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白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陌生的男子。
“啊!你谁?”
白恒双臂支撑着连连后退,但突然身后像是碰到了什么转身望去便看到了干草
环顾四周,前面一头马正拉着由木头所造成的敞篷车。
他身后则是一大堆干草。
“这…这是哪?”
坐在身侧的人见他如此反应,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开始解释道。
“那个吟游诗人是你的朋友吧,他拜托我们把你拉到须弥,顺便还告诉我,你醒了过后把这封信交给你。”
白恒一脸懵逼的接过了那人给的信,做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艹,温迪那家伙。”
咒骂声中,白恒早已拆开了那封像是在酒中泡了三天两夜的信。
信上面的字并不算多,只有三两行一眼便可扫过。
可就是这淡淡的一眼,就让白恒手臂处的青筋暴起,纸张瞬间开始有了褶皱。
他的瞳孔显示急剧骤缩,最后用着一只手快速的朝着衣服处的一角摸索着。
白恒好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瞬间宛如晴天霹雳。
他把这张捏了个球,气的扔了出去。
可谁曾想,原本还柔顺的风直接变得凶猛起来,把原本扔出去的球转了个弯,砸在了白恒的脑门上。
咚——
白恒被砸倒在了车上,额头上出现了红印。
“温迪!”
道路旁原本在树枝上打瞌睡的鸟被声音所惊吓的飞向了远方。
“这是怎么了?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
坐在干草堆另一侧的人见此状况,连忙凑过来细声询问道。
“不,没什么。”
白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那人挑着眉上下打量了白恒眼,脸上明显的写着“你这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可这也终究是白恒的私事,他也没有多问,继续躺在了一旁休息。
“温迪那家伙去须弥就去须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而且为什么还拿走了我的摩拉,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白恒咬着牙,注意到了他身侧休息的人,为了让他得到更好的休息低声说着。
“诶,小伙子。我看你那朋友对你挺好的,说你一直想去须弥没钱去,就给了我一笔路费钱。”
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插在了白恒的心脏上。
“说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送到须弥给你个惊喜。”
又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插在了白恒的心脏上。
“有个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不错。”
三把无形的刀插在了白恒的心脏上。
旁人看不见的鲜血,从白恒的口中大把大把的吐出来。
“是,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这次白恒可不只是咬牙切齿,那从身体四周散发出来的火气可不是能用普通的水扑灭的。
“哦,对了小伙子,你朋友走之前给了我一瓶酒,说你醒的时候给你。”
翻找声从白恒的身旁响起,他听到那人所说的,直接一个激灵坐起身。
两眼放光的望着递到他面前用玻璃瓶装着的苹果酒。
他连忙接过苹果酒道谢。
“谢谢大叔。”
“哈哈哈,不用谢不用谢。”
“话说回来,看你的样子应该跟我儿子差不多大,这么小的年龄就酒喝酒可不好。”
大叔满脸不赞成的望着把苹果酒揣在口袋中的白恒。
“没事的大叔,我弟就是晨曦酒庄的老板,就这酒,我从小喝到大。”
原本靠在干草堆里的大叔一听来了兴趣,坐起了身。
“哟,你还是迪卢克姥爷的兄长?我这就去了须弥几年回来迪卢克姥爷就有兄长了?而且你这看着顶多算是迪卢克姥爷的弟弟。”
白恒立刻反驳了起来,“怎么会?明明我就是哥哥。”
那大叔也不接着这个问题询问,开始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话说回来,小伙子你为什么想要来须弥?”
“有几年没来须弥了,回来看看以前的朋友。”
那大叔听着也起了劲,托着下巴思考着说道:“朋友啊,我倒是在须弥有几个酒友,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酒友吗,我倒是有四个不过除了卡维其余几个不经常喝酒罢了。”
“卡维吗,那位妙论派之光赫赫有名的建筑系天才,倒是没想到你能认识他。”
“妙论派之光…嗯,说实在的,卡维那家伙并不喜欢这个名号,所以一般来说我都会直呼他的全名。”
那大叔像是没料到白恒的发言,挠了挠头,说道:“是吗?这我倒是没想到。”
白恒懒散的靠着干草堆,拿出了那瓶刚塞进环中没多久的葡萄酒,打开瓶盖,酒气顿时弥漫于白恒的鼻膜。
他开始一口一口的抿起了小酒。
“是啊,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但后来相处久了便知道了这名号在他身上的束缚到底有多重。”
白恒的思绪开始止不住的想起了与卡维第三次见面。
白恒那个时候为了逃避喝醉的时候把酒水灌在钟离衣服里的罪,直接跑到了须弥躲了起来。
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是须弥的酒吧。
白恒顺着记忆以及空气中弥漫出的酒香味,摸索到了酒吧。
说实在的,那酒气即使有着极为厚重的木门,也能穿木头飘散入户外的空气之中。
酒吧内的酒鬼算不上少。
也算是印证了白恒所说的那句。
七国人才多,酒友处处有。
偷摸着跑到酒台处摸索了几瓶好酒走的时候甚至不忘把酒钱放在上面。
这也怪不得白恒,走的太过匆忙没有换为成年体。
就以他现在这个身体外貌卖酒的人,指不定会不给他酒喝。
当然,这也是白恒凭借自己的经验摸索出的。
拿着酒向着店内看了看,发现了角落处空着的一个椅子,连忙跑过去坐了上去。
开始喝起了酒来。
人菜酒瘾大,说的就是白恒这种人。
没过一会儿白恒意识开始模糊,趴在桌子上嘟囔着。
“钟离那个老古板……不就是往衣服灌酒…”
“这么…计较干什么……”
“没错!”
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惊的白恒一个激灵,但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能被赞同。
睁眼迷迷糊糊的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便看到了一位与自己同样,抱着瓶酒诉说的青年。
“艾尔海森那个家伙…可恶……”
“可恶至极的家伙…”
“不就是不小心把我送给他的一个花瓶打碎了……至于这么计较…大不了再给他买一个……”
……
于是乎,艾尔海森来到酒吧的时候,便看到了抱着一团哭得像烂泥似的两人。
而两人此刻的程度早已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艾尔海森想把两人分开,但无奈两人反抗的力气太大,当然,也可能是单纯的白恒反抗,力气太大。
所幸艾尔海森也不过多计较,直接扛着两人放在了他家中的沙发上。
也便不管不问,去卧室看起了书。
以至于一大早,天明率先睡醒的卡维看着他抱在怀中的少年,直接吓得一个激灵扔了出去。
因为被甩在了地上,白恒也迷迷糊糊的醒来。
当艾尔海森听到这一动静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不是…你谁呀?”
卡维同样是满脸懵逼,“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是谁啊?!”
“我叫白恒…目前算得上个悠闲四方的浪人?”
卡维见状,同样开口介绍道:“我是卡维,一位妙论派的学者。”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从艾尔海森并不详细的介绍过程中得知了前因后果。
自此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也就当认识了个酒友。
白恒倒是在卡维他家里借住了几天,关系也愈发好了起来。
卡维能和白恒关系好的原因,更是连卡维自己说出来也感到惊奇。
对此,白恒的解释则较为简单些。
单纯的是因为猫科动物对鸟科动物的好奇心吧。
听到这一回答,是卡维表示十分疑惑,而站在一旁的艾尔海森表示早已看穿了一切。
后来两人从原本同父异母的兄弟变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当然也顺带着便认识了其余三位,同样称得上同父异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