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翰学先生的说法很有道理,倒是这位钟离先生,无凭无据,就这么看清岩王爷的深远谋划?”逸轩语气中透露着微不可察的愤怒,紧盯着钟离。
而钟离就好似没感受到这难以让人忽略的目光,继续开口说道:“不…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
翰学直接笑了出来,“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白恒听完后这次直接把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顶着他人异样的目光,捧腹大笑。
白恒用着满是嘲讽的眼神,看着眼前这所谓的专家,“得了吧,你要是比他还懂岩王爷那还要璃月七星什么用。”
“所以说专家的什么的,只不过是打着正义旗号做坏事的人罢了。”
两位专家拍案而起,可谓是心里一肚子火,但是钟离在这里也不好发火只好作罢。
钟离就好像没有感到周围的气氛,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历史知识,我只略懂一二,岂敢自诩。但如果观念没有分歧,研讨也就失去了意义。”
坐在一旁的白恒能察觉到钟离语气中那难以察觉的笑意,但此刻的白恒已经被这些专家的所作所为而愤怒,压根儿不想再理钟离。
白恒直接和温迪抱怨起来,“璃月这地容不下我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往别的地方。”
温迪可谓是眼睛一亮,十分自然的搂住白恒的腰,“来我这,美酒美人应有尽有。”
正在气头上的白恒也没有管这么多,只是继续和温迪抱怨着。
但站在一旁与几人交谈的钟离,显然是看到了这一幕。
少年们并排坐在一起,肩靠着肩,清凉的海风阵阵吹过,少年们的丝丝发缕连相交在一起。
太阳……
这是钟离见到此番情景想到的第一个词。
紧接着,钟离眼神略带杀意看向坐在少年一旁的温迪,武神的气质瞬间爆发出来。
与少年并排坐的温迪显然是察觉到了这股强烈的杀意,但温迪也只是挑眉,看了一眼钟离继续和白恒说着话。
见心爱之人被他人抢走,龙怎能束手旁观?
但契约在此,摩拉克斯不能食言,钟离亦是如此。
钟离突然想起了千年前白恒偶然间问过他的那句话。
倘若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他人夺去,但因为之前所立下的契约,自己是否会食言?
钟离记得很清楚,他那时的回答是,“不会。”
钟离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说着“悄悄话”,但也只能把心中的怒意压下去,继续与众人相谈。
在一旁的始作俑者白恒,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温迪交谈着。
“我决定了,我要去至冬。”
坐在一旁喝酒,静等白恒与自己去往蒙德的温迪当场把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
也幸亏两人是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然温迪有如此动作,指不定会被船长赶下船去。
“什…什么?!”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淡缕塞西莉亚花的香气,把少年所要说出口的答案吹散了,同时也把温迪的震惊给磨灭了。
少年回答的声音很小,但掌管风的温迪能明确的知道少年所说的是什么。
钟离皱了皱眉,没听到。
钟离心中自我安慰:
想来是有些不愿与自己讲的事情。
但这怎能压下龙的怒气?
与钟离交谈的四人感受到了钟离所散发出的气场,一同看向了钟离所看的方向。
却发现那里除了正在喝酒的温迪,以及旁边多出的一个还剩有半杯酒的杯子。
派蒙迅速的飞到温迪的身旁,左右看了看,“咦,白恒哪去了?”
见温迪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派蒙也没有伤心,紧接着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温迪,你头上的那朵花哪去了?”
温迪轻笑了一声,咳了咳嗓子,掏出自己的莱琴,轻声吟唱着。
“随风而去吧,风会庇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