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想太多,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好,我就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任何事。”
宋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长孙长泽可是将军府唯一的后代,宋暖是真的怕他出事。
环着宋暖腰的手紧了紧,长孙长泽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不会让夫人担心的。”
“睡吧!”
宋暖已经懒得折腾了,闭着眼睛就睡觉了。
黑暗中,长孙长泽轻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太无用了,每日都在这山洞里,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为夫人解忧。
第二天傍晚,箫季云和夜幽才回来。
两人扛着许多的麻袋进来,麻袋里还渗着血迹,闻着像是猪肉。
他们很快的把十几个麻袋都扛了进来,而他们的身后,也跟着三个人。
“娘……”
宋暖脱口而出,将军夫人看着她,眼神里也都是温柔,“暖暖,你和长泽还好吗?”
“我们很好。”
她说着,又看着身后的两人,“安宁公主,朝阳公主。”
夜幽摆摆手,说道:“先进去再说。”
大家走了进去,后面的精兵们也帮忙把东西搬了进来。
袋子里的几乎都是肉,大家也都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不缺粮食,可肉只能偶尔吃吃,毕竟人多,他们前两年在军营里吃的都可能比这里还好些,因为有宋暖之前在军营教着他们怎么自力更生,军营里不缺吃穿,也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
把肉全部都抬到了里面,将军夫人的出现,让其他的精兵们都纷纷起身,“末将参见将军夫人。”
“诸位将士无需多礼,如今多事之秋,我和将军还需要倚靠诸位。”
“末将愿为将军和夫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军营里的士兵都是誓死效忠长孙家的,不然,当初的太傅也不可能会放过将军府,还同意了宋暖嫁给长孙长泽的要求。
将军夫人看着长孙仁杰的手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自从长孙仁杰喝醉做错事以后,她就常伴青灯下,对夫妻间的感情淡漠,她甚至连儿子都没有太在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的心里还是会担心。
大家坐在床铺上,也听将军夫人说了这两年来的事。
“极寒来了以后,我就提前让府里的下人全部都躲到了密室里,把东西也全带了下去,极寒过去,太傅想要让我进宫,但没找到人。我怕出事,给他们留的吃的足够他们在下面正常生活三年,我自己从密室里离开了。
我逃出了京都,在路上遇到了同样逃难的朝阳和安宁,我们在一处荒弃的寺庙地下里躲了半年,出来想要买些吃的回去,就碰到了夜幽和箫公子。
如今太傅掌管了朝政,一直在找我们,我打听到了将军在边境的军营里并未出来,军营里十万兵,现在也不出去御敌。
南楚好像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倒也没有进犯,只是百姓如今流离失所,朝廷不但不管还将税收提至五成,百姓怨声载道,可三皇子只沉迷于女色,朝堂上的事全都给太傅负责。
没有玉玺和龙符,三皇子这帝位可不稳定,我打算去军营里找将军,以皇上的名义从军营打到帝都来。”
将军夫人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
大家你看我我你看的,半晌,才说:“可皇上快不行了。”
将军夫人从怀里掏出圣旨,“皇上很早之前就下了圣旨。”
她站起身来,“安亲王,宋暖接旨。”
裴之安和宋暖愣愣的看着将军夫人,然后双双跪了下来,“臣(民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安亲王裴之安贤良恭谦,心系天下,朕即日退位,将皇位传给安亲王,传玉玺,赐龙符,即日继承正统,钦此!”
裴之安整个人都懵了,舅舅怎么会把皇位给他继承?
将军夫人很快念了第二道圣旨。
“宋府有女名宋暖,心有大志,恭顺良德,造福百姓,朕特封宋暖为亲王,封号贤亲王,望贤亲王辅佐新帝登基,造福百姓,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暖接过圣旨,人还有点儿懵。
她一个女子,变成亲王了?
将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虽不知皇上因何要封你为亲王,但皇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要好好的辅佐新帝,开创新的皇朝。”
将军夫人话落,撩起裙摆就跪了下去,其他人也都纷纷下跪。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贤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过圣旨的宋暖只感觉亚历山大,她是真的觉得压力好大。
将军夫人从怀里掏出玉玺和龙符,递给了裴之安,“皇上,我们此番要正大光明的从军营那边一路过去,沿途的每个地方都有皇上留下的军饷,这一战,我们必须要赢。”
“我……”
裴之安此时也是十分的无奈,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请皇上为天下百姓着想,我们必须攻克十二座城池,一路名正言顺的攻回京都。”
“请皇上三思!”
“好吧!”裴之安叹了一口气,很快的朝着四周看去,“我……朕会夺回皇位,名正言顺的坐稳这个位置,造福百姓,到时再选出真正适合的新皇接替朕的皇位。”
他对这个位置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可如今好像也找不到好的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在外面讨论,将军夫人则是看到了抱着喜宝的长孙长泽。
她很快的上前,看着儿子,眼眶红红的,“长泽……”
“您是?”长孙长泽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陌生的妇人,好奇的问:“我们认识吗?”
“长泽,你不记得娘了?”
将军夫人手一顿,看着长孙长泽抱着的孩子,还想说些什么,宋暖已经快步的过来,“娘,长泽他失忆了。”
“失忆了?”将军夫人深吸一口气,才慈爱的看着长孙长泽,语气温柔道:“对,我是你娘亲,长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