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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忽变(26)(1 / 1)


沈浓一阵苦笑,“没想到我居然在一只狗的面前露出了破绽。”

杨寿已经耐着性子听完了沈浓的犯罪的来龙去脉,这会他便对太子道,“案子已破,把案犯带下去吧。”

被宫人扶到一旁的太后这时切齿地道,“这个贱人居然害死了静乐,绝不能让她好死。”

沈浓脸上毫无惧意,她讥讽地道,“还是上天说得对,皇家还真是无情,这就是我爹当年用命换来的,他真是瞎了眼。”

安墨离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杨寿也听出来了,他让侍卫停下,问沈浓道,“你爹是谁?”

“正是阮义。”

“这不是静乐的爹,怎么就成了你爹?”太子不解地问道。

沈浓的眼里露出了恨意,“我才是阮静乐,被你们带回宫中的那个才是沈浓。”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太子自认也是聪明人一个,但此时也有些看不明白了,“可是皇祖母明明带回来的就是阮静乐,为何你也是阮静乐?”

“当年我爹战死之后,我娘整日以泪洗面,不久也就去世了,我和沈浓一直在等母亲家的人来接我们回外婆家,那时沈浓想吃冰糖葫芦,我就上街去给她买,没想到这个时候太后派人来找我,错把沈浓当成了我带回了宫中,我以为沈浓很快会回来,就一直在家中等她,没想到却被人送到了沈浓她爹的老家,尽管我一在强调我不是沈浓,但就是没有人听我说。”

太后回忆起往事,“那时哀家是派容嬷嬷去办的这差事,哀家记得她问过静乐,她是不是阮将军的女儿,静乐点了点头,当时阮家的下人也说她就是阮将军的女儿,容嬷嬷见过阮夫人,确定静乐的容貌跟阮夫人神似,这才将她带回了宫里。”

阮静乐讽笑道,“沈浓从小就养在我爹娘身边,一直认为我爹娘就是她的亲爹亲娘,父亲也交代过下人,对外人不许说沈浓是表小姐,若当初太后宫里的人再多问几个邻居,也不会毁了我这一生。”

太后看着面前的这个阮静乐,的确更有阮夫人当年的神韵,她有些不知所措。

杨寿也被这忽如其来的事实打击到了,站在那半晌,才让人先将阮静乐押下去。

看到这个情形,安墨离先行告退,太子看形势不妙,也赶紧出了御书房,追上了安墨离。

“我说安墨离,今天在御书房的这一出的动静整得也太大了吧,本宫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安墨离也没想到沈浓会是真的阮静乐,“臣也很意外。”

“没想假的功臣遗孤在宫里享受着富贵荣华,而真的功臣遗孤却流落在外面,看她眼里满满的恨意,她这些年在外面应该吃了不少苦,她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东都太子,若她真的是阮将军的遗孤的话,这事就难处理了。”

安墨离此时的心情也很不佳,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太子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在外面的洛易和叶小鱼看到了安墨离,看到他的脸色不佳时,二人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二人心照不宣地什么也不问。

安墨离上了马车后,就一直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当他想起阮静乐眼中的恨意时,只觉心里闷得慌,叶小鱼一看不对劲,忙问道,“大人,你哪里不舒服。”

安墨离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用手捂住胸口,叶小鱼直觉会不会是镜中术犯了,一时不知所措,忙将茶壶递给了他,安墨离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胸口舒服了些,却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他死撑着不愿让人看出他的不适,但最后还是顶不住将身子躺平,脑袋靠在了叶小鱼的腿上。

叶小鱼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也就当作什么也没回事。

安墨离觉得这样躺着也挺好,也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马车里太安静,他有些不习惯,于是便对叶小鱼说道,“叶小鱼,你平时不是话挺多的,这个时候怎么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唱歌吧。”

安墨离记得上次叶小鱼那次跑调的童谣,但此时只要听到叶小鱼的声音就好,于是他道,“唱吧,只是不要太难听就好。”

叶小鱼太久没有唱歌,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一曲童谣,开口就唱,虽然她刻意放低了声音,但是洛易的耳力太好,在安墨离听来的天籁之音,听在洛易的耳里却是一种折磨,为了不让这种折磨祸害到其他人,他让马夫将马车驶到一处行人不多的地方停下,让叶小鱼在里面唱个够。

直到一柱香后,听到里面没声音他才长松一口气。

不一会,就见叶小鱼下了马车,车帘掀开的时候,他看到了躺在马车上的安墨离。

“大人睡着了?”

