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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再不要开玩笑撒,朋友(1 / 1)


房遗爱也觉的有点奇怪,这个胡人好像唯独对他特别有兴趣,一直盯着他看,好奇道:“怎么……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没有……”李宽连连摆手:“再不要开玩笑撒朋友,我才来大唐不久……”

“呵呵……这不就认识了,酒给我订上十坛,下次我来取。”房遗爱从腰间取了一个哗啦啦作响的鱼袋,直接递给了李宽,直接付了全款。

上次程处默买了一坛酒,就花了五片金叶子,也就是一百贯钱,这十坛酒就是一千贯钱啊!

李宽感受着手里的分量,大唐第一绿帽王……不是,大唐第一慷慨哥,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提点提点你,让你早点想要吃鱼了,找个人做掉辩机和尚……

看着举止憨厚,体魄强壮的房遗爱,和历史上那个协同高阳公主造反的右卫将军、房州刺史房遗爱很难联系到一起,总觉得那个房遗爱阴暗晦涩,应该是心机颇深的一个人。

看样子环境应该是能够造就人的。

等收了上次的尾款,和这次的定钱。

加上程处默又订了两坛,加上他带来的那些纨绔子弟这次来了,都没有走空,算算钱,这一次就卖了一万贯的酒!

李宽心里乐开了花,这钱装在身上,分量十足,足够去宜春院横着走了。

当然去宜春院是不可能去的了,啧啧啧……清还债务,还不是指日可待,小菜一碟?

李宽美滋滋的把钱揣进怀里,又和程处默几个公子哥称兄道弟插科打诨了一阵子,都是年轻人,说话之间也都放得开。有人提及近日长安趣事,就说到了李宽。

李宽心里也好奇别人对他的看法,连忙故意说道:“我也听说了,听说这楚王以前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啊!”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道:“胡子,你那都是老黄历了。前夜他拔了槐香的头香,又写下了将进酒这样的诗词,一夜之间名动长安城,成了这皇城里多少年轻读书人的偶像啊!不少未出闺阁的姑娘,都好奇打听这首诗究竟是不是他亲自所做。就连昨日我回家,我妹妹都打听这李宽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位兄台,你妹子漂亮吗?”李宽呆若木鸡的下意识问道,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白天睡了一觉,自己纨绔的名头更大了?说好的改变呢?

他明明是个嫉恶如仇,从善如流,一身正气的好青年啊……

“啊?”那年轻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不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算是长安纨绔子弟第一人了,唉……”程处默颇为遗憾的插嘴道:“也就是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要不然这次哪里轮得到他出风头?”

说话间语气,似乎有深深的羡慕和嫉妒的感觉。

周围人也是,纷纷捧程处默臭脚:“是啊,也就是我们读书不行,不然这份机遇应该是我们的……”

李宽无语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个五大三粗的黑小子和我能比吗?

不过程处默处处对楚王李宽似乎颇有微词,好像以前有过过节?

李宽想不起来了,以后有机会再旁敲侧击问问看。除了第一次万民宴上程处默故意给他难堪之外,总的来说,李宽对这个黑小子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毕竟给他带来了这么多客户。

李宽又想起来一件事,装作颇为遗憾的摊开手说道:“唉,做完你们这批货,我就要离开长安回我故乡了。”

“怎么?你这个胡商生意做的好好的,要跑?”程处默吹胡子瞪眼道。

“就是啊,你倒是无所谓,又不是花魁,走了就走了,就是这美酒着实可惜。”今日才来的人都颇为无语。

这些纨绔都不禁惋惜道。

李宽狡黠一笑:“我走了,但是酒不走。”

“怎么个说法?”众人围着他问道。

“七日后嘛,东街口会有一家店铺开门,叫仙酒居。以后都会卖我这种酒,你们尽可去那里买,品质不会变,价格也不会变,我对老天爷发誓嘛!”李宽装作像胡人一样豪迈,右手放在左胸口拍的梆梆作响。

