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还真带了一块玻璃回来,在靖安府弄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打包了一份送给家里的孩子们。
靖安府一大户人家大手笔找他们做了一个玻璃花房,效果非常好,玻璃一下子在靖安府火了。
不少走南闯北的商人都来接触,尽管玻璃昂贵无比,仍然供不应求。
坐着收钱的感觉,赵勉再一次体验到了。
阿庆的话本在靖安府依然卖得不错,这次回来,赵勉又给她带来一万八千两银子的分红。
赵小五许久不见亲爹亲娘,看到林翩翩和赵勉,躲田氏怀里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才把人认出来。
看着儿子差点没把自己认出来,林翩翩眼眶都红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夫妻俩抱着赵小五又亲又哄,惹得赵小五圆润的小脸蛋挤成一张皱巴巴的老人脸。
大家围着他们带回来的玻璃评头论足,阿庆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真是透明的,还很硬!”
赵勉道:“那当然了,不过这个东西碰撞容易碎,用来装窗户是最好,光可以全部透进来。”
赵朔眼馋得不行,“咱们家也能装吗?”
“这个要问你娘了。”
“问娘干什么?”装个玻璃为什么要问他娘。
“成本太高了,从靖安府运过来费时费力,如果大嫂觉得有必要我就安排。”
“娘,怎么样,我想在书房装一个,这样读书也方便。”
赵朔本就不爱读书,花氏知道他就是图个新奇,不过到底也没有反对。
阿湛和阿庆两个爱看书,这东西装在书房确实对眼睛好。
这种事情也不好厚此薄彼,给大家院子里都装一个好了。
花氏笑了,“行,都给你们装。”
“谢谢娘!”赵朔几个欢呼。
等装好玻璃,呼朋唤友过来参观,镐京的独一份,想想就觉得有面。
除夕的前一天,赵昭也从榆城赶了回来。
除了出嫁的赵芳一家,一家人整整齐齐过大年。
第一次在镐京过年,整个总兵府张灯结彩,兄弟姐妹几个自己剪窗花,贴对联,好不热闹。
爆竹声中一岁除,热热闹闹吃完年夜饭,小辈们排成长队,长辈们准备好压岁钱,挨个儿发。
最先是老太太田氏,老太太每人发了二两银子。
再是花氏和赵益,两人比老太太少一些,一人一两银子。
赵勉和赵昭都有自己营生,因此每人也发了一两银子。
二房穷得很,本来就靠着大房讨生活,每人发五百文钱。
每人发五百文,也去了四两半,给赵纬心疼得眼角一抽一抽。
赵静姐弟几个忍不住偷笑。
他爹真是,肉疼的样子有点搞笑。
收完压岁钱,大家荷包都鼓了起来。
尤其是赵小五,手里从没有拿过这么多压岁钱。
喜滋滋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热闹完,兄弟姐妹几个聚在一处守岁。
难得大家聚到一处,阿庆叫人拿了叶子牌出来,大家打叶子牌消磨时间。
花氏见他们玩得开心,叫厨房准备了夜宵点心送去,让他们尽情玩耍。
赵小五吵着闹着要跟大家一起守岁,还要打叶子牌。
没办法,赵勉只得把人送过来。
阿庆叫他过来跟自己一伙,教他打叶子牌,不过如果输钱了要他出,赢钱了就两个人平分。
赵小五对阿庆迷之相信,他拍拍胸脯,“四姐,小弟给你出钱,搞吧!”
冲着赵小五对自己这份信任,阿庆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打牌。
结果有赵湛在,愣是一把都没有赢过。
输得赵小五要哭不哭,愣是忍住伤心,“弟弟相信你,继续,好好搞!”
手里最后一块铜板也给了出去,赵小五边哭边安慰阿庆,“不要急,等明儿个弟弟回去找娘要钱给四姐翻盘。”
大家笑作一团,“想哭就哭吧,没有人笑你。”
赵小五瞪圆了眼睛,“你们都在笑了还说没有笑我!”
阿庆拍拍他的小脑袋,“大哥,你手下留情吧,再输下去小五底裤都没了。”
赵小五认死理,梗着脖子道:“四姐,你自己说的牌场如战场,战场无兄弟,无长辈。咱们要赢的光明正大!”
阿庆:“......”
赵湛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放水了。”
奈何对家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放水都赢不了,实在是惭愧。
阿庆:“!!!”
赵剑鸣道:“要不换个位置?”
倒一下手气估计就转运了。
“可以。”
大家轮换了一下位置,阿庆换成了赵湛的上家。
握着手里的一把烂牌,阿庆屏声静气在脑海里默默问蛋蛋,“给我瞅瞅我大哥拿了什么牌。”
蛋蛋:“作弊不好吧?”
“废话,你知我知,别人又不知道,怎么能叫作弊!”
“做人要实诚。”
“唉,本来我已经在存钱存积分等着给你升级了,可惜今天输惨了,一点奋斗努力上进的动力都没有。”
“有时候做人也不能太老实,容易被欺负!赵湛的牌分别是......”
阿庆喜滋滋,算着赵湛得牌面打。
可惜自己人不给力,又输了不少出去。
唉,真是一把辛酸泪。
比着牌面打都能输。
打累了,收尾。
赵湛将赢来的钱画出来,一个个给他们还回去。
乐得下面小的受宠若惊,根本没料到大哥居然这么善解人意。
赵湛将钱还回去,底下每个弟弟妹妹又分别发了一两银子,还不忘叮嘱小的,“家里人一起玩玩可以,但千万不能到外面赌,否则就是二叔那样的下场。”
都是一家子,知道适度,玩得也是小钱 没什么大碍,到外面赌就不一样了。
来给他们送吃的赵纬正好走到门口。
哼!
拎着一兜兜各种口味的瓜子气冲冲走了。
都多少年的旧事了,大侄子还提!
烦人!
新的一年到来,大家哈欠连天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阿庆塞了一两银子给小五,叫下人带他回三房的院子。
没想到赵静眼尖给他看到了。
“四姐,你长大了,心也偏了。”
阿庆:“啥?”
赵静瘪嘴巴,“以前你对我最好,别人都比不过我,现在有新人了也不理我了!”
“就这?小老弟,你过了年马上就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阿庆说着,还是麻溜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装他腰上的小荷包里。
赵静乐呵呵笑。
阿庆伸手拍拍他后脑勺,“傻子!”
新年一大早,祭祀过后,家里人各自忙碌。
赵益带着赵昭和几个子女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