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季云看着宋暖,再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喜宝,心中纵然有万分不舍,却还是和夜幽一起离开了。
“箫季云……”
宋暖跟了上去,在石门口喊住了箫季云,却还是没有忍住,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箫季云伸手抱住了宋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暖暖,等我!”
松开箫季云,宋暖再看着夜幽,轻声道:“夜幽,你也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夜幽勾着唇,“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抱一下了?”
“你们早点去吧!”
宋暖说着,又想起什么来,拿出几锭银子递给他们,“出来的时候匆忙,身上就这点银子了。”
“放心,我不缺。”
夜幽说完,才和箫季云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宋暖心里酸酸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如新上前,对着她安慰:“暖暖,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出去打探消息而已。”
“我知道,可太傅爪牙到处都是,我还是担心。”
回过头看着温如新,经过打击的他,如今脸颊上的笑意明显比之前少了许多,但还是尽量的对着宋暖笑,眼底里全都是柔色。
“夫人……”
长孙长泽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他站在宋暖身后,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宋暖回过头,其他人也很是识趣的走开。
她快步的来到长孙长泽面前,对着他问:“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其他人还在,宋暖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后面,才对着他问:“怎么了?”
“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长孙长泽问这话的时候,委屈的不行,和他的年纪一点都不符。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刚刚为什么去抱箫公子,我这些日子有问过其他人,他们说他是你的第一个夫君,你和他和离过才嫁给我的,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那控诉的语气,让宋暖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孙长泽打断,“你平日里都不爱叫我夫君,也是因为他?”
“我只是习惯了叫你名字,你若是不喜欢,我唤你夫君便是,你别生气。”
看着宋暖并没有太大的波澜,长孙长泽一双黑眸水雾雾的,将她推在身后的岩壁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似啃,似咬,似发泄……
宋暖的手被他禁锢在了墙壁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蒙了,大脑里空白一片。
许久后,长孙长泽才松开宋暖,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夫人,别离开我,我知晓自己现在像是个废人,但我会努力给你一个好的生活,好不好?”
宋暖呆滞后,才反应过来。
她伸手回抱住了长孙长泽,“我没有离开你,长……夫君,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们都成亲了,只要你不休我,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不想和你分开。”长孙长泽说道。
“嗯,不分开!”
中午,吃的是韭菜鸡蛋馅的饺子,长孙长泽一直粘着宋暖,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两个人像是连体婴,那恩爱的模样看的大家心里也都很羡慕。
好不容易等长孙长泽睡着,宋暖把他抱着自己和喜宝的手拿开,轻轻的起身离开。
她来到了外面,找到了陈文俊。
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宋暖才小声问:“文俊,长孙长泽这样的情况还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好,之前吃的药,不能让他想起来吗?”
陈文俊摇头,轻叹了口气,“少将军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只是失去了记忆,只能暂时先继续吃药,不要刺激他,等见到了祖父,让祖父看才行。”
怕长孙长泽脑子里的淤血没有被吸收完,陈文俊也不敢打包票。
想到不能刺激他这个话,宋暖也有点儿担心。
她迟疑了下,才说:“可他想要和我同房。”
陈文俊这个还没经历过的大男人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同房……同房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太激烈……”
“那你能不能去和他说,不可以,我担心他的头,若是出什么事,我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行,等明天我和少将军说。”
宋暖也舒了一口气,这才和陈文俊道谢,回到了后面。
刚脱下鞋子躺在床上,她就被长孙长泽从身后抱住,喜宝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挪到了旁边,单独盖了一床被子。
“夫君,我……”
“夫人,你去哪里了?”
长孙长泽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宋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那温热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醒来就发现你不在这里了,你该不会是想偷偷跑出去吧?”
宋暖被他抱着,也不敢乱动,只能安慰:“我去问了文俊你头部的淤血怎么样了,他说你头部的淤血还不能做太剧烈的事,也不能受刺激,所以你还是多睡觉。”
听到这话,长孙长泽有一瞬间的委屈,“夫人是不想和我亲昵吗?”
身边的喜宝突然翻了个身,宋暖想起什么来,拉着他那有些不安分的手,说:“我当初怀喜宝的时候就是遇到了变故,你带着我去了玉城,在玉城生喜宝时已经很难了,我们在一起,且不说外面还住着几百人,若是我又有孕了,这里连稳婆都没有,你觉得文俊他能接生吗?”
长孙长泽的手一顿,像是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他的手缩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抱着宋暖的腰,“我不想让你出事。”
“夫君,再忍忍好吗?等我们这边打赢了,我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让陈太医给你瞧瞧头部的淤血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的消除,等你没事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长孙长泽嗯了一声,语气里也多了几分郑重,“夫人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夫人前段时间对我冷淡,想必也是怕再有孕,是我做夫君的不够妥帖,还误会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