事?”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赶紧喝完杯中酒,匆匆走出屋内。
郓城县城中,一个魁梧男人,此人真是晁盖,身后跟着几个人,一个满脸胡子,还是棕色的那种,还能有谁?刘唐那货跟在身后,还有几个人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虽然身穿普通百姓服饰,也掩盖不住那气势,矫健的步伐,挺拔的身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一路伴随。
带头那人说道:“弟兄们,这家酒店不错,咱们就进去吃几杯酒”,说着大步走进酒店,小二一看有客人进店,赶紧上前接待。
“几位客观里面请,楼上有雅座”,店小二殷勤打着招呼。
晁盖随手赏给小二一点碎银子,让他把掌柜的叫来,小二一看银子,眼睛亮了嘴上答应着便出门去找掌柜的。
没一会功夫小二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进入雅间,抱拳施礼到:“几位客官,不知差小二叫我前来何事?”
晁盖一看掌柜的来了,于是很客气邀请坐下说话,刘唐在里面候着,其他几人全部在门口等候。
晁盖笑着说到:“掌柜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说最近外边有一种美酒,叫做醉三仙?”
掌柜的一听来人打听醉三仙,于是赶紧四顾看看,发现在雅间内,于是又看看隔壁雅间是否空着,查了一遍后才坐下,说到:“客官打听这事意欲何为?”
晁盖一看这厮如此小心谨慎,心中倒是有了三分轻视,估计这厮听到自己可以大批供应这美酒,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晁盖说到:“没事,就是问问,想喝几杯解解馋”。
掌柜一看这位爷就是想喝几杯,心中宽慰不少,赶紧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醉三仙酒听说乃是梁山贼寇所酿造,酒水确实美味,甘醇绵柔,回味无穷,只可惜不能公开售卖,而且价格也是不菲,客官想饮此酒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可以给您提供一点,只是这银钱需要先付,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晁盖想了解一下这个酒在这里卖多少钱一斤,于是说到:“咱家还有些银两,吃几碗无妨,需要多少银两,只管说来便是”。
掌柜一听客人大气,伸出两个手指,嘴里说道:“2贯钱一斤,客官需要来几斤呢?”
晁盖一听心中大惊,这酒卖2贯钱一斤,咱们梁山出来的价格才300文一斤,到了这郓城就2贯钱一斤,看来这走私确实暴利。
晁盖说到:“那就先来2斤,我等尝尝味道如何”,说着便让刘唐付钱。
果然不久店小二就送来一个酒坛,是用红布封住口的,大概是2斤左右的白酒,晁盖打开封口,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没错!就是这个味。刘唐闻到酒香,立刻馋虫就被勾出来了,哈喇子都流出来滴到衣服上,那眼睛一刻不曾离开酒坛子,让晁盖看了又是可气又是好笑,这货真的没出息。
在山寨里有酒喝,只是晚上才有一点,一人最多不过半斤,哪够喝的,这些酒鬼没有一斤不尽兴呀!所以看到酒自然馋得慌。刘正邦不是怕他们喝酒,而是怕喝醉误事,所以限制酒水供应,无论是谁都不能喝醉,更不能闹事,否则二十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
晁盖和刘唐要了一点肉食,两人对饮几杯,先解解酒虫。晁盖这次出来就是想找一些客商推销盐和酒,为梁山赚点银钱,毕竟到了山寨,没有做出一点贡献,心中还是颇为不安,在梁山待几日就了解到,这个山寨不看出身,只看贡献,如果没有骄人的贡献,别说当头领,就是那忠贞别苑的房子,自己也没法居住,虽然那些小区居住条件也很好,但是身份的象征可是在别苑。
如今只有大寨主,林冲,周玮,朱贵四人居住在忠贞别苑,其他人都在等第二批名额,每月一次评比,那可是要有拿得出手的业绩才行,据说李俊机会很大,还有童威童猛兄弟俩,自己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落在别人后面。
半斤酒下肚,晁盖唤来小二,又把掌柜的叫来,这次晁盖准备单刀直入主题,挑明自己就是过来卖酒卖盐的,看看这个掌柜愿不愿意合作。
晁盖笑着对掌柜说到:“掌柜的,咱家这里刚好有个渠道,可以给你供应精盐和醉三仙,不知掌柜是否有意向合作?”
