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倾城说:" 北魏的皇宫也曾惨遭屠戮,那个时候啊,整个皇宫漫天的红色,地上全是被血水浸湿的红色土壤。元氏的血染红了那里的土地,不知道北齐的皇上宿着旧主鲜血染红的宫殿是否很兴奋啊?"
微转过身,倾城言笑晏晏,眼光澄澈如月光,目光平静如水。
菟丝花倾城说:"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皇后脸色瞬间苍白,低下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
路人甲说:" 没,没有,公主自己做主就好。"
独孤伽罗状似疯狂的挣扎着,身后的侍卫死死压着她,根本就挣脱不开,一旁的独孤般若也是一样的命运,眼睁睁看着容嬷嬷取来银针放血,下面是一束洁白如雪的菊花散发着阴霾不详的光,等着吸收‘营养’。
独孤伽罗说:" 不要,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做!我是独孤家的女儿,隋国公的儿媳,你没有这个资格!放开我!"
独孤般若脸色胀红,一脸紧张的看着容嬷嬷,目眦欲裂的看着她拿起银针,目露凶光,一双三角眼阴毒的看着她们的芊芊玉指,呲牙一下,手起针落。
独孤伽罗说:" 啊啊啊啊啊啊!"
独孤般若披散着头发,双目赤红,死命挣扎着,满脸绝望的哭喊着。
独孤般若说:" 伽罗!你们放开伽罗,冲着我来啊!公主,你冲着我来,是我心生歹意,伽罗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猛然抬头,三角眼中的恶毒让她浑身上下不自觉的颤抖着,忍不住向一旁闪躲。
容嬷嬷说:" 侧妃娘娘想要尝试一番奴婢的银针,奴婢成全你!"
独孤般若说:" 啊,好痛!"
仅一针下去,疼得眼前发花,独孤般若脸色煞白地惨叫一声,余光撇见一旁受过刑的妹妹水捞出来一样,双手已经血红一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还以为是具尸体。
随着容嬷嬷华丽的舞针,独孤般若布上了妹妹的后尘,汗湿了全身,衣裳凌乱,下颌青紫,双眼紧闭,竟然是昏死过去了。
容嬷嬷眼神骤然一冷,冷冷地瞟了宁都王侧妃一眼,眉眼间浮现出让人惊悚的煞气,唾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容嬷嬷说:" 没用的东西,奴婢的一套飞针舞动,还没有给主子表演完,得到两句赞扬,道具先坏掉了,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明月已死,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这个认知让她眉头微蹙,眼神冰冷。
菟丝花倾城说:" 好了,我要的‘红’色菊花准备好了吗?"
容嬷嬷举着毛骨悚然的菊花,笑得异常的开心。
容嬷嬷说:" 好了好了,奴婢早就染好了,您看这束菊花红得逼真,花香(血香)怡人,花瓣染色均匀,美丽无双,明月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清绝冰霜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转瞬又恢复成了往日的纯善温柔,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笑。
菟丝花倾城说:" 辛苦容嬷嬷了。"
宁都王宇文毓不知为何有不好预感,从刚才起,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他总觉得,差点害死公主母子一尸两命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宇文毓说:" 皇上,臣的王妃早早被宣进宫,可是皇后娘娘有要事?"
宇文觉揉了揉耳朵,一脸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宇文觉说:" 哦?没什么,不过是你的侧妃和她的妹妹犯下大错,寡人不得不给平王叔一个交代,将她们交给公主处置,解决恩怨而已,阿护哥也同意了,现在应该结束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觉,如遭雷击,接着眼神绝望的对宇文护撕声高喊。
宇文毓说:" 什么?阿护哥,那是般若啊!你怎么忍心啊?"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指责声,俊美傲慢的男人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撇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略过了他曾经所有的爱恋。
宇文护说:" 宁都王侧妃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