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身为顾老的义子,也算是顾府的主人,他既愿主动带路,再合适不过,安墨离一行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只是走完了整个赐地,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这时顾家的下人来找顾琮,顾琮只得略表歉意地离开。
既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安墨离他们一行也离开了顾老的赐地。
才刚离开,冷青便羡慕地道,“不愧是国君的老师,连赐地都有百亩。”
叶小鱼却心思采药人出事的地方,“真是奇怪,明明应该就在那一带,为何一点血迹都没看到。”
“那有何奇怪,那么大的一片林子,植物长得又茂密,光凭我们几个哪有那么容易找得到,更何况采药人也不一定是在那一带出了事。”冷青又言道。
冷青所说的是事实,双子山那么大,而且尸体是也经过了一夜才被发现,要找到线索的确不易,他们还得再想其他法子。
谁料他人刚回到府,便被太子召到了东宫。
一看到他,太子长叹了一口声,把一份奏疏递给了他,道,“好端端地,你怎么跑到顾老的别院去了?被马义夫那厮给捉住了把柄,在奏疏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弹劾你的话,好在被本宫拦了下来,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马义夫是顾老的门生,一心想成为像顾老那样的人,动不动被上奏疏,朝中不少大臣都被他弹劾过,现在安墨离连破数案,风头正旺,马义夫又把矛头指向了他。
安墨离打开奏疏,上面无非是指责他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为了办案立功,不顾及老臣的身体,冒犯闯入顾家别院,惊忧了顾老。
安墨离合上了奏疏,淡淡地道,“马义夫只是无稽之谈,臣是经得顾老义子的同意,方进入顾老别院,并非奏疏上所写。”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苦口婆心地道,“马义夫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弹劾何人,他不过是个功利熏心之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被人利用,你连破数件大案,名气可不是一般的高,所谓枪打出头鸟,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低调,就像本太子一样。”
安墨离没有说话,挺直的腰板说明了他的态度,太子又继续道,“本宫也不是不让你继续查案,只是你一个大理寺卿每个案子都亲力亲为,这总不太合适吧,要学会给别人留条活路。”
看太子又准备继续念叨下去,安墨离忙表了态,“臣明白。”
太子这才收住了口,看着安墨离,心里不由地感慨,这个安墨离就会口是心非,一出了他东宫的门,怕是把他刚说的话都给忘了,以后这种擦屁股的事怕是不会少,不过这得怨谁呢,这还不是他酿的果。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安墨离若想继续保住他大理寺卿的位置,就得自己想出对策。
安墨离回到安府,发现冷青还没离开,正跟叶小鱼他们聊得起劲呢,一看到他,便问道,“被马义夫穿小鞋了?”
安墨离白了他一眼,“知道还问。”
冷青一掌拍在桌上,解释道,“我只是听说他最近比较活跃,随便一猜,没想到这个小人还真来这一手,这种小人真该天收拾,他都写了什么?”
安墨离把奏疏上的文字背给了冷青,冷青听完很是奇怪地道,“我们从顾老的别院出来,到回到安府,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事,这个小人怎么那么快得到了消息?他该不会派人跟踪我们了吧?”
安墨离仔细一想,便道,“若能跟着我们而不被察觉,对方至少是个高手,但马义夫一向手头不宽裕,我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
“也对,进顾老别院的事,除了我们,就是顾老府里的人了,总不会是顾老自己去找马义夫吧?”冷青念叨起来。
安墨离想起了顾琮,忽然间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于是他便道,“顾琮你可了解?”
“我只知道顾老有个义子,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你怀疑是他把消息透露给马义夫?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安墨离简洁地道。
冷青想了想,便道,“不管是谁,这个时候出现搞事情,就不是什么好鸟,我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