掌柜一看这人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特别是刘唐那厮一看就不想什么好人,还有门口那些随从,各个虎背熊腰杀气十足,估计这伙人可能就是梁山贼人,这要是跟他们搭上关系,岂不是私通贼寇,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最轻也要落个抄家流放。最近官府还在严查私盐和烈酒事情,每个店铺都收到衙门通知,建议大家举报,要是隐瞒不报当同罪论处。
自己的酒水都是让亲戚去东山酒店采买的,放在地窖中,遇到熟悉的客人,或者想要喝好酒的人,都是让一个远房亲戚送来,就算被抓也有借口,只说路过客人吃饭打尖没有银两拿酒抵债,衙役都是熟人,不会较真的。今天这伙人看来不是善类,无论是真的,还是官府派人来试探,或者说是钓鱼执法,反正这个坑绝对不能入。
掌柜的一脸赔笑的说到:“这位客官实不相瞒,小店都是合法经营,从来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如果您有官营文牒,我自然愿意采买。”
晁盖一听掌柜如此说,心中已经很不高兴,心中责怪这厮刚才还卖我醉三仙,转脸就不承认,还一副守法经营的嘴脸,看来这厮不敲打一下不听话。
晁盖说到:“掌柜好像贵人多忘事,刚才你还卖我醉三仙,怎么才一会忘记了。”
掌柜的马上矢口否认“客官可不能乱说话,刚才我这里给你的酒水都是店内珍藏,你看看酒坛上的名字‘一口香’,那是我祖上所酿造,剩下不多,看你投缘才拿出来卖与你,可不能诬陷好人。”
刘唐大喝到:“你这厮好生狡诈,胆敢诓骗我家哥哥,如果不从实说来,小心我这铁拳可不认识你。”
掌柜一看这厮好生无礼,买卖不成就要胁迫,心中一个大胆想法油然而生,要是去告官,这几人可怕今天都走不掉,而且自己还有赏钱可拿。
晁盖此时也想看看这个掌柜被刘唐一吓,会不会说实话,也就没有干预,恰恰是这个举动,坚定掌柜的心中想法,看来今天是不得善了。
掌柜笑着说到:“客官息怒!我也是一个小小掌柜,本店大东家不在,我要去禀报一下大东家,才能给您回话,要不我去问问东家意思可好。”
晁盖哈哈大笑到:“那就有劳掌柜的,快去快回。”
掌柜的赶紧走出雅间,直奔县衙而去,他决定报官,这伙人可能就是梁山强人,为了自己的酒店,必须报官处理。
掌柜的来到县衙以后,直接找到张文远,因为他跟张文远熟识,同时这个盐酒查私的工作也是张文远负责,所以找他是最合适的。来到衙堂后,见到县丞张文远,赶紧参拜。经过掌柜简单叙述,张文远就肯定了这帮人必是强人,很可能就是最近搞出很多花样的梁山贼寇,虽然他们不出来劫掠客商,但是也听闻他们在私下贩盐贩酒,只是大家不敢前去围剿,如今你跑到县城来,岂有不捉拿道理,于是赶紧差人把朱仝雷衡叫来。
朱仝雷衡在外巡视,赶到县衙就被张文远唤来去捉拿强人,二人点齐兵马,带上弓弩,身穿皮甲直奔酒楼。上百个衙役将酒楼团团围住,对里面喊话,让里面的走出来投降。直到这个时候晁盖刘唐等人才知道可能出事啦。
晁盖将脑袋伸出窗外一看,好家伙满大街都是衙役,各个手持武器,还有一队弓箭手,为首两人正是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衡。朱仝和雷衡两人一眼便认出楼上那人,正是东溪村保正,人称托塔天王晁盖。
二人颇感意外,这个晁盖怎么成了梁山强人?会不会搞错了,正准备问话就看见张文远从轿子里走出,对着酒楼喊道:“上面的强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本官怀疑你们走私盐酒,配合县衙执法,功过是非本官必然查明,绝不诬陷良善之人,尔等积极配合,本官一定从轻发落。”
刘唐这时急了,看见底下大批官兵,知道自己大意了,这次被官兵抓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毕竟自己可是大明府缉拿的要犯。梁山兵卒这下子也慌了,幸好只有4人跟随晁盖来县城,另外8人在东溪村,关键是自己还没有携带武器,都是空手进的县城,这下打起来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晁盖是真没想到自己刚刚要做点事情,结果就惹出祸端,不仅自己要吃官司,害的兄弟们也受牵连,大寨主会怎么看自己,这不是纯粹找不自在吗!
晁盖说到:“你们4人下楼去,假装和我不认识,能够逃走的想办法逃走,去给大寨主报信,万一逃不了,就不要抗争,我相信大寨主会营救我等,刘唐跟我出去投降。”
几人眼下没有好办法,只能听从晁盖的意见,因为反抗可能真的会死,这样还有一线机会,赌一把看运气了。
朱仝雷衡没有多说话,只是命令衙役守好这个酒楼,不要让任何人逃脱,违抗者杀无赦!他两也是很清楚,还不到知道具体犯的什么事,另外还没有铁证,只有掌柜的一面之词,定罪也没有那么容易,关键是他们要撑得住一顿皮肉之苦,要是自己不抗揍,什么都招了,那也只能怪自己。
晁盖此时已经知道是掌柜的报官了,肯定就是刘唐吓唬他,让他产生危险感觉,这个时候不是埋怨刘唐的时机,赶紧想好说詞好脱罪,于是就商议一番说掌柜的卖私酒被识破,我等要报官,被他哄骗拿钱消灾,结果是恶人先告状。梁山的兄弟都是东溪村护院,别的什么都不说,一定要顶住。
晁盖刘唐乖乖走出酒楼,被衙役捆绑住,那4个随从也被掌柜和店小二指证,一同捉拿押往县衙而去。
路上朱仝给了晁盖一个眼色,让他放心,毕竟大家都很熟悉,不会有难处,晁盖明白朱仝意思,一声不吭前往县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