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越来越顺,苏城分公司的业绩也越来越好。被视为集团老大难的苏城分公司,好像要破茧成蝶了。
黎信舟每个没有应酬的周末,都会去秦芷家给她煲汤。恍惚间,秦芷感觉日子仿佛回到了武威的那一个月。圣诞节前一天,黎信舟说:“杭城的清凉峰下雪了,很漂亮。我带你去看雪吧。”秦芷从小到大只看见过两场雪,很向往大雪纷飞的样子,于是答应了。
早上7点,秦芷穿着长长的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绒绒的耳套和手套,甚至带上了面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黎信舟看着秦芷全副武装的模样,不禁揉揉她的头。
到达清凉峰脚下的时候,山下没有雪,秦芷抱怨着说黎信舟是个骗子,吵着要回去。黎信舟说山顶有雪,拉着秦芷的手继续上山。秦芷连忙挣脱,快速向上爬。爬了30分钟的样子,清凉峰上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白雪。爬了一个小时后,清凉峰上已是白雪皑皑。
很多年轻人在雪地里堆雪人,秦芷一时兴奋,团了个小雪球砸向黎信舟。黎信舟并不还手,只是站在一边拿着相机拍照。秦芷和雪地里的年轻人打雪仗被人追赶,秦芷边躲边喊:“黎信舟、黎信舟、快来救我。”实在躲不过时,秦芷赶紧从雪地里跑出来,躲到黎信舟身后。追赶的人走后,黎信舟转过身来一把抱着秦芷说:“秦芷,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黎信舟埋头吻住了秦芷,霸道又专横。
大脑即将缺氧时,秦芷强推开黎信舟,问道:“黎信舟,你这次确定不会再放开我了吗?”
黎信舟揉揉秦芷的脑袋,“我努力放弃过你,但是一遇见你,就溃不成军。余生我都要牢牢抓住你了。”
秦芷低下头说:“黎信舟,我的心门打开了一点,但是你还没有完全进入。”
黎信舟挑起秦芷的下巴,反问道:“这是表明,你重新喜欢上我了吗?”
秦芷望着黎信舟的嘴唇说道:“以前的确是喜欢,现在只是有一点喜欢,喜欢不代表要在一起,我还要考虑一下了。”
“还考虑什么呀?”黎信舟牵起秦芷的手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看一辈子的雪。”
秦芷说:“黎信舟,我们都不是年少懵懂了。我知道别别扭扭不符合我们这个年龄,我们这个年龄就是急风骤雨、干柴烈火。但是,我心里就是有一道坎还没过去。你只能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亲我,更不许动手动脚。有其他的欲望,也给我努力地憋着。鉴于你的不良前科,你的考察期将会很长。这期间,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给你判斩立决。”
黎信舟把秦芷往怀里搂紧了些,说道:“秦芷,你要快些打开心门,我怕我等疯了。”
秦芷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黎信舟,问道:“黎信舟,你为什么会来苏城公司?来之前知道我在这里吗?”
黎信舟,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不是大老板的继子,而是他的亲儿子。我是去争家产的。再次见到你,是意外,也是命中注定。”黎信舟的眼底含笑,然后闪过一丝无奈,一丝怨恨。
这个讯息太过震惊,秦芷知道黎信舟一定是做了多少挣扎后才说出这个秘密的,她识相地不去追问细节。
黎信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姑娘叫肖瑜,来自一个小镇,她有一个大学恋人,叫董思成,是个城市男孩。他们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当大家都以为这俩人彻底没戏了的时候,肖瑜和董思成结婚了。
婚后半年,肖瑜和董思成便计划要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肖瑜的输卵管堵塞了。肖瑜无法怀孕。
肖瑜决定生个试管婴儿。全国的不孕不育医院跑了个遍,扎了无数针,肖瑜的身体和精神饱受折磨,却依然没有怀孕。董思成说,算了,我们不要孩子了。
董思成把所有心思投入到工作上,肖瑜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到宠物狗上。偶然一个下午,宠物狗过马路时,被汽车碾死了。肖瑜痛不欲生。董思成说,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肖瑜和董思成在亲戚的小孩中选了一个漂亮的孩子,办理领养手续的时候,董思成的父母冲进屋内阻止了领养。董思成的父母说,既然肖瑜不能生,那就换个女人生。董思成起初觉得父母很是不可理喻。看着朋友们的孩子都非常的可爱,慢慢地,董思成动摇了。
一次出差过程中,董思成和女秘书睡了。一年后,女秘书为董思成生下一个男孩。董思成想让女秘书去母留子,父母却想让董思成娶女秘书,董思成艰难地告知了肖瑜。肖瑜不同意,最后董思成的父母圈禁了肖瑜,心灰意冷的肖瑜最终离了婚。董思成和女秘书结了婚,那个男孩被他视为掌中宝。
离婚后的肖瑜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肖瑜偶然遇到了阿哲。阿哲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肖瑜笑着说,好呀。好景不长,5年后,阿哲去世了。肖瑜再次遇见了董思成,她对董思成始终有份意难平。此时,女秘书也早已去世。于是,肖瑜想方设法地再次嫁给了董思成。
故事中的肖瑜,是我的妈妈。董思成是我的继父。阿哲是我的爸爸。婚生子变私生子,是不是很可笑?”
秦芷抬起头,捧着黎信舟的脸,说道:“黎信舟,争家产如果让你不开心,就不要争了。”
黎信舟握住她的手说:“我先试试,争不过的话,我就带你继续创业去。”
山上的雪越来越厚,表层都化作了冰。秦芷的靴子鞋底没有齿痕,很容易摔倒,黎信舟一直在后面护着秦芷。好几次秦芷差点掉到悬崖下去,幸亏黎信舟眼疾手快抓住了。秦芷不再拒绝黎信舟牵秦芷的手,相反,被他牵着,秦芷感觉很温暖。
秦芷:“黎信舟,牵起我的手,就不能轻易放开哟。”
黎信舟:“放心吧,我一定牢牢攥紧。”
黎信舟说他是山,秦芷是水,山水总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