“嗯,看他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叶小鱼忧心地道。

“回去还得让严老给大人好好地治。”洛易这次也觉得不容小视。

“这几次我看大人只要一查完案就很累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思考案情让大人的病情加重了,要不想办法不要让大人再继续查下去。”

“之前你也看到了,就算老夫人在都没用,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大人与老夫人约定的期限,只要能大人能平安地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叶小鱼知道安墨离跟他一样固执,若是一天没查到他大哥的死因,他一天就不会放弃,她敢打赌,就算五年的期限到了,大人也一样会继续查下去。

回到安府后,叶小鱼和洛易跟严朗提到了安墨离最近的情况。

严朗背抄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看来这镜中术比我知道的要厉害得多,而且正如你们所说的,可能除了大公子的死因外,在查案中的情绪也会影响到他的病情,这么邪门的法术看来还真棘手。”

“邪门的法术是否用邪门的法子来破就可以了,鬼市鬼医也挺厉害的,要不我们去他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法子。”

“你说的这个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这种在鬼市里混迹之人,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解药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严朗提醒他们道。

但不一会,他又道,“不行,此事还是老夫亲自去办,你们就负责看好二公子吧。”

保护安墨离的安全,本来就是洛易的事,其他只能让叶小鱼来了。

叶小鱼看到安墨离为了查案而深苦镜中术之苦,对安墨离越发地心疼,趁着安墨离安睡的时候,她去伙房拿了碗滋补的膳汤就守在了安墨离的床前。

看到安墨离就算在熟睡,眉头还是不自觉地蹙起,她下意识地用手去弄平。

安墨离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伸出手一把捉住了叶小鱼的小手,叶小鱼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发现安墨离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放心下来。

叶小鱼不敢抽回她的手,生怕会把安墨离给吵醒了,她边看着安墨离的睡容,边在想若是以后她离开京城,安墨离再做恶梦该怎么办?到时他会再牵着谁的小手?

意识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叶小鱼的小脸不禁泛红,被安墨离握着的小手不由地抽了回来,手中一空的安墨离顿时清醒,睁开眼看到的正是叶小鱼羞怯的表情,安墨离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心里不由地嘀咕,他刚才是做了什么梦,叶小鱼看起来怎么会那么奇怪。

看到安墨醒过来,叶小鱼忙收起了胡思乱想,把膳汤端到了他面前,“大人,给。”

安墨离一闻到中药的味道,就把脑袋撇到了一边,“本官不饿。”

“那可不行,你的身子弱得很,严大夫说了还是要补。”

安墨离最讨厌被人说他虚,他挺直了腰板,“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虚了?”

“不光我看到了,洛大哥也看到了。”

安墨离承认这些年是疏于练习,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怎么可能虚到叶小鱼说的程度,只要他不喝药,就证明他不虚。

安墨离掀开锦被就要下床,但叶小鱼倔强地把膳汤又移到他面前,安墨离一个躲闪不及膳食全洒在了安墨离的衣服上。

叶小鱼见状把碗往旁边一放,伸手就去扒安墨离的衣衫,安墨离一把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叶小鱼,你要干嘛,本官的身体又不是验尸房的那么些尸体,可以让他随意对待。”

叶小鱼觉得安墨离很奇怪,民“我当然知道大人不是验尸房的那些尸体啊,所以大人身上的湿衣服自然就要赶紧脱下来了,要不着凉了怎么办,那不是得更虚了。”

听到叶小鱼关心的话,安墨离的心里一暖,但还是不满她时不时地就说自己虚,“叶小鱼,你知不知虚字代表着什么,以为别动不动就说本官虚。”

叶小鱼一怔,虚字不是就代表身体不好吗?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叶小鱼一时没参透,但看到安墨离已经自己动手解上衣,她就忙帮他解裤子,安墨离吓得忙按住了她的手,没想到却把叶小鱼的手按在了不该按的位置。

感觉到了手下的异样,叶小鱼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自己的手放在了哪,一时间她也怔住了。

安墨离的脸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叶小鱼反应过来时抽回来了手,为了缓解尴尬,她没话找话说道,“那个,好像跟死人的不一样哈。”

安墨离悄悄地将锦被拉起,裹住了全身,此时的他恨不得自己瞬间失忆,好忘记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但奇迹没有发生,叶小鱼还站在他面前,他忍不住道,“你还在等什么?”

“大人,你还没有把湿衣服给我。”

此时的安墨离恨不得叶小鱼赶紧消失,他忙脱下衣服扔给了叶小鱼,叶小鱼还是没走,安墨离没办法,只得快速地把裤子也脱了,叶小鱼拿了手后这才离开安墨离的房间。

叶小鱼一离开,安墨离悔得双手直锤床榻,现在他在叶小鱼的面前,什么面子都没了,以后他要怎么板起面孔教训叶小鱼,不行,他不能因为这事以后要受制于叶小鱼,叶小鱼要翻身,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此时的叶小鱼回想起安墨离的窘样,心情好得不能再好,没想到她家大人尴尬的那个模样还挺可爱的,心情大好的她,忍不住哼起来了歌,本来趴在地上的狗子马上起身,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安墨离便想到了对策,对付叶小鱼,就要以毒攻毒,才不可能受制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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