他想过,这样每次出来卖酒,一是比较繁琐;二来和尚鹰合伙的店铺也选好了,那边正在装潢修饰,很快就会营业,七日之后估计也差不多,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用假扮胡人出来卖酒,也不用担心别人认出他来了。

见他挺爷们的,加上又有程处默作保,大家都相信了他。

就在几人闲聊的时候,街角有两个人并排站在黑影里,正在看着这一幕。

一个高大魁梧,穿着棕色粗衣常服,躲在阴影里就像一只黑熊;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拿着一个拂尘,站在黑熊身边显得瘦小一些,都在看向李宽这边热闹的一群人。

“这逆子,又花钱买酒了!他哪来这么多私房钱啊,我回去得给他小娘说说,月例该减少了。”大黑熊颇为不忿的嘀咕道:“关键是,他娘的,我都没有这么多私房钱……”

“呵,大眼贼,看样子你家庭帝位不行啊。是不是晚上还得回去给娘子端洗脚水?”旁边的道人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冷言嘲讽道。

“死牛鼻子!你才给你娘子倒洗脚水,对了,忘了你还没有娘子……呵呵。”大黑个子寸步不让,以牙还牙。

“你!”到现在还都没有娶妻的徐世绩连忙念了两句无量天尊,把火气压下去,看向街口程处默围着的胡商:“这就是那个胡商吧?”

原来这两人就是领了李二旨意,来寻酿酒秘法的徐世绩和程咬金,穿着打扮都是以前还未发迹的时候,粗衣道袍。

“嗯,逆子说了他们约了这胡商,暮色这会在楚王府街口交货,应该没错了。”大黑子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了一眼:“等逆子他们走了,还是老样子,我就负责上前拿住着胡人,你会说话,负责拷问秘方。”

徐世绩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德行?陛下说了不要动武。不过咱俩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出来过了吧?”

程咬金也是感慨道:“是啊,咱俩单独出来还是十几年前,在瓦岗的时候了。”

程咬金提及往事,可能勾起了不少回忆,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徐世绩靠着墙蹲下来:“我现在都记得,那年打窦建德,军营大乱,你在乱军中用胸口帮我当了一剑,现在伤口还在吗?”

程咬金在黑暗中看了一眼徐世绩,没好气的说道:“没事说这个干嘛?”

徐世绩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和眼眸,只觉得他有点悲伤和低沉:“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睛,都还记得咱们在瓦岗寨结拜的模样。这次我不让你跟着我去西北边打仗,是因为咱们都老了,秦琼大哥浑身的伤病,一年连床都下不来几次;罗成也早早走了,只留下一个独子;单雄信单大哥本不该死,我们那些人没有多少人还在了,总归是得留下几个的……”

说道此处,徐世绩不继续往下说了,声音已经开始梗咽了:“知节,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去,是想让你留在后方留着命。大军开拔,长安戍卫减少,你守住陇西关隘要口,即便我这次败了,你也可以抵挡突厥南下,护住长安城,保护陛下。”

程咬金这次没有反驳,侧着脸好像看着他儿子他们的动静,其实眼睛已经湿润了,偷偷的用以前他们还在底层混迹时候穿的粗布衣服袖口,抹了抹眼角。

这该死的牛鼻子,突然这么煽情……

徐世绩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两块腰牌,扔给程咬金。知晓他识字不多,说道:“一块是给你的,左领军大将军,领兵戍卫陇西。一块给我侄子程处默,粮草督运,七品上,如果没有大规模战斗,再后方也可以捞军功,回来至少五品。”

程咬金看着手里的两块腰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之前还和这次行军总管徐世绩闹着要官,谁知道徐世绩早都明白他心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程咬金有点抹不开面子,想说声谢谢老兄弟,结果正好程处默一众纨绔说完了话,和胡商挥手告别,胡商也准备离开,程咬金连忙说道:“那胡商要走了,现在怎么办?”

徐世绩恍然感觉这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程咬金负责干活,他负责出馊点子,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知节,先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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