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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首富之女失踪案(29)(1 / 1)


韩知章暴病身亡,铜盒出现在南宫明道的马车上,而盗贼也在同一天失了踪,这三者很容易形成一个时间链,而将这三者联系到一块的就是铜盒,安墨离不自觉地又拿起了铜盒端详,再次仔细地查看夹层的位置。

冷青的手摸了摸下巴,“韩知章曾任中书省主事,后因母亲病世,他主动辞官回到梁州为母亲守孝,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回家当个孝子,而且家中失窃,他也不肯报官,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傻的,要不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墨离更侧向于后者,家中失窃,却不肯报官,不是财大气粗,就是被盗之物见不得光,所以韩知章才不敢报官。

盒中的夹层中有龙涎香的味道,夹层里应该曾经放置过沾有龙涎香的物品,国君就用龙涎香,但像韩知章这样的从八品官员不可能会接触到国君,这么看来此物也就不一定是国君的,而是某位被赐龙涎香的官员或皇族。

安墨离与冷青说了自己的推测,冷青却犯了难,“要查韩知章的关系网倒不难,但韩知章一个从八品,怎么会跟京城的大官扯上关系,事情蹊跷,要不禀报太子一声?”

“现在的一切只都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等情况留了实,再说也不迟。”安墨离冷静地道。

冷青感到自己确是有些操之过急,就算他们不提,太子的眼线也会将梁州发生的事情禀报与他,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调查出实情,刻不容缓,冷青马上动身。

叶小鱼看到冷青与安墨离详聊后没多久便匆匆离开,就知道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冷青前腿刚离开,后脚默也送来了信函,看完信函后,洛易不满地道,“什么叫做阿四不能人事,而负责射出勒索信的关鹏,现已下落不明,我怎么看着默像是有甩锅的意思。”

叶小鱼接过信,仔细一看,上面明白地写着胁持过她的阿四,在退伍前的一次战役中伤到了命根子,所以根本就不能人事,叶小鱼懊悔地道,“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过要检查阿四的下身,若早知道他不能人事,就会早点想到小英的情人另有他人,不过杀死小英的会是谁,是阿四还是她的情人?若是她的情人,他所使的也是短刀,他有就可能也是默里面的人。”

“这个默的首领也是够狡猾的了,他这么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弄不好就是他捏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把默从命案中给摘干净。”

安墨离看完信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关鹏的身上,“关鹏自称曾在允州做过团兵,但团兵只是符州、相州一带的称呼,在允州则把团兵称为乡兵,所以这个关鹏有问题。”

洛易见状便道,“若他加入默是另有目的,他可能用的就是假名,这要如何查起?”

“默的成员来自各地,相互之间很容易打听得到,若他用的是假名,指不定会露馅,所以他可能用的就是真名,不过这个名字并非他本人,可以查查阿四,我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认识。”

洛易顿时明白过来,“属下这就去查。”

叶小鱼看事情牵扯甚广,没一样是自己帮得上的,觉得无趣正要离开,安墨离叫住了她,“本官有样东西让你看一看。”

虽然安墨离的自称转换得太快,让叶小鱼听着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有事可做,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

不一会,安墨离将一块玉佩拿到她的面前,认真地道,“仔细看看,可曾认得?”

叶小鱼听话地将玉佩接了过来,看了又看,眼里露出了不解,“大人,为何让我看这块玉佩,我又不识玉,哪里会看它的好坏。”

安墨离没有理会,只是继续道,“再仔细看。”

叶小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凑近再仔细地看了看,但还是没看出来什么,只得放弃道,“大人,我打小就不玩玉,你再让我多看两个时辰,我也一样看不出它的好歹来。”

安墨离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若玉佩与叶小鱼没有关联,张婶为何临终前会跟她提到此,而且叶小鱼与玉佩的主人容貌相似,她们之间一定有所联系。

思考中的安墨离,眉头又不由地轻蹙,叶小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大人为何忽然让她来识玉,她明知道她并不擅长此道,他的这一举动会不会跟张婶临终前所说的玉佩有关?

