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歧山真人也是服了拂伽丸而死,那一系列的谋杀是从五年前就开始,但这也仅仅是猜测,他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那个阿震是谁?他们又是因何而争吵?
长生丹的成分还得等冷青找到鬼医的大哥,但现在他们倒是可以问问有关拂伽丸的情况。
安墨离带着叶小鱼和洛易去拜会了岳道长。
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岳道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当他看到安墨离手中的拂伽丸时,不由地吃一惊,拿着手里仔细观察,然后笑道,“这颗药丸虽与我道观的长生丹很是相似,但绝不可能是我道观所炼制之物。”
安墨离也不着急,“若是如此本官就放心了,不知道贵道观是否有个叫阿震的道士?”
岳道长想了想,“不曾有过这人,不知此人所犯何事?”
“本官怀疑这颗药丸就是出自他手,而服用了此药丸的人已经死了。”
听闻死了人,岳道长的脸上露出了诧异,“此药丸毒性如此大,可不能让它在市面上流通,而且它与我道观的长生丹在外形上很相似,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也会让我清观的清誉受损,贫道让门下的弟子也打听打听,若有消息,定会告知大人。”
无功而返,叶小鱼不甘心地道,“大人,我们现在是否去凤凰台走一趟?”
安墨离正有此意,他们一行便朝凤凰山而去。
凤凰台确如樵夫所说,高着呢,等他们到了凤凰台,果真看到了一棵松树,与画上的一样,只是任叶小鱼怎么看,也没看出这凤凰台有什么不同之处,于是她便道,“这凤凰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当年祝公子他们会看到了什么?”
这也是让安墨离觉得奇怪的地方,凤凰台是欣赏风景的极佳之处,但如此之高,一览无遗,也不像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或许歧山真人画中并所指并非如他所猜想的那样。
再仔细地看了几遍,依旧没看出什么,安墨离打算就此下山,叶小鱼却停了下来。
洛易不解地问她,“小鱼姑娘,怎么了?”
叶小鱼指着一处道,“洛大哥,你可觉得这个地方的植物长得比较茂盛?”
洛易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看,“就一些野花,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叶小鱼却道,“这里植物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些,颜色也深一些,说明这个地方的土壤比较肥沃。”
洛易不明白野外的植物长得好跟长得不好,都是老天说了算,能有多大区别,但叶小鱼此时已经走过去,蹲下身用手去刨那处植物下面的土壤,她刨出的土壤确是要深一些,洛易觉得好奇便上手帮忙。
二人才刨了一小会,洛易便看到有一缕头发裸露出来,把他吓了一跳,叶小鱼马上将周围的土壤给拔开,露出了一个白森森的头颅。
叶小鱼开心地对安墨离道,“大人,是骸骨。”
安墨离早就瞧见了,心里暗忖,好在叶小鱼发现得及时,要不这趟他们算是白来了。
骸骨把从土壤里拿出来,叶小鱼从工具将骸骨身上的土壤清扫,大致看得出骸骨的轮廓,“这是一具男尸,从他的牙齿来看,他死的时候也就十七、八岁,至少死了三年以上,头颅的左侧有个明显的凹陷处,应该是被某种不规则的钝物袭击致死,他身上的布物比较粗糙,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正跟五年前祝公子他们的年纪差不多,会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人?当年他们之前发生争执,一怒之下用钝器将他打死,而这个情景正好被歧山真人看到了,他将这个情景画入了画中。”洛易猜测道。
叶小鱼摇了摇头,“若是发生争执,骸骨上应该不只一处伤痕,但这具骸骨只有头颅上的那一处伤痕,那里是头骨最薄弱的地方,袭击他的人应该对人体的分布比较熟悉,知道哪里可以一击毙命。”
安墨离开了口,“有预谋的谋杀?”
“尸体告诉我的更倾向于这种说法。”
洛易继续问道,“四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会是谁?祝公子和唐公子的死,会不会幸存的那个人所为?”
“现在除了知道其中一人叫阿震,但这个阿震是这具骸骨的名字,还是幸存的那个人,都不得而知,而且当年是谁杀了死者?现在也是个谜。”
洛易也犯了愁,“祝公子和唐公子的家人对此也一无所知,这要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