这么一联系,叶小鱼便得出了安墨离在试探她的结论,但这一想法让她也吓了一跳,若是安墨离也这么想,岂不是说她当初的瞎想也不是不可能,这让她的心里更不安,更想早日找到师父问个明白。

知道安墨离爱使诈,怕等会不小心被他套了话,叶小鱼忙想法子离开,看到桌上的水果,她顿时来了主意。

她用手捂住肚子,大声叫唤道,“哎哟,肚子好疼,不行了,大人,我要上茅厕了。”

还没等安墨离开口,叶小鱼已经冲出了屋里,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严朗。

看着叶小鱼的背影,严朗不解地问安墨离道,“小鱼这是什么情况?”

“闹肚子。”

严朗的脸上露出了稀奇的表情,“真是奇了,闹个肚子还能跑得那么快,看来粮食没白吃。”

严朗的话提醒了安墨离,他心里暗忖,莫不是叶小鱼知道他在试探她,所以找了这么个理由故意离开?但若是这样,只能说明她的心里有鬼,所以她刚才可能已经认出了玉佩,但却假装不知,而且还成功地骗过了他,这让安墨离有种莫名的挫败感。

但还没等他的情绪升华,只听到严朗道,“她不在也好,老夫正好有事相告。”

安墨离的眉梢很自然地上挑,严朗主动找他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所以他所说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安墨离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但严朗无意瞥见放在桌上的玉佩,目光不由地被它吸引,啧啧地赞道,“二公子,你何时对玉感兴趣了?这块玉佩里面虽有杂质,但这蜜蜡黄的色度极其少见,也算是块不错的黄玉,老夫多年前有幸得以一见,没想到如今有缘再见,难得难得。”

安墨离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严老多年前曾见过此玉?”

听安墨离有此一问,严朗顿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打起了哈哈,“二公子说笑了,老夫怎么可能见过此玉,玉佩多有相似,不是圆的就是方的,雕的无非都是花鸟鱼虫,老夫只说多年前曾见过这种色度的黄玉,并没有说见过的是同一块玉,二公子你可不要想岔了,老夫来找二公子可是有正事。”

安墨离这才停止了猜疑,严朗左右瞧了瞧,没看到屋里还有其他人,这才道,“二公子,按理说您的事老夫本不应该插手,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二公子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老夫怎么觉得这梁州之行看似替南宫家解围,其实就是一个套,是有人故意将二公子引到梁州。”

严朗的话让安墨离不得不正视他现在的处境,在收到默首领的信函时,他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只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知道真相,只有解开了这一个个谜团,他才能知道背后的答案,但对严朗他只是简短地道,“不管是何局,我也要破了它。”

严朗着急地道,“二公子,破案也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局分明就是针对二公子你的,二公子你好好想想,默这个组织里的都是什么人,你要查出真相,免不了要与他们打交道吧?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到国君面前参你一本,说你勾结这些散勇游兵,欲图谋不轨,你能说得清楚吗?”

严朗的话一针见血,道出了残酷的事实,国君之位本就言不正名不顺,一直忌讳此类之事,若真有人以此诬陷他,就算国君不信,但心里也会对他起了疑心。

见安墨离不语,严朗知道他将他的话听了进去,继续道,“二公子,不如就此罢手?”

“不行,我们现在离真相已经很近,现在不能走。”安墨离不容置疑地道。

严朗就知道会这样,好在他已经想好了下策,于是便不再劝说安墨离,而是出了屋直奔伙房去找叶小鱼。

不出他所料,叶小鱼那个丫头正坐在伙房外面的小院里,悠哉地吃着肉包子。

严朗把她叫到附近无人的地方,跟她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叶小鱼越听越觉得后怕,“严大夫,是谁那么厉害,设那么大的一个陷阱让大人钻?”

“这还用说吗?不是仇家就是死敌,但不管是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二公子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叶小鱼想了想,“但以大人的性格,查不到真相他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你都说服不了他,更何况是我,我的月俸可是在他手上,他若是一个不高兴,这个月我又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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